大家端午節安康 (^-^),明天后天都會有更新,不休息了,我看看能不能一口氣日更到完結,計劃是 70 章左右正文完結,差不多到月底的亞子。
大雪覆蓋了整個 B 國,急切又猛烈,一個晚上就讓世界變純潔的白,遮住了泥濘的道路和灰的屋檐。
今天是謝鐸和沈安途失聯的第三天。
槍襲發生后,謝鐸被送往醫院,在失過多昏迷前,他曾警告任何人不許聯系沈安途,怕他知道會擔心。而當第二天他終于從昏迷中蘇醒,想要聽一聽沈安途的聲音時,卻發現再也聯系不上他了。
謝鐸試圖查找沈安途的手機定位,卻發現儀遭到損壞,信號無法定位。他打電話給水溫泉,服務員告訴他,謝鐸名下那間套房預定了兩周,但是只有第一天晚上有客人進來住,從第二天晚上開始,房間便一直是空的。謝鐸不信邪,整日盯著家里的監控,希下一刻就能看見沈安途推門而的影,這一等就等了三個日夜。
三次了,第三次了。
謝鐸躺在病床上著窗外的大雪,他又想起在城郊有地下室的那棟別墅,他想,是時候重新裝修一下了,做清潔,刷,在墻上安裝鎖鏈,還需要加一個廁所,鏈條的長度剛好夠到廁所…… 不,不需要,沈安途如果要上廁所,他只能央求謝鐸,如果謝鐸不允許,他就得憋著,然后屈辱地哭著求謝鐸。到時候謝鐸玩夠了就會解開鎖鏈,但不會解開手銬,他會親自幫沈安途扶著上廁所……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老謝,你不信我,現在呢?人家自導自演了一場飛機事故,本來是想帶著錢跑路的,你從中橫叉一腳,打破了人家的計劃,沈凜不弄死你才怪!嘶——你說沈凜這人怎麼能這麼壞?他那演技我真是服了,我們所有人都還在想這人失憶了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結果人他媽可能本沒失憶。把我們老謝騙得心沒了,人也差點沒了,不過你放心,讓我逮著他,我直接一槍斃了他,他在你上開一個窟窿,我在他腦袋上開仨!”
周明輝太吵了,謝鐸被打斷了思路,他不耐煩地皺起眉心:“出去。”
周明輝是和謝鐸一起來 B 國出差的,槍擊案發生時他剛好在另一輛車上,因此幸免于難。
他知道現在謝鐸心煩,于是做了個在上拉拉鏈的作,轉走出病房,正遇上進來送飯的謝父謝母,他們在槍擊案發生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 B 國。
李薇怕謝鐸吃不慣異國醫院的飯菜,特意自己做好了帶過來。
“伯父,伯母。” 周明輝側讓他們先進,走時替他們關好了門。
謝鐸的大被子彈打中,差一點就傷到大脈,李薇一想到謝鐸差點沒命就忍不住要掉眼淚。
推開病床上的餐桌,把午飯從保溫桶里拿出來,謝長青扶著謝鐸坐起,兩人起先忍住了什麼話也沒說,但看見謝鐸整個人魂不守舍的樣子,李薇還是沒忍住。
“你現在什麼都別想了,把事給我和你爸,這段時間我們會理好國的一切,你在這里好好休息就行。”
謝鐸抬眼看向李薇:“你所謂的‘國的一切’,包括沈凜嗎?”
“當然。” 謝長青接話,“警察在當天就下達了通緝令,嚴查各個海關和私人機場,那小子對你做的事,我們要他十倍償還。”
“不能給警察!我說過了,如果找到人,直接送到我這里,任何人不能他一頭發!” 謝鐸握了手里的筷子,整個人出一病態的偏執。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替他著想?” 李薇紅著眼眶,“你真心待他,他是怎麼對你的?你都從鬼門關走一遭回來還這麼執迷不悟?”
“不可能是他做的。” 謝鐸冷著臉。
李薇大聲反駁:“怎麼不可能?警察已經抓到了那群開槍的團伙,帶頭的招認了是錦盛的人買兇,敢問在錦盛里,還有誰會恨到想要你的命?”
“國買兇都有掮客負責聯系買賣雙方,他們本不知道雇主是誰。”
“僅憑這點當然不能確定,那現在謝鐸我問你,你自認是和他關系最親近的,你傷這三天里,他有聯系你嗎?他有哪怕只言片語的問候嗎?你還能打通他的手機嗎?如果不是他做的,他為什麼連一句解釋都不肯給你,哪怕是狡辯,哪怕是在騙你,他說話了嗎?”
沒有,沒有,不能,沒有。
謝鐸清楚每一個問題的答案,但他仍舊固執地重復:“不是他做的。”
李薇緒失控,捂著臉轉離開,謝長青長嘆一口氣跟了出去。
窗外的雪還在下,但是已經沒有昨晚下得那樣大了,盯著那片白久了以后,會產生一種恍若置異界的錯覺。
我所的世界是真實的嗎?我見到的和經歷過的都是真實的嗎?沈安途是真實的嗎?沈安途的是真實的嗎?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謝鐸的自我欺騙?
沈安途看穿了謝鐸的謊言,然后把這層謊言當做偽裝披在上,這是謝鐸完全料想得到的,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沈安途是什麼樣的人,但他還是被迷住了。
沈安途是個完的妻子,每天守在家里給謝鐸做飯,在他回家的第一時間沖到玄關,乖巧地仰頭給他親吻,晚上沖謝鐸打開里最的地方,他謝鐸 “老公”,在送別的時候說 “我你”。
謝鐸當真了,甜的毒素麻痹了他的神經,漸漸地他開始相信沈安途真的他,因為這樣的想法可以讓他覺得好,他從此不再求而不得的困擾。
是這樣嗎?
謝鐸扯了扯角,對著窗外的漫天大雪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也許吧,但是沒關系,就算是假的也無所謂,他會把一切變真的。
謝鐸很慢地眨了眨眼,他收回視線,繼續在腦海里為別墅的地下室規劃設計。
因為謝鐸傷,謝長青和李薇接手了集團的全部事宜,包括此次在 B 國的商談,謝鐸于是空閑了下來,他白天表現得一切正常,復健、看書、理必要的文件,晚上會用手機觀看沈安途的各種錄像,有做飯的、看書的、畫畫的,也有他們親吻擁抱做的。
他看著沈安途的臉,反復問他你在哪里?
鏡頭里的沈安途在廚房里給他打電話:“我在哪兒?我在家里呀,我在給你做飯,哎呀…… 剛剛手抖把鹽放多了,可能有點咸…… 什麼?你就喜歡吃咸一點的?不是吧,我記得你口味很淡啊?”
謝鐸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回答,他說:“你知道我什麼口味?我只喜歡沈安途味的……”
“沈安途,我還有一分鐘到家,出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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