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哦,哦。”最后的話題轉得太快,顧正嘉直到走出顧沉舟的房間,看著顧沉舟關了門后,才突地恍然醒悟起來:這是在問他想不想踏政治圈子啊!
臥槽,這簡直太不科學了,他的大哥不可能這麼心啊!……
回到房間后,左想右想都覺得不對勁的顧正嘉重新自床上爬起來,到樓下本來打算看看自己老爸是不是還在努力,然后和他討論一下顧沉舟的反常,結果自己老爸沒看見,卻在沙發上發現了早就上樓的鄭月琳。
“媽?”顧正嘉輕輕了一聲。
整個客廳只開一盞小燈,鄭月琳穿著睡,抱臂坐在沙發上,久久不,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突然聽見有聲音,驚醒一看:“是正嘉啊,這麼晚了你怎麼不睡?”
“媽你怎麼又下來了?”顧正嘉反問,同時朝墻上的大鐘看了一眼,12:34,還真晚了。
“我在想些事。”鄭月琳說。
顧正嘉以為是法院的司,也沒多想,坐到鄭月琳對面的沙發上就期期艾艾地開口:“媽,我覺得大哥有點不對勁啊……”
“什麼不對勁?”鄭月琳撐著額頭,有點恍惚。
“大哥今天晚上我上樓,跟我分析了一下聚會里的人,然后他問我以后想干什麼,說如果不想走政治,就早點跟你們說,如果想,他會帶著我……媽,”顧正嘉提高聲音鄭月琳,“你在聽嗎?”
“你剛剛說什麼?”鄭月琳下意識反問。
顧正嘉沒好氣地重復一遍,然后說:“我覺得大哥真的不太正常啊,這簡直太心了……”
“等等!”鄭月琳突然有點暴地打斷他的話,“你說你大哥跟你解釋聚會中的各人的況,然后還問你對未來的打算?”
“我都說了兩遍了啊……”顧正嘉嘟囔著,接著他突然發現本來一直走神的自家老媽突然就神起來,目炯炯地看了他好一會。
怎麼這個也不正常了?顧正嘉著頭皮一聲:“媽?”
“我之前讓你多和你大哥親近,現在你大哥也親近你了,你還不高興嗎?”鄭月琳一掃剛才的猶豫,笑著說。
“這個也不是,就是……”顧正嘉說,但鄭月琳站起拍拍他的肩膀,“別就是了,你大哥這次有心了,你好好想想,未來想做什麼。”
“我就是覺得這個不太科學啊……”顧正嘉小聲嘀咕一句。
不過,好吧,反正……好歹是件好事吧?他這麼想道,慢吞吞站起來說:“那我上樓睡覺了,媽你也早點睡。”
“快去吧。”鄭月琳催了顧正嘉一聲,等看見對方的影消失在樓道口,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大概只是我多心了吧,今晚的聚會并沒有什麼,也許事真的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同樣的時間,顧正嘉和鄭月琳都放下心中的記掛,真正休息去了。唯獨剛剛發生車禍、已經折騰了半個晚上的顧沉舟沒有睡。
他打開房里的電腦,從上拿出一個U盤,電腦的接口,通過碼進里頭唯一的一份文檔。
這份文檔——或者說日記——是他對兩年前自己所做的夢的一個記錄,一些細節、清楚的、模糊的、重復出現次數最多的……他一一記錄下來,為未來某一天的刪除或者研究。
近三萬字的容在夢境后的一個月就爛于心。
電腦屏幕在白的線下閃爍著淡淡的熒。
顧沉舟看著白頁面上的黑字,陷沉思。
假使這個夢是真的。
假使夢境中的“他”確實是他。
那夢里的一切就都是符合邏輯的。
他不可能不調查衛祥錦的死因——他一定利用顧家的勢力調查過;他不可能在顧家需要他的時候還不回去——除非那時候他已經不能回去;他更不可能和一個婊子似的男人糾纏不清——除非他想借此麻痹什麼人。
那麼,是什麼讓衛祥錦死亡,讓他回不了家,甚至不得不借著荒唐的生活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
顧沉舟靠在椅背上,左臂的疼痛和僵提醒他現在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缺了一個最關鍵的部分。
最關鍵的,能把一切事串聯并合理化的部分。
——是什麼人,在對付顧衛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