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老四是個酒的人。

越是上了年紀，反倒越是無酒不歡。

好在長安城裡頭的酒水價格，這幾年有所下降。

在加上他在衛國公府上的地位不低，每個月的例錢不，倒也不至於沒酒喝。

不過今天中午，他卻是難得的沒有喝酒，而是來到了李靖的書房。

很顯然，他有什麼事想要跟李靖彙報。

“縣丞，長安城裡頭的況似乎有點不對勁，我剛剛在明德門附近回來，發現明德門火車站裡頭負責警戒的，全部都是東宮衛率。”

茅老四作爲李靖還在馬邑當縣丞的時候就跟在邊的人，自然也是有幾把刷子的。

要不然他在衛國公府上也待不了那麼多年。

“老四，我已經很久沒有過問朝中事務了，哪怕是參加朝會，我也只是帶了一雙耳朵過去。

長安城裡頭是什麼況，你不用多說我也能猜到一些。

歷朝歷代，但凡是涉及到儲君爭奪，最後肯定是沒有那麼容易善了的。

今天陛下從回來，長安城是太子在監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

李靖自從帶兵滅掉了東突厥之後，就擔心自己功高蓋主。

所以一直都是稱病不出，大部分時間待在家中。

最開始的幾年，這只是爲了讓自己能夠有一個善終而找的藉口。

表明自己已經沒有什麼想法，只想安安靜靜的了卻此生。

但是，到了後面，這個稱病就變真病了。

戎馬一生的李靖，上自然也是落下了不的病。

所以還真的是隔三差五就這裡不舒服，那裡不舒服。

“可是一旦太子殿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明德門火車站就將變另外一個玄武門了，到時候長安城都有可能變得大起來。”

茅老四不是長安城本地人。

但是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差不多三十年了，他已經把這座城市當是自己的家了。

“你放心，長安城不起來！指不定經過了這個事之後，長安城會迎來更加好的明天呢。”

李靖人是老了，但是腦子還是很清醒，眼還是非常敏銳的。

……

“馬周，一切都跟我們推測的一樣，東宮衛率今天全部出了。”

站在楊氏茶葉大廈的頂樓，許敬宗縱著一架巨大的遠鏡，看著遠火車站的場景。

雖然他們不認爲李治今天能夠搞出什麼花樣出來。

但是他們顯然也是不想去捨犯險的。

別到時候大家都沒有事，就自己倒黴落到了李治的手中，那就鬱悶了。

所以馬周也好，許敬宗也好，都找了一個藉口，沒有參加今天的迎接儀式。

“也不知道大家是真的麻痹大意了，還是沒有人認爲太子殿下會做出這樣的事出來。

今天的況，居然也沒有人站出來表示反對。”

馬周對現在的局面，也到有點無語。

“雖然沒有人站出來表示反對，但是並不表示就沒有人察覺不到異常。

只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很多人都覺得這個事本跟自己沒有太過直接的關係。

所以旁觀就是最好的選擇，不需要冒什麼太大的風險。”

許敬宗對人的把握還是非常厲害的。

要不然他也沒有辦法混的那麼舒服。

“說的也是！東宮衛率的異常調，不可能沒有人知道的，但是大家卻是都任由局面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發展下去，其實也是有點失職的。”

“失職好，這要是太過盡職的把太子殿下的膽子給嚇沒了，我們反倒是要發愁了。”

……

“無忌，你跟寬兒之間，是否能夠好好的通一番。大家都是爲了大唐的發展，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怨。”

“貞觀號”上，李世民單獨吧長孫無忌到了自己跟前。

很顯然，李世民是有重要的事要跟長孫無忌私聊了。

“陛下，微臣跟楚王殿下，其實並不像外人說的那樣。

我們並不會爲了自己的一點私利而損害大唐的利益，這一點，不管是微臣還是楚王殿下，都是心中有數的。”

長孫無忌有點詫異的看著李世民，他有點搞不懂李世民爲何突然跟自己討論這個事。

難道是有誰在陛下面前嚼舌了？

亦或是李寬自己去找李世民抱怨了？

似乎哪一個都有可能，哪一個也都不見得正確。

“我知道你們都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朕想說的不是這一點。

無忌，朕知道當年你會讓高明爲長子，雖然有一的私心，但是其實也是在爲秦王府考慮。

這個事，朕並不怪罪你，你沒有必要因爲這個事而跟寬兒斗的死去回來。”

李世民已經下定決心要廢掉李治，改立李寬爲儲君。

所以這個時候，他沒有再跟長孫無忌拐彎抹角。

要說立李寬爲儲君，最大的阻力就是來自於長孫無忌。

這個自己最心的人的哥哥，玄武門之變最大的功臣，自己從小相識的好友，現在的肱之臣，李世民是真的不想失去他。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任由局面發展下去，長孫無忌跟李寬之間，肯定是沒有辦法和平相的。

所以藉著這個機會，李世民想要跟長孫無忌好好的聊一聊。

只是，楚王府跟長孫黨經過了這些年的鬥爭，彼此之間的仇恨早已經不是簡單的一個兩個原因可以化解的了。

“陛下，微臣有罪！不該善做主張！”

聽到李世民的話之後，長孫無忌的臉一白，然後趕低下了頭。

雖然之前他有點懷疑李世民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但是懷疑歸懷疑，畢竟沒有證實。

“不，你不用到張，朕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如果真的要怪罪你，就不會把你過來好好的聊了。”

李世民看到長孫無忌的那副樣子，嘆了一口氣。

大家終歸是不可能再恢復到小時候的那種狀態了。

“多謝陛下寬宏大量！微臣今後做事一定小心謹慎，不會再做出類似的那種事出來。”

長孫無忌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李世民沒有要追問這件事的意思，今天這麼一提之後，這個事就算是過去了。

這反倒是解決了長孫無忌的一個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