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搖回到了空間,它又回去,緩緩像暖爐的香煙飄到了上空,在屋頂一點點的凝聚,它的無手指頭還在不斷的有規律舒展。
“修絕,頭上!”夜搖提醒修絕。
修絕目劃過一束犀利的冷,抬掌間就朝著上空一揮,好像夜搖的聲音也驚了它,它竟然在修絕的掌風襲擊到之前,撲散開,逃逸不見。
“不行,我的聲音這樣傳出空間,修絕聽得見,它也聽得見。”夜搖再一次飛掠出空間,從腰間取下了空間的鏈子,扔給修絕,自己再掠空間,“空間放在你上,你拿著,我們可以神識傳音。”
圓圓一顆珠子,落在修絕的掌心,夜搖了空間之后,就將之給匿,若非手上有,修絕都不知道它還攥著夜搖的空間,修絕將看不見的鏈子,憑藉著手套在了手腕上。
“娘親,它在那柱子后面,我看到了它的幾手指頭。”溫葉蓁搜索了半響,才把這只手給搜索出來。
夜搖看了看溫葉蓁所指的位置,神識傳音給修絕:“在你左手邊最近的殿柱最上方,不過在背后。”
修絕了然,連目都沒有往那一個方向瞥一眼,他的另外一只手一縷縷暗紅的魔之氣騰升而起,一圈圈的凝在它的掌心下凝聚,纏繞出一條長鞭的形狀,長鞭凝聚而,
“啪!”修絕的手一甩,長鞭抖落開,在地面上出了刺耳的響聲。
它先是彷彿察覺不到那只手所在的地方,一個旋圍繞著它的周甩了一鞭,接著又是沒有目的往右邊甩了一鞭,接著它迅速兩個快如閃電的旋,長鞭明明是朝著和手藏的地方相反的方向甩出去,整個鞭子都手而出,在他張開的五指一轉的指揮下,鞭子飛速的半空之中轉個了方向。
隨著它長臂一劃,朝著那殿柱狠狠的過去,這一鞭蘊含著修絕深厚的魔之氣,還沒有打在殿柱上,就斷了它的幾手指頭,不過它跑得還是很快,竟然沒有徹底將它給殺死,只是那滾落在地面上的幾手指迅速的化作一灘水。
“魔?”夜搖見此猜測這是不是也是和耀星一樣是一只魔。
修絕抬掌朝著地上一灘水揮過去,原本還在鼓泡泡似乎要死灰複燃掙扎的,一下子就變了死寂,彷彿沒有了生命力,迅速的褪去了豔紅的,變了一個黑印在地面上。
“憑它還不了魔。”修絕語氣之中著輕蔑,“不過是一團氣。”
“它為什麼對你沒有畏懼之心?”夜搖有點不明白。
修絕的修為,對魔應該有絕對的威才對,可這里的生靈都是魔,怎麼還敢和修絕板?就算它們都在繞著修絕行事,但也不合常理。
“要真論起來,它們的年紀比我大,用你們世俗之人的話說,就算倚老賣老。”修絕冷冷地開口,“魔是最不懼死亡,也最不輕易臣服的生靈,在它們眼里我就是個后生晚輩。另外我是魔宮的侵者,它們是魔宮的守護著,必然是敵對,便是知曉我的修為,它們無可奈何,也會前僕后繼。”
并不是走進來一個生靈,修為高深,就能夠讓所有幻境之中的魔退散,它們是寧死也要捍衛這里,這是封印魔宮的沐梓邪給它們下的使命。
“娘親,腳下!”
“腳下。”夜搖立刻提醒修絕。
修絕卻沒有,而是氣力下涌,在手抓住修絕顯現出來的那一瞬間,修絕腳下一震,強勁的氣力將它給震散,化作一滴滴的落在了地面上,這些滴變了一只只特別小的手,一個個出五指,修絕像是打地鼠一般,一個個打碎,一時間大殿霧瀰漫。
越來越厚重的霧,將整個大殿都包裹充斥,夜搖心里跟著張起來。
這些看得見,修絕自然也是看得見,但修絕沒有任何停手的意思,而是彷彿在故意激起更多的霧,不斷的霧縈繞,讓夜搖的視線都變得模糊,最后彷彿進了一個霧瀰漫的森林,令迷失了方向。
夜搖擔憂地呼喚:“修絕,你在做什麼?”
“破幻境!”修絕擲地有聲的三個字落下,忽然一力量破開,夜搖都覺到空間到這力量的震,在微微搖晃,這力量絕對是從修絕的上傳出來。
就像奔騰的云霧,一瞬間被吸收,全部涌了修絕的,夜搖的視線再度恢復清明,卻驚愕的發現,魔宮的樣子變化了,不再是之前那個模樣,變了一個叢林,四都是一顆顆蔓藤纏繞的書,樹枝宛如冬季的黑夜里,張牙舞爪卻沒有一點葉片。
“我們……這是沖破了第一層是麼?”夜搖有一點遲疑,又有一點期待。
“應當是。”元奕若有所思地看著魔宮外面的變幻,不得不承認,若是他們來這里,只怕第一層就闖不過,“單久辭當年倒是幸運。”
單久辭來過魔宮,元奕知曉,再決定要和夜搖他們來魔宮之后,他還特意去尋單久辭打聽過。這里和單久辭他們描述的完全是兩個地方,愿意猜測應該是和修絕說的,與沐梓邪的意念在與不在有關。
有沐梓邪的意念在,魔宮沒有這麼驚弓之鳥般不容忍,一旦就會發最狠的變化。現在魔宮沐梓邪的意念消失,導致這里完全為一個有去無回的煉獄。
“這又是個什麼陷阱?”偃疏看了半天,除了煙霧繚繞,樹藤縱橫錯,看起來像是葬崗或者墳地一樣,真的是沒有任何特別之。
也許是他們在空間不知道外面的異樣?
偃疏猜想得沒錯,因為他們在空間,所以聽不到一縷縷如泣如訴的旋律,這凄婉的旋律像是簫吹奏出來,當真是聞者傷心聽著流淚。
但修絕卻是個沒心也沒有淚的魔,所以這魔之音對于它毫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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