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沈景杰被抓的事,沈老爺子本打算取消壽宴的,但沈承說縣丞家會來人,沈老爺子才作罷。
李氏雖然心痛自己的兒子,但也做不出陪著兒子一起罪的事,只能跪在沈老爺子面前求他救自己的孫子,李氏也知道自己去求三房,三房一定不會答應,但沈老爺子說話了,三房若是不答應就是不孝。
沈老爺子直接看向曉兒,他也看出了那兩位公子是沖著曉兒來的,“曉兒丫頭,你看,能不能求求那位公子,放過你堂哥?”
“爺爺,剛剛我已經求過了,那位公子份高貴,只是將三堂哥關進牢里一頭半個月已經算是輕的了,上是國姓,那位公子可能是一個皇親國戚,一個弄不好,咱們全家都有可能一同賠罪的!”
沈寶兒,沈玉珠聽了這話心中更加激不已。
沈老爺子聽了這話也是怕了“老二家的,志兒的脾氣日漸見長,心思也不正,借此機會吸取教訓也是好的。我不攔著你去給志兒頂罪,但要一大家子人一起去賠罪卻是不行的。”
李氏聽了這話不哼聲了,如果燙到的真的是皇親國戚那誅九族也是有可能的。
時辰已將近正午,屋子里村長一家和沈仁富一家早就等得既有點尷尬又有點不耐,縣丞家的馬車終于來了,沈老爺子見人來了也是松了口氣!
縣丞二公子明治杰率先走了進來,后跟著捧著壽禮的小廝,沈承見他走進來立馬站了起來,因著是縣丞的兒子,大家也都站了起來。
明治杰一進來就給沈老爺子行了禮,然后又向沈承行禮,再一一向村長和沈仁富沈承耀等長輩行禮,即便是同輩也行了個平禮。
“沒想到在此能見到子軒兄。”
“來為族中叔公賀壽的,我知道治杰兄要來,早早就來這等你了,不曾想等了半天才等到。”村長也算是沈老爺子出了五服的侄子。
聽了這話明治杰的臉微微發紅,又行了一禮,“家中突然有事耽擱了,讓大家久等了。”
沈承讓明治杰坐在他本來坐的位置,明治杰推辭了,坐在沈子軒邊。
曉兒看著這個傳說中的沈寶兒定親對象,相貌堂堂,七尺之軀只是略顯瘦弱,頭戴方巾,白織錦長袍,典型的文弱書生。沈子軒和他似乎很,而他一進來就紆尊降貴對大家行禮,沒有因為家世上的優勢而高高在上,反而有些斯文和靦腆。沈寶兒還是有眼的,不過……想起早上的一幕,某人似乎并不滿意,另攀高枝了。
吃飯前,沈寶兒親自給大家端了碗湯,明治杰見沈寶兒站在他邊將湯放下,臉就忍不住紅起來,“謝謝,寶兒姑娘。”
曉兒見了暗自搖了搖頭,可惜了。
桌上曉兒的邊坐著沈子軒的妹妹沈妮芮,而沈妮芮的邊則坐著沈貝兒,沈寶兒將湯端給了沈妮芮后再端了碗給沈貝兒,然后就拿著托盤出去了。
沈貝兒見沈妮芮的湯比的多了一塊,便用手了正在和曉兒說話的沈妮芮,“妮芮姐,我吃,我和你換碗湯好嗎?”
沈妮芮聽了便親自將兩碗湯換了過來,沈貝兒對笑了笑,便吃了起來。
因為沈貝兒擔心被沈莊氏罵,問得小聲,桌上大家都顧著吃喝,倒沒有人留意到這一幕。
“妮芮姐,快喝湯吧,湯涼了就不好喝了。”曉兒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沈貝兒格像李氏,貪便宜。
沈寶兒回來見沈貝兒將湯喝完,又看了一眼男桌,明志杰也正在喝便放下心了。
沈貝兒飯前李氏在廚房了很多菜到房間給吃,所以很快就吃飽了,避免呆會兒要收拾碗筷,便留下一句“大家慢慢吃”就趕離席了。
沈寶兒見狀心里暗自高興,計劃功一半。
沈妮芮飯吃了一半,肚子就痛,半途離席去方便也是不雅,忍痛匆匆吃完飯留下一句,“大家慢慢吃,我吃飽了”就往茅房跑。
隔了一會兒,明治杰也離席了。
藍氏正好從廚房走出來,見明治杰出來便奇怪的問道:“治杰這麼快就吃飽了?”
“我飯量比較,伯母請問茅房在哪里?”
藍氏指了指后院,“我剛從茅房出來不久,順手將門關上了,免得有異味飄出來。”
明治杰點了點頭便快步往后院去,想起藍氏的話,便直接推開了門。
“啊……”沈妮芮剛方便完將子穿上正想好帶,門便被人推開了,嚇得下意識尖出聲。
明治杰立馬將門關上,滿臉通紅,站在門外不知所措,“姑,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里面沒……”
聽到尖聲,藍氏第一個跑進來,“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聽見喊聲?”
隨后在沈寶兒的帶領下,上房在吃飯的人也過來了。
“有一位姑娘在里面,我,我不小心推開了門,我以為……”此時的明治杰腹痛難耐,沒心思多思考,再加上剛才是藍氏告訴他,剛從茅房出來,順手將門關了,他才直接推開門的,所以沒經思考就說了出來。
“你看到了里面的姑娘在如廁?”藍氏用力抑心里的喜悅,面上則出了擔心和憤怒的表。
“沒有!”明治杰用力擺手加搖頭。
“那你看到什麼了?”藍氏張地問。
聽了這話明治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怎麼能說他看見里面的姑娘在綁帶,只是臉像了的蘋果,很紅很紅。
在場的人見他臉紅那樣子,都以為他看見了不該看的。
沈寶兒直接哭了出來,藍氏見狀走過去抱著一起哭,兩人仿佛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李氏有點興,難道里面的是自己的兒,若真的是自己的兒,那一定要明治杰娶了自己的兒。以后縣丞就是親家了。
村長,村長夫人和沈子軒都有些擔心里面的是沈妮芮。
沈妮芮在里面也是慌了神,聽見外面這麼多人來了,都不敢出去了,后來聽到明治杰的話,更是氣,這人真是沒事也被他說有事了,到時真的跳落黃河也洗不清了!
氣急了直接推開了門走了出來,“他什麼也沒看到,他推開門時,我已經穿帶好了!”
明治杰見出來解析,也松了口氣,跟著點了點頭,“我真的什麼也沒看見。”
但在場的人相信的卻沒有幾個。
“既然已經穿戴好了,那你為什麼躲在里面半天都不出來?”李氏唯恐天下不。
“我當時也是嚇得反應不過來。”
藍氏抹了抹眼淚一副忍痛割的樣子,“妮芮丫頭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是大心里喜這侄的,豈能讓以后因為這壞了名聲而毀掉,治杰,你和寶兒的親事只能取消了。妮芮丫頭也是個百里挑一的好姑娘。”
“他真的什麼也沒有看見!”沈妮芮也急了。
村長和村長夫人知道自己兒的子,知道說的是真的,每次說謊時,耳朵是會紅的,但這次沒有。村長走出來:“我相信我兒的話,說沒有就真的沒有。”
“我也了解治杰兄,他是正人君子,說什麼也沒看見,就真的是沒看見。”
明治杰聽了這話,心里有些激沈子軒,畢竟這事是事關他親妹子聲譽的,而他都愿意幫他說話。
李氏聽了嗤笑,“你們當然這樣說了,誰想自家的兒壞了名聲,要是我啊,被抓個正著,打死我也會說沒看見!”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樣,要是人人都和你一樣唯恐天下不,那世上就沒有一天太平了!連陪著自己兒子去苦都不愿的人,我就不信打死你,你也有不說的事!”村長夫人狠狠地刮了李氏一眼。
李氏不敢出聲了,村長可是地頭蛇,也是得罪不起的,剛剛也是一時頭腦發熱。
明治杰看了一眼沈寶兒,心里雖然不舍,但自己的確壞了一個姑娘的名聲,而且那姑娘和姑娘的家人都沒有一句責備他的話,更何況還是自己好友的妹子,忍下不舍,對藍氏和沈寶兒行了一禮:“沈夫人,沈姑娘,明某莽撞,沖撞了子軒兄的妹子,男子漢大丈夫做錯了事就該勇于承擔責任,所以對不起了,明日我會將庚帖退回的。”
沈寶兒也停止了哭泣,可伶兮兮的著明治杰,搖了搖頭,“我不怪公子,只怪天意弄人。”
明治杰心中一痛,別過眼,對著村長一家行了一禮,“明某莽撞了,害得沈姑娘壞了名聲,我會負責的。在下先告辭了,明日再來商議事宜。”
沈妮芮心中吶喊,這都是什麼事!明明真的什麼也沒看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