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沒有立刻上前,他與他的同伴,一名同樣著紫霄劍派服飾的青年站在不遠看著。
儘管如此,混戰中的四人力大增。
常子慶一擊不得手,沒有再擊,因爲宋詡纏住了他,讓他騰不出手。
靈玉想撞牆,端木澄的臉也好看不到哪去。他們倆加戰團,是因爲宋詡的挑釁,就算是這樣,以四對二,也沒有佔到太大的便宜,這個時候,常子慶居然會向徐正出手,他是打昏頭了嗎?
“端木道友,怎麼辦?”靈玉傳音。
端木澄掃了徐正一眼,咬咬牙:“沒什麼大不了的,輸就輸!”他來參加這次論劍會,又不是爲了爭勝,要不是陸盈風咄咄人,找不到隊友都無所謂。端木澄這人有個臭脾氣,表面看起來很好欺負,事實上確實很好欺負,但要到他的逆鱗,或者欺負到極限,那他的倔勁就上來了。
這一點,就些像靈玉,但本質又不同。靈玉是犯懶,脾氣沒上來,懶得跟人計較,同時,耐心有限,火氣上來就攔不住。端木澄則是天生格,不過分就沒脾氣,不然,以他元嬰修士弟子的名頭,想找個外地修士當同伴,何至於被靈玉諷刺幾句就臉紅?
輸了論劍會,端木澄自並不在意,只要不是陸盈風打出去的就行。宋詡欺上門來,不可能再退,哪怕徐正在旁虎視眈眈,也是如此。反正,輸了論劍會也是正常,這是他築基後第一次參加論劍會,沒人覺得他應該贏。
一聲虎嘯,震冰川,眼前出現無數的白虎虛影。
靈玉猛然後退。撤出安全範圍。
這是宋詡的殺招,白虎殺。
“端木道友,這位宋道友師承何?”靈玉空傳音,問了一句。
端木澄亦被白虎殺退,有些狼狽地穩住形,回答:“宋詡也是我們太白山的人,不過,不是太白一脈。說起來比較複雜,總之,他對我們太白一脈弟子心懷恨意。”
“哦……”這麼說還真是麻煩了。他肯定不會放過太白一脈的常子慶和端木澄。
就在此時,又是兩道雪線揚起,陸盈風和葉尚飛趕了過來。
“陸師妹。是宋詡!”白虎殺太明顯,葉尚飛不用細看就知道那是誰。
“他們遇到了宋詡?”陸盈風吃了一驚,越看臉越白,“宋詡竟然這麼強……”
葉尚飛苦笑一聲:“若不是如此,我豈會接陸師妹的建議?早就與我師兄結伴。爭搶這個第一了。”他實在需要錢,不然,他更想與宋詡一爭高下,就算輸了,也是酣暢淋漓。
陸盈風略一思索:“宋詡在此,常師兄有沒有機會勝出?”
葉尚飛搖搖頭:“如果只是宋詡。勝出的機會還是有的。但這裡不止有宋詡……”
“葉師兄指的是……”陸盈的目落在徐正上。
“就是他們。”葉尚飛道,“師兄上次敗在徐正手上,結仇在先。徐正不可能看著他獲勝的。”
陸盈風目一凝:“那咱們……”
“看著吧!”葉尚飛嘆了口氣,“既然是宋詡,我們不能無於衷。他們已經是四對二了,我們加混戰沒有好,還有徐正在旁……看他們怎麼做。算是爲師兄掠陣。”
陸盈風輕輕點頭。不是不顧大局的人,如果是別人。還是會把重點放在端木澄上,可宋詡三番兩次打太白一脈的臉,任何一個太白弟子都不能容忍。至於端木澄,總會有機會的。
白虎虛影之下,常子慶的飛劍尖銳鳴,陡然一劍意沖天而起,不退反進,與白虎虛影撞在一起。
這一撞,靈氣激盪而起,有白虎殺的殺意,有常子慶的劍意,兩種氣息纏,瘋狂地撕咬。
外圍的靈玉和端木澄都被影響到,不得不後退,避其鋒芒。
他們兩個的同伴,卻不能如此,只能咬牙關,貢獻一臂之力。
“危機!”葉尚飛喊道,飛劍出鞘,卻又向陸盈風,“陸師妹?”
陸盈風點點頭:“去吧,先把宋詡拿下再說!”
葉尚飛激地看了一眼,一劍沖天,挾帶起風雪,向漸漸轉淡的白虎殺撞了過去!
不得不說,葉尚飛這個時機選得很好,正是白虎殺招式用老,難以爲繼的一刻,他這一撞,直接破開了白虎虛影,向之一劍斬落。
真武劍,太白劍修中最強大的力劍分支,其力量不比武修弱多,這般強勢橫掃,又是白虎殺最弱的時刻,宋詡只來得及一指點出,幻化出一塊虎盾,勉強擋下,自己卻重重地摔了出去!
與此同時,常子慶也跌了下來。他的劍意被白虎殺吞噬大半,傷比宋詡還重,如果不是葉尚飛那一劍,他此時就算不認輸,也不行了。
他們二人的同伴也好不到哪去,全都重傷在。
“好機會!”不遠的徐正目一亮,瞥過側的青年,“段師弟,手吧。”
青年輕輕點頭,手握住劍柄,緩緩將流四溢的古怪飛劍拔了出來。
徐正的突然出手,令局勢更加混。
葉尚飛沒空趁勝追擊,真武劍一橫,一道劍氣裂空響起,向徐正襲去。
可徐正不是一人,他還有同伴。這位段師弟的劍很古怪,彎曲如蛇的造型,舞時帶起的劍氣一點也不犀利,卻有著讓人很不舒服的膠著的力量,像一團漿糊,粘上甩不掉,無法著力。
葉尚飛被這劍意粘上,如蛆附骨,難至極,眼看著就要被徐正的劍氣擊中。
一道水波及時出現,陸盈風一掐指訣,明的水波緩緩流過,以克粘,上段師弟的劍氣,滌盪而過。
葉尚飛只覺得渾一輕,真武劍出手。如臂使指。
他們四人鬥得如火如荼,宋詡也沒閒著,徐正這一拖,讓他緩過氣來,起便要再度放出殺招。
端木澄目一寒,半空中的摺扇化一碩大的羽,上面無數的細骨而去,變漫天飛針,向宋詡二人罩下。
剛纔他及時撤出,並未傷。這一殺招,保留了十分的力量,宋詡上帶傷。不敢正面迎敵,一道輕煙騰起,人影閃退十幾丈,避過了這一擊。
他的同伴就沒這麼好運了,退開不及時。倉促地一晃手中飛劍,勉強將之擋下,吐出一口。
“我認輸。”他喊。
常子慶搖搖晃晃地站起,瞥了他一眼,又看看自己的同伴:“你也認輸吧。”
“咳!”他的同伴捂著口,點點頭。
論劍會可以一隊認輸。也可以一人認輸。他和宋詡的同伴都是重傷在,再打下去,只會把命送掉。倒不如認輸退出。後面誰輸誰贏,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兩人同時碎玉牌,退出論劍會。
常子慶站直軀,手握飛劍,盯著宋詡。
論傷勢。他比宋詡還重,論氣勢。卻一點也不輸人。
宋詡的臉上浮起冷笑,了拳頭。
雖然他現在只能一個人,但面對他們三人,卻沒有毫的懼怕。常子慶的實力本來就及不上他,現在傷還比他重,另外兩個,都是剛築基,端木澄雖厲害,卻還沒完全掌握築基後的力量,另一個不提也罷,還沒領悟劍意的劍修,算什麼劍修。
沒有拖延,宋詡一指點出,白虎虛影再度出現,比剛纔的氣勢更加凌厲,帶著刀鋒的銳利。
“白虎斬!”端木澄低語,輕輕一,將已經變得灰暗的摺扇收回手中,出一把靈符。
靈玉猶豫了一下,持劍站在端木澄後不遠。
收的是端木澄的錢,常子慶怎麼樣,不關心,幫助端木澄就行了。
常子慶的飛劍再出,雖然有些搖搖墜,卻仍然沒有放棄,端木澄的靈符同時拋出,化巨大的火龍,向白虎虛影衝去。
劍氣配合靈符,與白虎斬正面對上,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靈玉放出坎離劍,淺紫劍氣一繞,將擊向端木澄的力量化去。
常子慶卻這麼好運了,宋詡的目標是他,白虎斬只是晃過端木澄,便直衝他而來。
“噗!”他的劍氣輕輕消散,虎爪閃過,人被白虎斬擊飛出去。
等到白虎之影消失,常子慶已是重傷不起。
他嘆了口氣,將懷中的旗子拋出,碎玉牌,消失於衆人之前。
這個時候,沒有人去拿旗子,拿不拿都無所謂了,輸了的話,拿了也要送出來,只有最終贏的那方,才能得到旗子。
常子慶的影消失,宋詡輕哼一聲,冷厲的目盯著端木澄。
端木澄神平靜,手中仍然不停地發靈符。
他的摺扇在剛纔的一擊中用盡了靈氣,暫時不能用,而其他靈對上宋詡,沒有毫勝算,只能以靈符對敵。
短短的一瞬,端木澄已經想過了自的境,選擇最好的對敵之法。
可惜,他到底築基太短,對上宋詡,實在是力不從心。
力不從心,靈玉就是這種覺,在宋詡的殺招面前,往往被震懾心神,那些平日凌厲無比的劍招,都使不出來。知道原因,劍意,就是因爲沒有領悟劍意,纔會如此被。
從來沒有像現在覺這麼深刻,劍意對來說如此重要。
宋詡的白虎殺再次施展而出。他明明是個法修,卻將武修的強大力量融其中,帶著令人膽寒的氣勢。目標是,端木澄!
“阿澄!”陸盈風喊了一聲,聚水龍,向白虎虛影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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