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玉正要一劍刺去,結果他的命,卻聽他尖銳道:“等等!”
靈玉執劍的手頓了一下,仍然向前刺去,目標卻不再是要害,而是幾關鍵的脈門。
對修士來說,*之傷容易治好,經脈之傷則是影響實力的關鍵。
此人被一劍,但還有行能力,現在脈門被刺,纔算是半廢了。
奇怪的是,他明明面痛苦,看著靈玉的目卻沒有毫的恨意,反而帶著欣喜。
“咳咳!”他抹掉吐出的鮮,目帶希冀地看著,“你,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不對?”
靈玉一怔,看著他的目變得詭異。
這句話,讓起了不好的聯想……
教主抖著手從懷中取出一塊布料,遞到面前:“按照教規,從此以後,你就是獨一無二的教主。”
靈玉遲遲沒有手去接,反而將坎離劍橫到前。
教主道:“我一修爲,已被你廢得差不多了,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靈玉哂笑一聲:“我又不是傻子,敵人沒死,就敢接他手上的東西。你有什麼話快說,等會兒就遲了。這些人修爲太低,救不了你,你心裡清楚。”
話音剛落,察覺到異的祭司守衛們涌了進來,看到這一幕,譁然變。
“教主!”一名祭司喊道。
教主擺擺手,道:“教的規矩,打敗前任教主,就是新任教主,你們的教主是。”他指向靈玉。
安靜只持續了數息,一堆人“呼啦啦”跪下,山呼:“屬下拜見教主。教主仙福永,壽與天齊。”
說著,馬上有人迎上前:“教主,此人如何置?”說的竟是前任教主。
靈玉不著頭腦,如果說教主的修爲還會令忌憚,這羣人憑什麼?他們只是煉氣剛門,有的還是凡人,哪怕站著不還手,這羣人都傷不了。
的目轉向教主。
教主捂著傷口跪了下來:“求教主饒命。”
靈玉這下是真的茫然了。說他們有意圖,教主被廢了是事實。說他們真心投靠,可這樣也太快了吧?
見不說話,教主勉強控制住傷勢。道:“教主無須懷疑,教的規矩就是如此,我既落敗,教主之位就要讓人。再說,我這修爲已被教主廢了。就算撿回一條命,也無法再與教主相爭。而他們,對教主更是不值一提。”
他低下頭,將那片料舉過頭頂:“此乃教教主信,亦是陣法制中樞,求教主饒命。”
儘管眼前沒有任何異常。靈玉還是沒有立刻去接那片,而是催靈網,一寸一寸地搜索。
沒有任何異常。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耍不了什麼花樣。教主手上的這片料也沒什麼不對,正如他所說的,應該是祭壇陣法控制中樞,掌握了這個。就等於掌握了整個教。
難道,是因爲自己實力太強大。教爲求自保,所以將教主之位奉上?反正都是築基修士,前任教主與自己並無差別。
靈玉思索了好一會兒,最終坎離劍一揮,架在教主的肩上,手去接。
沒有發生預料中的變故,順利接到了,確認上面真的是陣法中樞。接到的一剎那,整個祭壇的佈置,教的各個環節,全都清清楚楚地出現在的腦海中。
真的沒有陷阱?
看到靈玉接了,教主大喜,退後一步,伏地喊道:“教主仙福永,壽與天齊。”
祭司和守衛也喊了起來:“教主仙福永,壽與天齊!”
“閉!”靈玉厭惡地撇,“誰說我要當你們的教主了?”
教主大驚:“教主爲何還不願意?莫非嫌我們教太小了?”他左右看看,悄聲向靈玉傳音,“請教主屏退左右,屬下有珍貴之呈上。”
看到靈玉懷疑地瞅著自己,他忙道:“屬下命就在教主一念之間,教主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就算擔心,這些祭司和守衛也沒什麼用。靈玉考慮了一下,總得弄清楚這一世想讓做什麼,那就跟著走吧!
“你們都退下!”
“是,屬下遵命。”一干祭司和守衛叩首之後,有條不紊,退得乾乾淨淨,還地帶上了門——就是門被打破了一個大,歪歪扭扭地掛著,十分地寒磣。
“你有什麼話想說?”
教主帶著謙卑的笑容:“教主是不是覺得奇怪,爲什麼除了屬下之外,教都是低階修士?”
靈玉哼了一聲,不作答。
教主繼續道:“這個答案,就在這裡。”他當著靈玉的面前站起來,拍了一下右手邊的書架,一個暗格彈了出來。
“教主請看。”教主退後一步,躬道,“這些,便是屬下築基功的原因。”
靈玉目掃過,只見暗格裡擺著麻麻的乾坤袋,數了數,足有五六十個。
看靈玉半天沒有手,教主連忙請罪:“屬下該死,竟敢讓教主親自手。”說著,上前取過一個乾坤袋,打開來一抖,“嘩啦啦”倒出堆的東西。
靈玉看到這些東西,倒吸一口涼氣。
教主還沒停手,又拿過幾個乾坤袋,同樣將東西倒了出來。
不過三四個乾坤袋,就把房間鋪得滿滿的!
這些東西,全不是普通貨。一株株的靈草,整整齊齊擺放在玉盒裡,上了預防靈氣流失的靈符;一塊塊礦,皆是難尋的寶,別說用來煉本命靈劍,就算是打造結丹期的法寶,也夠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寶。想必,師父蔚真人的家,也沒有這般厚。而這,連十分之一都沒到……
靈玉很快恢復清醒,目凌厲地盯著教主:“這些東西,你從哪弄來的?”這絕對不是一個築基修士應該擁有的家,更不該是這個靈氣匱乏、修仙水平低下的世界應該有的。
教主大概是被跪習慣了,一聽靈玉喝問,連忙跪下,答道:“稟教主。屬下能有今天這番家業,便是得了這份藏寶……”
他滔滔不絕地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
這位教主,曾經只是一個平凡至極的道士。因爲資質低劣,連道都做不到,就跟苦牢中的道士辛己一樣,只會一些煉氣法門,在昔日偏遠小教教裡。也是毫不起眼。
不過,他的運氣比辛己好多了,無意中得到了高人的藏寶,從此修爲突飛猛進,功築基,還將教發揚大。爲國教。
說到此,教主志得意滿:“國都就在十里之外,教主去看看就知道。我教如何勢大,說是執掌天下,都不爲過。”
一個築基修士,在這樣一個世界裡,想要執掌天下。確實不難。
可惜,靈玉聽了。只是一聲冷笑:“你剛纔不是說,教主的傳承規矩,是打敗前任教主嗎?怎麼又變你將教發揚大了?”
教主一愣,連忙重重叩頭:“教主饒命,是屬下好大喜功,將好事往自己上攬。其實得到寶藏的,是我教一名前輩。但寶藏之事,絕對屬實!”
“既然是你的前輩得了寶藏,以你低劣的資質,又如何能打敗他,爲教主?”
“這……”教主看到眼中殺機閃,右手一直按在劍柄上,劍就離他腦袋數寸遠,冷汗就下來了。他吞了吞口水,抹掉額頭的冷汗,道,“那位前輩的無意中被人知道,那人下毒暗害……”
“那個人就是你?”
教主咬咬牙,低頭承認:“是……”
“那位前輩的修爲呢?”
“屬下當日不知,不過,還沒有築基。”
靈玉微微點頭:“然後你就憑藉這些東西,一舉築基?”
教主繼續點頭。
靈玉盯著教主,沒再說話。
這個故事,簡直百出,聽著很像是臨時編出來騙的,可實在無法解釋,這些寶從何而來。師父讓進三世鏡修煉,總得把故事編圓吧?還是說,這些東西都是假的……
靈玉手一招,一隻玉盒飛到手中,揭掉上面的靈符,打開蓋子,靈氣撲鼻而來。這是天葵草,看年份,最幾百年,而且靈氣保存得十分完好。
將天葵草整株一,按在手心,一澎湃的靈氣衝了出來。
“居然是真的……”
靈玉迷了,三世鏡可以僞造出這麼真實的靈草嗎?
教主從懷中取出一本書籍奉上:“屬下本打算按照功法,修煉到結丹期,就尋找離這個世界的方法,不料教主從天而降……”
“離這個世界?”靈玉沒有去接那本書,而是問他。
“正是。這本功法的序言上說,這個異世界,其實是一件法寶部的空間,不到結丹期,無法離開。當年高人將全部家存在法寶之,是因爲被仇家追殺。至於後事如何,就沒有寫了。”
這番話,倒是跟三世鏡對得上。莫非,是蔚無怏得到三世鏡之前發生的事?這個世界,是三世鏡自己化出的世界?
靈玉越想越覺得古怪。難道說,這第二世出了問題,陷了三世鏡化出的真實世界?
“教主,您若想離開,恐怕只能在此慢慢修煉至結丹期了。”教主道,“懇請教主饒屬下一命,屬下必定好好伺候教主。”
山的寶,聽話的手下,還有隻能結丹期才能離開的說法……
靈玉的神漸漸鬆。
就在教主出笑容的時候,的劍一指,目寒:“哼!你之前問我,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