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俞希音聊了一陣,兩人結伴去見柳威意。
俞希音且不說,爲弟子,師父出關,怎麼也要去拜見。靈玉也是一樣,除了名分,柳威意就等於的師父。
誰知,們一進沖虛宮,正好撞見丁華清出來,看到俞希音,臉一變,很勉強地出一點笑意,跟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靈玉也不在意,拉著緒低落的俞希音進去。
看到們進來,柳威意的臉稍微緩和了一點,向們揚了揚下:“坐。”
兩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禮,纔在下首坐了。
柳威意仔細地問過們的修煉況,瞭解們的近況,知道們會一起走,很是欣,又待了好些事,賜下靈符、丹藥。最後,在們告退的時候,留下了靈玉。
靈玉不著頭腦,不知道柳威意留下來想做什麼。
柳威意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問:“韓寧想讓你做什麼?”
這句話驚了靈玉一跳,擡起頭,有些不知所措。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小心地探問:“柳師叔想問的是……”
柳威意道:“韓寧那個傢伙,你最好離他遠點。他這種人,心思彎彎繞繞,麻煩得很,跟他混一起,什麼時候被賣了也不知道。劍修的世界,應該是直率而單純的,心機重不是好事。”
靈玉定定神,小心地說:“多謝柳師叔關心,可韓師叔是法師,我……”
“他威脅你了?”柳威意眉豎起。
靈玉連忙搖頭:“沒有。”面猶豫,想了想,低聲說,“柳師叔想必知道,我師父生前跟韓師叔的關係……”
柳威意頓了一下,好一會兒,無奈地搖搖頭:“韓寧從來不做虧本生意,他給了你那麼多丹藥,必定會從你上討回。我不是你的正牌師父,無法替你擋下來,只能是你自己多小心。”
“是,弟子明白。”
柳威意又說:“雖然你吃了不丹藥,但是,能這麼晉階煉氣六層,天資著實不凡,很快就要趕上我了。努力吧,只要達到煉氣八層,我就幫你打點,讓你進沖虛宮。”
沖虛宮的門檻,比其他兩宮都要高,靈玉不知道該不該欣喜,修爲還不夠,卻已經有兩個人對許下承諾,招玉虛宮或沖虛宮。
“多謝柳師叔。”儘管知道,自己的目標,在更遠的天外,靈玉還是誠心實意地向柳威意叩謝。在玄淵觀這五年,對最好最真心的,就是這位柳師叔了,不知道將來有沒有機會報答……
到了晚上,師門將一個個乾坤袋送到弟子手中。
靈玉打開看了,靈石足有三十顆,丹藥有數瓶,其中大部分是療傷解毒的丹藥,還有金銀等,非常厚。
看來,師門真的是下本了。
靈玉將乾坤袋塞進懷裡,繼續收拾行李。
外面傳來敲門聲,然後是石靜白的聲音:“程師姐。”
靈玉把收拾好的東西塞進乾坤袋,去開了門。
石靜白還是兩年前怯生生的小姑娘模樣,在個子高挑的靈玉面前,像是小了幾歲,其實們只差了幾個月。
“石師妹,進來吧。”
石靜白進屋,接過靈玉倒的茶,在對面坐下:“程師姐明日有打算了嗎?”
靈玉點點頭:“我與張青書師兄一路,你呢,可有同伴?”
“嗯。”石靜白輕輕應了聲,“季師兄答應帶上我。”
這兩年來,石靜白與季武接較多,不錯,兩人修爲也相近,季武剛剛煉氣三層,石靜白則是煉氣二層。
“季武是個可靠的。”靈玉想了想,從懷中取出一沓靈符,推過去,“這些你留著吧,你們修爲不高,多些靈符,也好防。”
石靜白看到靈符,吃了一驚:“程師姐,你已經會制碧濤符了?”碧濤符,是一種水屬法符,比一般的玄水符高明許多,攻擊力很強。石靜白是制符閣弟子,要知道,整個制符閣,也就幾名高級符師會製作碧濤符,再往上,可就是符了。親眼看到,靈玉兩年前纔開始學符,沒想到才兩年時間,就能製作碧濤符了。
靈玉淡淡笑道:“我師父生前是個很高明的符師。”
“哦……”石靜白呆了一會兒,急忙從乾坤袋裡往外掏東西,“程師姐,我下午去買東西,想到你可能有用,就多買了一些回來。”
看著石靜白不停地往外掏東西,靈玉的神從淡定到驚訝,從驚訝到。
只見桌上擺滿了雜七雜八的品,有火石、雨、水囊、驅蟻、繃帶、乾糧、帳篷……
無語好一會兒,靈玉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石師妹,你準備得可真全……”
石靜白臉微紅:“我想,師門肯定不會發這些小東西,可路途上很有用……”
“你說的是。”靈玉起,拿了個大包裹把這些東西裝起來,“多虧你想得周到,要不然,我還要另外去添購。”
石靜白舒了口氣,臉上出喜意:“能幫到師姐就好,這兩年來,要不是師姐無私,傳我制符之,我也沒辦法進制符閣,有今天這樣好過的日子。比起師姐的碧濤符,我這些小東西,只能略略盡心。”
靈玉把大包裹塞進乾坤袋,認真地道:“東西雖小,卻是心意。石師妹,你心地善良,知恩圖報,將來一定會有福報的。”
師姐妹倆簡單地談了幾句,便各自回去安歇。明日就要,不止是們,玄淵觀的每個弟子,都是既激又忐忑,不知道前路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麼。
靈玉破天荒沒有修煉,躺在牀上,好好地睡了一覺,第二日一早,按照約定,到廣場一角集合。
張青書、俞希音、澹臺雨、盛秋、還有,五個人都帶著鼓鼓囊囊的乾坤袋,收拾得簡單利落。
“諸位師兄師妹,都準備好了嗎?”張青書問。
看到衆人點頭,他一揮手:“既然準備好了,就出發吧。”
五人紛紛取出一張紙鶴,掐了個法訣,張口一吹,紙鶴“呼”地變大,了一隻略顯呆板的真鶴。五人騎了上去,紙鶴振翅,直雲霄。
此時回頭,只見廣場上鶴羽飛舞,衆多弟子,三五羣,駕鶴而起,奔向未知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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