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僕婦張極了,“味道不對嗎?”
明微搖搖頭,將蛋羹遞還回去,說道:“沒什麼不對,就是突然沒胃口了。”
真是奇怪,這是病了嗎?
最近容易睏倦,提不起神,肚子總是,胃口卻時好時壞。
是命星新生出現的癥狀?
兩個僕婦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目中出兇,向另一個點了點頭。
那個僕婦便轉過去,對明微笑道:“既然表小姐不想吃,我們就撤掉了。您可有什麼想吃的?我們吩咐廚房再做。”
“不必……”明微才說了兩個字,站在面前的僕婦忽然張口,噴出一煙來。
近日神萎靡,又一大早被起來,本就睏倦,知也不如平時敏銳。待發現有異,已經吸了一部分煙氣,習慣一腰間,纔想起簫不在邊——禮服厚重,不便帶在邊,暫時給了多福保管。
這時,外面起了,有宮人喊道:“那邊怎麼在冒煙?是走水了嗎?快!人報訊去,千萬不能影響吉時。”
明微只聽到這裡,頭便開始發暈了。
兩個僕婦看準機會,搶上前來,齊齊出手——
皇宮裡,楊殊坐立不安,一會兒要個茶水,一會兒出去看看宮門。
阿玄見他這樣,忍不住說道:“陛下,您不用這麼張,還能把新娘子給弄沒了?親嘛,就這麼回事。”
楊殊斜眼看他:“說得你好像過親似的。”
阿玄哽住,氣憤。
聽聽,這是人話嗎?好心安他,還反過來捅一刀。
劉公公眼見他們主僕把天聊死了,笑著解圍:“陛下張也是人之常,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而後建議,“要不,您看看奏章分分神?禮節繁複,難免費些時間。”
楊殊擺手:“哪裡看得下去。”
他站起來走兩圈,問:“什麼時辰了?”
阿玄翻個白眼,答道:“您先前才問過,還不到一盞茶。”
楊殊又坐下來,自問自答:“等下先幹什麼?哦,先拜天地,然後合巹禮……”
阿玄不了,乾脆稟道:“陛下這樣不放心,乾脆臣親自去看看,實時稟報?”
楊殊不得,馬上道:“快去快去!”
……
多福提著食盒快步往回走。
紀府今日人多,廚房恰巧備著蛋羹,省了時間。
走著走著,忽然覺得不對。
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回去的路沒有這麼長。
停下來,警惕地看著四周。
這一看,疑竇叢生。
周圍太安靜了。
今天府裡到是客人,本沒有安靜的地方,可所立之,除了風吹過樹葉的簌簌之音,別無聲響。
放下食盒,左右看看,從路邊花木上,出一用來固定枝幹的子,掂了掂份量,雖然輕了些,長度大小還算合適。
多福開了天眼,一寸一寸地看過去。
一個影子從眼角閃過。
找到了!
一躍而起,提打去:“喝!”
對方反應極快,子一扭,如同一尾游魚錯開來。
多福橫一掃,追不捨,得對方不得不回應對。
此人穿一布裳,上面還有溼土的痕跡,一張臉平凡無奇,似是府裡才招來的花匠。
兩人你來我往,眨眼過了十來招。
對方自恃功力高深,一掌拍過來,得多福不得不正面應戰。
倉促之下,多福只能一掃過去。
“轟——”一聲悶響,對方被氣浪掀翻在地,沒等緩過氣來,咽已經被子抵住了。
“你是誰?”多福喝問,“溜進紀府有什麼企圖?”
對方沒想到多福的力如此深厚,緩過氣來,已經沒了反擊的空間。此時眼珠一轉,笑道:“姑娘好手。其實小的沒有惡意,只是奉了主子的命令,來給明七小姐傳句話。”
多福皺眉:“傳話就傳話,設陣阻攔我做什麼?這還沒惡意?”
此人乾笑:“是小的做事不妥當……”
“行了!”多福一抖木,喝道,“你不用解釋,說清楚,奉誰的命而來?傳什麼話?”
這人道:“我家主子是誰,明七小姐一聽就知道。他想問,既然許下婚盟,怎可一二嫁?”
許下婚盟?多福愣了下。
小姐先前是有過婚約,可對方是五公子啊!哪裡來的別人?
正納悶,對方瞅準機會,右手一揚,帶著異味的塵灑了出來。
多福行走江湖的經驗不多,沒遇過這樣下三爛的手段,雖然已經及時後退,但還是吸進了一部分。
這人趁機一滾,離子的威脅,邊出一個笑,袖子裡的暗發了出來。
多福覺得頭暈,眼看要被這些暗中。
千鈞一髮之際,有人從旁邊躍了過來,將推倒:“小心!”
多福暈乎乎的,待清醒了一些,發現救了的人是阿玄。
“你怎麼在這?”
阿玄沒空理會,因爲那花匠發現有人來援,返逃了。
“還愣著幹什麼?”他喝令手下,“快去抓人。”
“是。”他帶來的高手追著那花匠去了。
阿玄把多福拉起來,問:“怎麼回事?這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剛纔……”多福甩了甩頭,還是暈暈的。
阿玄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瓶,拔了瓶塞往鼻子前一湊。
一臭味衝進鼻腔,彷彿一盆冷水澆頭,多福清醒過來。
“好了吧?說說怎麼回事。”
“哦。”多福簡單地把事說了一遍,“……就是這樣。”
然後就見阿玄臉變得很難看,轉便往明微的住跑去。
“哎!”多福追上去問,“怎麼了?你知道是誰?”
阿玄一邊跑一邊回:“你忘了?就在不久前,明姑娘過一次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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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福恍然大悟:“是唐二公子!”
誰都知道,那次的婚禮是個陷阱,所以本沒當真。
“唐劭那個傢伙,居然派人來攪和陛下大婚。”阿玄咬牙切齒,“剛纔他們想拖住你,恐怕明姑娘這邊出事了!”
他理都不理過來阻擋的宮人,一路奔進明微的院子,一腳踹開房門。
“明姑娘?”
屋裡空空如也,哪裡有人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