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晨看著羅關北,他整理了快兩個小時,才把兩個中等大小的紙盒裝滿:“其他的呢,不要了嗎?”看他裝的主要是一些文件資料,不像,若是搬家,首先考慮收拾自己的服鞋。
“先把重要的先收好,剩下的改天再理,其他用不著的能扔的也就扔了。”羅關北去洗手間洗了洗手,走出客廳,對說,“走吧。”
他把兩個紙箱抱起來,跟著他走進電梯,看著鏡面里兩人的影子,又看看電梯界面一層層在跳的數字,轉臉看他:“你會舍不得這里嗎?”
他看看:“我反而更期待新生活。”
新生活,是屬于他和的新生活吧。
兩人下了地下車庫,上了車。羅關北啟車子:“我先送你回去吧。”
點頭應了一聲:“嗯。”
他開了電臺,音樂電臺里主播的聲音響起:“是晚上的10點12分了,深夜的朋友,你們好嗎?歡迎再次回到這里。接下來,分一首歌,《給所有單子》”
“曾經有人問你你是否覺寂寞,有話在心里不肯說,你自己曾聽過的煩惱太多,誰都沒有把握,聰明如你,是非何必明說.....”
王秋晨聽著歌詞,“聰明如你,是非何必明說”,看了羅關北一眼,他同時看,笑了一笑:“看起來你有心事?”
“我沒有心事。”看了他一眼,“我像是很有心事的樣子嗎?”
“你像是充滿疑問的樣子。”
想了想,意有所指:“我曾經有一些疑問,現在我已經解決了。”
他看:“怎麼解決的?”
“靠我的智慧。”
他哈哈笑了兩聲:“是剛才那句歌詞的意思嗎,聰明的人,是非何必明說?”
看他:“真正要了解一個人,不是去分析他的腦子,是要去看他的心。”
“我想起了周星馳那部戲,什麼?周星馳跑到了一個人的心里,去看看他自己的到底是哪一個。”
“你也想要這樣看嗎?”
他搖搖頭:“我不用。”
笑笑:“我也不用。”
天突然下起雨,羅關北開了雨刮,“馬上就要冬了,我要趕快讓中介幫忙找個房子,不然住在辦公室太了。你那里估計也是,我讓中介也幫你找一個?”
想想:“估計公司附近的房子房租會很貴吧?”
他笑:“我幫你付,可以了吧?”
也笑:“說不定你現在比我還窮。”
他挑眉:“明年就好了。”
看著外面的雨景,但愿如此,但愿明年真的一切都更好了。忽然察覺他的車子已經開到了北朗附近,疑:“誒,怎麼回了這邊?”
他看看路,哭笑不得:“和你聊天,直覺就往公司這邊開了。沒事,我在前面調頭。”
看看時間,已經快10點40了:“要不我自己坐車回去吧,你一來一回,又要一個半小時,太晚了。“
“所以我才要讓你趕快搬來附近,不然每晚送你回去,我再回來,累得夠嗆。”
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可以別送我呀。”
“不履行一下義務怎麼能行?”他看著,忽然語氣變得低沉:“都這麼晚了,要不你今晚不回去了,跟我在公司將就一晚?”
第一反應是手蒙住自己的臉,窘得不能說話。當然明白他的意有所指,但——真的要說好嗎?想到兩人上次幾乎要走火的那一次,若不是黃經理突如其來的電話,也許那一切早已經發生,大概,對他是真的可以從容接了吧。
他手去拉下的手,指腹下的臉在發燙:“那我把車開過去停好了?”
含糊地應了一聲:“嗯。”
車子穩穩地在公司的路邊停下。看他:“又停這里,不怕開罰單嗎?”
“哪怕開10張罰單,也不能讓你淋雨。”他在后座,想找出傘,“誒,傘呢?”
“不用了,我包里有傘。不過,車里的東西怎麼辦?”
“東西只能明天再搬了。”他應著,“那,下車嘍?”他看著,“不會突然反悔要我送你回家吧?”
手輕輕打了他一下。
羅關北撐著傘摟著,兩人在一把小小的傘下,快速地往前走。路邊離門口有二三十步路,被摟在他的懷里,毫無隙。忽然想起了兩人一起去振華那次,還別扭地不愿意和他共打一把傘,自己打著傘在前面走,讓他在大太下暴曬,沒想到現在卻已經親如斯,不輕笑出聲。
他看:“笑什麼?”
笑:“想到一些你以前的事。”
他自嘲:“聽起來不是什麼好事。”想想,“是噴霧的事嗎?”
尷尬極了:“不是,不要胡說。”
兩人進了公司,雖然路程很短,但上的服還是被雨微微打,他轉鎖門:“你快上去換服吧。”
站著看他:“我沒有服。”
他幻想過無數次他和共一室會是什麼旖旎的場景,卻從來沒想到是今晚這樣的誤打誤撞,他拉的手:“走吧,我給你找服。”
二人進了休息室,站在一旁看羅關北打開柜翻找:“先穿我的睡吧,你的服洗一洗,烘干了明天就能穿。”
接過他的服:“那——我去洗澡了。”
他又走進浴室:“我看看熱水,給你調一下溫度,我平時洗的冷水。”
的臉已經紅得不像話:“你出去吧,我自己調就可以了。”
羅關北等了很久,才等到王秋晨走了出來。他知道人洗澡總要用很長的時間,但這時間已經久得不同尋常,中途好幾次他已經快要忍不住去敲門,但幸好,終于出來了。
穿著他的睡,雖然不算矮,但看上去仍然像是穿大人服的小孩。他看,服穿得嚴嚴實實,頭發還滴著水,卻讓他有些心。他間了,如果今晚還說不,他大概會瘋掉:“你洗完了?”
嗯了一聲:“有吹風機嗎?”
“有。”他去柜子里找,找出一個吹風機,遞給。
坐在椅子上看他,避開他炙熱的熱線:”你去洗澡吧。”
“那我先去洗澡。”他越過,走進了浴室。
等他再出來,便看到已經睡在被窩里,黑的長發散在枕頭上,像一幅麗的畫。他再看邊,不失笑,把另一個枕頭放在中間,大概是要阻隔他的接近的意思。
他輕手輕腳地上床,拉開放在床中間的枕頭放回原位,就著昏黃的床頭燈低頭看的眉目。閉著眼,但呼吸并不均勻,他知道他洗澡十幾分鐘的時間里,不可能能睡得著——何況,此時此刻的肢語言是那麼的張。
“你睡著了?”他輕輕問。
沒有回答,一副睡得安穩的樣子。
他輕輕拉開被子,躺下睡在側,右手撐著頭,去審視的樣子。表如常,像是真的睡了。他抬起左手,輕輕地環住了的腰,的幾乎是馬上變得更繃。他以為要裝作剛醒來,但還是閉著眼,他想,一定默認了的,一定是。
他輕輕地在邊睡下,手從的服下擺輕輕探進去,一點點向上游,最后停在了那曲線的最高。他想,終于不是穿著那西裝了,真心謝自己的睡。他的手指溫地作,聲音漸漸變得難以自控地重——他想上去,但手摁停了他的手,睜開了眼睛。他笑,終于無法繼續裝睡。
小小的抵抗發生不了作用,他翻了,如愿地把在下。他和的眼睛的距離相差不到十厘米,他能看到的眼睛里有兩個小小的他。
抓住他的手,搖頭:“不要。”
他的語氣越發深沉,呼吸更重:“給我吧?”
還是搖搖頭。
他親吻的頭發,手輕輕上的手:“為什麼?”
的聲音很輕,輕得讓他必須靠得更近才能聽清:“我有點怕。”
“怕什麼?”他的手任由攥著。他知道很張,他也相信很怕,因為的手已經變得有些冰涼,更顯得他上熱極了。
定定看著他,他好像完全跌進了那兩汪墨黑里,讓他有些失神。有一雙漂亮的眼睛,但他第一次察覺它竟是那麼,他聽到在他耳邊說:“我怕疼。”
他想,這三個字到底是對他的反對,還是對他的鼓勵,忍了忍緒:“我們先試試,你隨時停,可以嗎?”
想了想,在他幾乎沒有耐再繼續等待的答案時,點了點頭。
點頭,當然就是這個孩對他的最大的鼓勵。他幾乎是立刻捧著的臉,準地吻的。他們已經吻過不次,這個聰明的孩已經學會回應他的吻,抱著他的背,允許他的吻逐漸向下游弋,從,到頸脖,到鎖骨,再到從未被人探訪過的所有的地方。他把自己所掌握的全部的討好的技巧都用上了,他尋找每一個能讓放松的細微的角落,盡可能輕地作。他覺得自己的大腦似乎在嗡嗡作響,催促著他馬上沖鋒陷陣,但他還是很努力地保持溫,,親吻,直到覺的開始發熱,不但熱,且。
王秋晨不知道和他的服什麼時候已經被褪去,在察覺到這個事實的同時,已經覺自己被抵住,的聲音開始變得弱:“輕一點。”
聽到他說:“好。”
但他一點也不輕,覺自己快要被刺穿,疼得厲害,開始抗拒他的作。
又聽到他咬著牙說:“放松,放松,你放松。”
可是怎麼能放松:“不行了,不行了,停吧。”
他停下下的作,再次用細碎的吻去安上那些得以愉悅和放松的小角落:“只有一點,你忍一忍。”
閉上眼,那就堅持吧,把這件自愿要做的事做完吧:“嗯。”
察覺他用力往前一送,自己全部的防備瞬間被擊潰,疼極了,聲音已經從完整變得破碎:“你、慢一點。”
他說他會慢一點,但他并沒有停止他的作,抱著他的頭:“可以了嗎,還要多久,還要很久嗎?”
他沒有回答那些問題,他作著,在最后的最后對說:“你終于是我的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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