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每日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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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華也沒有攔楊嬸,反正是要出這個風頭,自己何苦要去枉費人家的一番“心意”。
楊嬸抹了一把老淚,繼而哭得愈發兇狠:“三小姐不但心腸好,且心寬,既送了老奴傷藥,還讓橙心這兩天一直照顧著老奴,老奴就算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三小姐的大恩大德啊!”
書華心中漸漸明朗:“橙心那丫頭有孝心,我自是要全的,不過這兩天欠下的活兒,卻是要回去趕著做完的。至於你上的傷,若是沒有大礙了,就快些回來吧。過些時候就要年關了,廚房裡的事兒多,人手有些吃。”
不想會將話說得這麼直接,原本還再哭訴上兩句的楊嬸,此刻稍稍一愣,饒是這般厚臉皮的人,聽了這話也找不到推的理由,只能順著的話兒點頭道:“既是三小姐開口了,老奴即便是刀山火海也該闖一闖!”
書華淡淡笑了笑,不再與糾纏,扭頭繼續與徐大娘商量豆腐全宴的事。
楊嬸艱難地爬起來,原還想著讓旁邊的人幫幫忙,但見到三小姐就站在面前,又怕顯得做作,就只能咬著牙又彎下腰,拾起了地上的柺杖,一瘸一拐地朝竈邊走去。
書華將前世裡關於花式豆腐的瞭解都告知與徐大娘,比如說什麼魚香,亦或者豆腐魚,雖然不知道其做法,但大概的敘述還是讓徐大娘從中獲益匪淺。立刻尋來一些豆腐,按照三小姐的法子,再加上自己的理解,當場試了一試,雖說最後的澤不大好看,但已初模樣,只要再多加嘗試,相信很快就能功!
書華對此充滿了希,陪著徐大娘在廚房裡忙活了一會子,見到天不早,便囑咐了徐大娘兩句,打算先行離去。臨走前,徐大娘忽然提起了明日的弔唁之事,說是要準備祭品。
書華對這些事兒不悉,琢磨著家裡也辦過這種事,徐大娘應該有經驗,便又停下來向請教了一番。
面對的謙虛謹慎,徐大娘卻是指了指正在竈邊上找活兒乾的楊嬸:“上次老太君與白夫人去世之時,祭品的準備都是由楊嬸一手辦的,小姐若是有疑,定能幫得上忙。”
聽到徐大娘向小姐推薦自己,楊嬸趕站出來,拄在柺杖上滿臉討好的笑:“這事兒確實是老奴辦的,小姐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老奴一定竭盡所能爲小姐解!”
書華一笑,也不與客氣,當真將祭品的事問了個遍,最後將事敲定,方纔放心地了離了去。
出了門方纔知道,外頭又開始下雪了,細細的雪花從天空中往下飄落,看這架勢,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下來的。
書華將斗篷上的帽子戴上,緩步出了廚房的院子,正好見到橙心正撐著一把傘等在那兒,不由腳下一頓。
橙心趕迎上來,用傘爲小姐遮住漫天的雪花:“小姐,沒凍著吧?”
書華瞥了凍得發紫的手指一眼:“等了多久了?”
橙心笑著搖頭:“沒多久,方纔見下了雪,又聽君慶說您出了門,奴婢擔心您會凍,這才尋了把傘跑過來,幸而趕上了小姐出來。”
書華點點頭:“回去吧。”
兩人冒著漫天的飛雪,小心踩過厚實的積雪,慢慢朝蘭苑走去。一路上,書華都沒怎麼說話,一門心思放在腳下的積雪上,氣氛很是清冷。
橙心憋了一會兒,尋思了半天,方纔找到打破沉寂的話題:“方纔奴婢經過竺苑的時候,聽到裡面又打又鬧的,可別又是出了什麼事兒!”
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三房那邊吃了個大虧,依照三叔與李氏的格,又怎麼會甘心就這麼作罷?!想必這會子,正在關上門在院子裡清理門戶吧!
正這麼想著,就瞥見前邊不遠有人走過,雪下得很大,看的不是太真切,藉著地上白雪映出的白,勉強能看到是兩個護院正拖著一個子,緩慢地朝側門那邊走去,那子全虛,已無力行走,完全是被兩名護院駕著行走,看著極爲彆扭。
書華下意識地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那三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橙心卻是眼尖,盯著看那幾人看了許久,直到他們漸行漸遠,忽地皺起眉頭:“那個人好像黃喜……”
書華心中一寒:“別說,雪下得這麼大,你能看得清嗎!”
橙心捱了訓,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再多言,只低聲咕噥了兩句,便垂下頭去著腳下的白雪。
在原地停了會子,書華方纔再次提起腳步,在橙心小心的護送下,回到了蘭苑,纔剛邁進屋,就見君慶迎上前來,小心爲去滿是殘雪的斗篷,給君翠放到火盆上烤乾,轉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小暖爐,遞給三小姐暖手。
見到這一連串的作,站在旁邊的橙心有不甘,但見小姐沉靜的面容,一時也不敢發作。將手中傘順帶遞給君慶,沉聲道:“把傘收了,順帶去把晚飯傳上來。”
不等君慶接過傘,書華就開了口:“橙心,還是你去傳飯吧,順帶去一趟墨香苑,知會二哥一聲,就說我尋他有事。”
橙心沒有料到小姐如此維護君慶,心中更是憤憤不平,著君慶的目,又平添了幾分妒意。
對於的神,書華自是看在了眼底,也不做聲,扭頭衝君慶道:“這屋裡的炕頭也該燒起來了,你去尋老劉,讓他差人去柴房搬點木炭柴禾過來,今晚我就睡炕上了。”
君慶點頭稱是,正出門之時,書華又住了:“外頭雪大,你尋把傘再去吧。”
“多謝小姐。”
君慶離開後,橙心在原地磨蹭了一下,想要差使君翠或君瑤敢這事兒,但見三小姐就坐在那兒,又不好意思開這個口。經過自家老子娘被打一事,可是再不敢在這位三小姐面前輕舉妄,免得哪天被遷怒於自己上,遭了無妄之災。
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反正君慶也出去了,沒吃什麼虧。
在橙心趕去墨香苑之時,路上正好遇見剛從祠堂出來的二爺,與之行過禮之後,見他神不佳,也不敢多說話,站到一旁目送他離開後,方纔繼續趕路。
二爺沒有往別去,正是回了二夫人姚氏那裡,纔剛進門,姚氏就上前來噓寒問暖,端出之前特意準備好的熱茶,爲他暖子。
等到他上的冷氣去了那麼點兒,紅秀就將飯菜端了上來,兩夫妻圍桌而坐,安靜地用完了晚飯。
飯後,君雙上前來將碗筷收拾乾淨,紅秀按照二夫人的吩咐,特意端了碗甜湯上來。二爺喝了半碗,便打算去書房看書,姚氏猶豫了一會子,終是在他正準備出房門的那一刻開了口:“老太爺去了,他屋裡那兩個丫鬟您看怎麼分派?”
二爺收回腳步,回眸看了一眼,淡淡道:“這些事不是一向由你做主嗎?”
“春分與冬至在沈家忙活了二十多年,都是一等大丫鬟,資歷可是比我還要久,老太君生前一直很重視倆,如此重要的老人,我想還是先問問你後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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