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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里的太子爺》 第114章 再度送走

楚錦瑤送二爺出去,但是一轉過木架隔斷,卻看到一個完全意料不到的人。

楚錦瑤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簡直氣得不輕:“你什麼時候來的?站在這里聽了多久!”

“沒多久。”秦沂說著便來扶楚錦瑤,他這是實話,其實確實沒聽到多。但是,僅是這一部分也足夠了,楚錦瑤私下里規訓家人,最重要的是立場還向著秦沂,僅憑這些秦沂就已經很滿意了。

但是楚錦瑤實在是氣得夠嗆,甩開秦沂的手,轉頭怒瞪外面的下人。太子到來是多大的事,但是這一群宮、太監,還有外面的侍衛,竟然一個過來通報的都沒有。

守在屋外的宮們不敢說話,立刻跪下請罪。秦沂說:“是我不讓他們通報的,你想出氣便出,可別氣壞了自己。”

“我生氣又有什麼用,即便換了他們,下一批來伺候的還不是太子殿下的人?”

“好,怪我。”秦沂被甩開了也不惱,他再次把楚錦瑤的手抓住,輕聲哄道,“是我不對,下次我來看你,一定讓他們早早通傳。或者我這就下令,讓他們以太子妃的命令為先,其次才是我的。這樣你放心了吧?”

爺發現太子竟然不聲不響站在外面的時候,雖然吃驚但還算鎮定,因為他知道,他們兄妹之間的話并沒有什麼不對。但是楚錦瑤隨后的表現卻著實讓二爺驚嚇了,楚錦瑤竟然直接對太子喊“你”,甚至還敢甩開太子的手,對太子甩臉,而且更要命的是,素來有活閻王之稱的太子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好聲好氣地去哄。

爺額頭上不知不覺滲出汗來,他不敢再看,趕趁機告退。院子里楚老夫人等人也焦急地看著正殿的方向,們看到太子到來的時候大吃一驚,楚老夫人眼睜睜地看著太子往楚錦瑤和二爺談話的宮殿走去,楚老夫人生怕他們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急的團團轉。但是太子不讓人稟報,楚老夫人只能站在外面干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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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沒過多久,二爺就出來了,眷們連忙圍過來問:“你和太子妃方才說什麼了?太子剛剛進去了,應當沒生氣吧?”

爺想起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幕,神越發奇怪。他搖了搖頭,剩下的就不肯多說。

似乎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二爺不合時宜地想,雖然這樣說大逆不道,但他還是想說,太子殿下和皇上真不愧是親父子。

上一樣昏聵,誰也別說誰。

因為太子突然到來,長興侯府眾人只能匆匆回府。一安頓好,楚老夫人立刻詢問二爺:“承業,今日太子妃怎麼說?”

爺想起白日那場對話,不過短短一番話,二爺的整個思想都被顛覆。他不由重新審視起他以為的那些真相。楚錦妙究竟想做什麼?時常自憐自艾,近乎神經質地防備著楚錦瑤,在楚錦妙口中,楚錦瑤無疑是一個心機深沉、不擇手段的惡人,但是,這是真的嗎?

如果從前,二爺看到這樣明確的強弱對比,一定會深信不疑。但是今日他聽了楚錦瑤那一番話,可謂醍醐灌頂,當頭棒喝。楚錦瑤不是這種是非不分的人,那楚錦妙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爺在楚老夫人面前沉默許久,最后說:“祖母,這件事給我來理吧。我早該承擔起自己該做的事了。”

京城西街,這里不像皇城權貴,也不像南城一樣魚龍混雜,這里的宅子雖不算大,但也五臟俱全,是小富之家、外地富商落腳的理想地段。在一個簡單的四合院里,楚錦妙張地坐著窗戶邊,不斷地往大門的方向看,幾乎有些神經兮兮。

跟著楚錦妙從蘇家逃出來的春桃也用力絞著手帕:“前日二小廝過來傳話,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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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春桃都合了門,突然聽到敲門聲。那個小廝也沒有多說,只說讓四小姐收拾行李,這幾日閉家門,不要外出。

春桃滿頭霧水,但是楚錦妙一聽就懂了。楚承業突然在大晚上托人傳話,還暗暗囑咐收拾行李,這只有一個可能,楚家人知道了。

楚錦妙想了又想,將寫了好幾遍的長信撕碎,只遞了一張紙條過去。

訴苦的話未必越長越好,只寫短短一句,剩下的讓他自己去猜,這樣才好。

雖然楚錦妙這樣說,但是把小廝送走后,卻越來越坐不住了,近乎畸形貪著手里的銀子。失去遠比得不到更痛,已經失去過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

日子就這樣安靜的過去三天,春桃左等右等都不見人,長長舒了口氣,隨即就埋怨楚錦妙自己嚇自己。如果擱在以前,春桃一個丫鬟,給一萬個膽子都不敢給小姐甩臉,可是經歷過蘇家,春桃和楚錦妙的地位發生了微妙的翻轉。蘇父蘇母有心讓春桃做蘇盛的媳婦,故而對春桃很是結,相比之下,楚錦妙這個害了兒子的賠錢貨就很不討喜了。久而久之,春桃對楚錦妙也沒了敬畏之心,要不是楚錦妙手里還握著春桃的賣契,春桃也指靠楚錦妙重回富貴生活,春桃恐怕連端茶送水這些活計都不愿意伺候了。

楚錦妙制于人,只能忍著春桃,看不起春桃輕佻市儈,但也不由生出一企盼,或許,楚承業和趙氏態度足夠堅決,頂住了楚家那個老妖婆的力?那這樣說,是不是就有機會回到長興侯府了?

楚錦妙產生這個想法還沒多久,就被來客無打碎了。

“四姑娘。”來人走進院子,先是左右環顧了一圈,然后以楚錦妙最悉不過的,那種貴族的矜持姿態對著輕輕點頭,“原來你住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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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段瑩華微微一笑:“我還以為你至我一聲嫂子。”

楚錦妙冷笑了一聲,不屑地撇過臉。段瑩華見楚錦妙做出這種齷齪事后還敢擺這副清高姿態,心里越發來氣。段瑩華索收斂了笑,冷著臉道:“我教你一聲四姑娘是給你留面,你不想看到我,我還嫌看見你污了眼呢。你可真干了些好事,用買可憐勾住二爺的心,下一步你想做什麼,是不是想給我這個正妻上眼藥,好讓我給你騰開位置啊?”

段瑩華說起這個真是氣不打一出來,同時也深深后怕。男人都有些不明不白的忌心理,楚錦妙曾是二爺最寵的妹妹,等二爺真的調整過心態,青梅竹馬再加上兄妹忌,這得是多高的起點,而楚錦妙還有趙氏這個后盾,等楚錦妙真被二爺收用了,段瑩華都不敢想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其實段瑩華奇怪過,同樣是哥哥,楚錦妙為什麼不去懷陵郡王府找林熙寧,據聽說林家的二公子也很喜歡他的四表妹。但是只困了一會,隨即段瑩華就找到答案了,姑姑怎麼能和親娘比,表哥怎麼能和親哥比,更何況,懷陵郡王府如今的勢頭遠不及長興侯府。再說郡王府得罪過太子妃,楚錦妙若是去找林家,先不說能不能進門,縣主和郡王妃就不能讓好過。所以綜合各方面,楚錦妙曾經的親二哥,如今的長興侯府世子,才是最好的選擇。

段瑩華也是爭強好勝的主,但饒是如此都得佩服楚錦妙心之狠,手腕之毒。為了逃出蘇家便給家里放火,那可是的親爹親娘啊。若是真讓楚錦妙得逞,順利進了長興侯府,那段瑩華的噩夢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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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還有太子妃。段瑩華想到這里,不由生出一種報復般的揚眉吐氣之,夫婿和婆婆都向著這個毒蓮花又如何,只要太子妃臉稍稍一變,長興侯府就得趕快把人送走。

楚錦妙看著段瑩華壯的仆婦,很快便明白接下來的會是什麼。憤怒又不甘,憑什麼?這些人剝奪了份和地位,剝奪了玉食的小姐生活,現在已經夠可憐了,為什麼們還是不肯放過

“是誰讓你來的?”楚錦妙冷冷地說,“我二哥呢?”

“二哥?”段瑩華重復了這個詞,邊發出一聲輕笑,諷刺意味十足,“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奉勸你,死心吧。我今日過來便是奉了老夫人和侯爺的命,二爺也知道。”

楚承業竟然知道?楚錦妙冷冰冰地笑了一聲,看向段瑩華的目變得憐憫:“你以為送走了我,你就能留住二哥的心了不?你這樣做,只會讓二哥記恨你。”

“四姑娘,或者說蘇姑娘,你大概弄錯了一件事。”段瑩華沉著臉,說道,“二爺并沒有被侯爺看押起來,包括你的住所,也是昨天二爺親口告訴我的。你要是還指用眼淚來拉回他的心,那就大錯特錯了。將你送走,是二爺的口令。”

楚錦妙這時才覺到大事不妙:“二哥他知道?怎麼可能,他一定是被人迫的,他怎麼舍得……”楚錦妙突然想到什麼,抬頭憤恨地盯著段瑩華:“你們告訴了楚錦瑤,是不是!一定是楚錦瑤,又是在害我!”

“住口!太子妃的名諱,是你能提的嗎?”段瑩華看著楚錦妙的眼神變了,不耐煩地對后的仆婦揮手,“瘋了,把拉上車,帶走。”

“我不走!”楚錦妙剛才還好好的,此刻突然變得瘋狂起來,“是楚錦瑤,又是害我去了蘇家還不夠,現在還想害死我。什麼送我走,你們明明是替做劊子手,一上車就要弄死我。這種蛇蝎心腸,憑什麼當太子妃,憑什麼!你們帶我過去找,我要親自和對質。唔……”

仆婦見慣了這種事,此刻已經眼疾手快地楚錦妙的捂住。再也聽不到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段瑩華這才松了口氣,嫌棄地看著楚錦妙:“你真把自己當回事,你算什麼東西,哪里值得太子妃記掛。還想和太子妃見面,真是可笑,三品公卿夫人都見不著太子妃的面,你不過一介村婦,有什麼資格見太子妃。快,把帶走。”

楚錦妙的目的地確實是二爺親手選的,楚錦妙份特殊,其中還牽扯到楚錦瑤,經過這麼一出,長興侯府沒人敢放楚錦妙出去,萬一在外面胡編排太子妃怎麼辦。所以干脆把關到郊外的莊子上,等風頭過去,或者等太子繼位后,楚錦妙再也不會威脅到太子妃時,長興侯府再考慮接下來要如何置楚錦妙。

段瑩華親自把楚錦妙送到莊子上,仔細囑咐了仆婦嚴加看管后,才趕套車往城里走。不過回城的路離暢和園不遠,段瑩華便讓車夫轉了方向,先去暢和園走一趟。

暢和園如今是京城里年輕夫人最喜歡拜訪的地方,段瑩華到的時候,汝寧公主也在。

擱從前,公主王妃這個階層的人段瑩華想都不敢想,可是現在,汝寧公主輕聲細語和楚錦瑤說話,看到段瑩華,甚至還淡笑著點了點頭。

段瑩華趕行禮,然后就退到一邊,聽汝寧公主和楚錦瑤說話:“皇嫂,你這里真是清凈,怪不得皇兄時常往西郊跑。別說他,便是我也想住下了。”

楚錦瑤沒有理會汝寧的調侃,而是笑道:“你若是喜歡盡可以住下,只是駙馬怪罪起來,我可不敢擔當。”

汝寧公主便是大公主,和駙馬婚后也算相敬如賓,在皇室公主里算是好的了,聽到楚錦瑤調侃,汝寧略有些,佯裝惱道:“皇嫂也和太子學壞了,凈拿人家開玩笑。”

周圍侍奉的人都笑,有臉面的宮笑道:“公主這就落后一步了,太子妃和太子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有太子殿下言傳教,您哪能說得過太子妃呢。”

一說起這個便免不了被人調侃,楚錦瑤說不過這麼多人,只好停下來喝茶,等們笑夠了再繼續說話。楚錦嫻抱著孩子坐在一邊,聽到這里淡淡地笑,段瑩華也小心跟著附和幾句。

上次從暢和園回來后,長興侯府眾人才知道他們還是低估了太子妃在東宮的重量。上次從進門到長興侯府告辭,太子一句話都沒有問,可見意思非常明顯,這次是楚家自己的事,他不會過問,但是,要聽太子妃的。

侯府闔府都意識到一件事,太子信任楚家,但更護著太子妃。如果沒有太子妃,長興侯府對于太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段瑩華明白了這個道理,越發小心地維護著和小姑子的關系。

眾人總算笑夠了,楚錦瑤暗暗松了口氣,趕把話題引到別。慢慢的,汝寧公主說起宮里的事。

楚錦瑤聽到汝寧的話,吃驚地重復了一遍:“你說什麼,皇上想要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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