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皇後被赦說罷,見嘉帝的臉上已經有了幾分相信之,便繼續說了下去。
「皇上,臣妾一聽段妹妹所得之病的特徵和臣妾那位親人有幾分相似,便想要出來看一看,沒想到會在此遇見皇上。臣妾有罪,還請皇上責罰。」葉皇後叩首道。
嘉帝也不是一個心之人,見到葉皇後這樣卑微地祈求,心裡有幾分的鬆。
「你私自出來也隻是為了治好了段貴妃,功過相抵,朕也不治你的罪。」嘉帝輕聲說罷,也沒有抬頭看一眼。
葉皇後還想再說些什麼,見嘉帝的這「皇上,臣妾還是待罪之,臣妾就先回冷宮去了。」葉皇後攏在袖裡麵的手地扣在一起,快要把手心裡的掐出來。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不知道嘉帝會不會讓留下來。
等了一會,嘉帝還是沒有抬頭,隻是淡淡地「恩」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麼。
原本滿心期待的葉皇後此時驟然跌穀底,本沒有了任何的表,強忍著自己心裡的痛苦,慢慢地起退出去。
可是,在臨走之前,太子卻上前拽住了的手:「母後等等。」
兩人一起跪到了嘉帝的麵前,太子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父皇,兒臣雖然不知道母後犯了什麼錯,要被關進冷宮,但是兒臣知道,不管母後做什麼,都沒有想要傷害父皇,傷害蒼葉。
父皇,現在快到新年,母後獨自一人待在冷冷清清的冷宮裡,作為兒子的我也不能前去探,看到其他的娘娘都有兒子承歡膝下,兒臣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
希父皇能看在新年的份上,讓母後出來團聚。」
太子的話彷彿醞釀了好久,字字都直進嘉帝的心,就算是葉皇後犯了再大的過錯,畢竟是太子之母。
更何況,六宮無主已經讓朝中的大臣詬病,日日上呈奏摺,說的都是葉皇後的事,即使是再不想這樣做的嘉帝,也沒有辦法違背所有人的意願。
此刻,聽見太子這番掏心掏肺的話,他的心也漸漸地被他打,就算是生葉皇後的氣,也不能不顧太子的。
嘉帝微微地闔了闔雙眼,有些疲累地支住了額頭。
房間裡麵的空間漸漸地冰冷起來,帝王的心思沒人能猜的,儘管太子這麼說,也不能夠讓他徹底原諒葉皇後所做過的事。
「恩,這話說的沒錯,再過幾天就新年了……皇後,冷宮你也不必再去了,回到正宮去吧。新年到了,後宮中有很多的事,需要你去打理。」嘉帝忽而睜開了雙眼,漠然道。
葉皇後瞬間抬起了頭,難掩心裡的激,即使表麵上強忍住平靜,可是的雙眼卻出賣不了。
「臣妾惶恐,必定不會辜負皇上所託,定好好地打理後宮,不讓皇上心煩。」葉皇後猛地低頭磕了一個頭,雙手竟然有些微微的抖。
嘉帝點點頭,最後看了看床上的段貴妃,大步流星地出了門。
蕭長歌一言不發地恭送了嘉帝,看著相依相偎的葉皇後和太子,心裡五味陳雜。
「母後,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和瑟公主說兩句話之後就立即過去陪您說話。」太子喚了葉皇後邊的宮前來攙扶。
葉皇後此刻也沒有心思關注其他的事,隻是淡淡地點點頭,掃了和瑟一眼,便出了門。
太子上前一步,看著全程一言不發的蕭長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公主,這裡不是個說話的地方,可否移步門外?」
蕭長歌也想知道他到底有什麼話想和自己說,說了個好,便隨著他一起走到了門口。
賽月見兩人出來,立即跟了上來,可是太子卻道:「公主,能夠就我們兩人一起說說話?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聽他這誌得意滿的話蕭長歌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太子,您以為您能對我做什麼?」
太子被反擊得啞口無言,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不過太子畢竟是太子,見慣風雨的人,怎麼會在意蕭長歌這句話。
「那我們可以走了嗎?」太子好脾氣地道。
葉皇後已經出了冷宮,他的目的也達到了,此刻的心自然是無可比擬的,自然也不會計較蕭長歌的言行。
兩人一同走到了院子裡的左側,那裡是一無人經過的假山疊水,此刻水塘裡的水已經被白雪堆積,快要結冰塊。
天上的白雪如同鵝一樣落了下來,蕭長歌沒有帶小火爐,雙手有些冰冷。
「這裡已經夠遠的了,太子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蕭長歌停住呢腳步,懶洋洋地倚靠在亭子裡麵的木柱上。
太子掀開簾櫳走了進去,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良久,才低聲道:「不知道公主方纔為何會幫我說話?」
蕭長歌忽而挑眉看了他一眼,他以為自己是在幫他?
「太子別誤會,若是我說出真相,對於我也沒有好。」蕭長歌冷然道。
「也是,就連公主也不知道解釋自己去那裡做什麼吧。」太子在的邊來回走著,臉上似笑非笑。
亭臺裡麵雖然圍著幔帳,但是冷風還是可以進來,淡淡地吹拂著白的幔帳。
蕭長歌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直接拆穿了他的心事:「太子是想問為何我會在中殿附近吧?」
太子向外走了一步,撐著自己的腰,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和聰明人說話一點都不累,既然公主知道我想問什麼,那就如實回答吧。」
「那我可以問問,太子為何也會在中殿附近嗎?」蕭長歌反問道。
彷彿是沉思了一會,太子才緩緩開口拒絕:「不可以,現在是我在問你話,你最好如實回答,你去那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質問的語氣讓蕭長歌聽得十分不舒服,皺著眉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個從未見過的事一樣。
「太子是在用太子的份問我嗎?如果我不回答,會不會到拒答太子問話的懲罰?」蕭長歌俏皮地挑眉看著他。
太子的臉冷了一分,生道:「你覺得呢?」
蕭長歌攤攤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外麵的風雪緩緩地飄著,亭臺裡麵越發地冷了起來,看著他冰冷的雙眼,蕭長歌側目看了看外麵,這賽月怎麼還不過來?
從來還沒有一個人敢這樣無視自己,太子還是頭一次見到敢這樣子和他說話的人,除了……
他猛地搖了搖頭,把生長在他腦海裡的記憶通通忘掉。
太子正想說話,外麵卻匆匆而來一個腳步聲,踏著厚重的積雪前來。
「公主,公主您的火爐忘記帶了,一定被凍壞了吧?要是被王爺知道了,肯定會心疼的。」賽月的聲音從遠到外傳來,最後停留在亭臺之外。
蕭長歌挑眉指了指幔帳外麵的賽月,有些歉意地道:「太子,我們說的已經夠久了,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兩人單獨在一起說話,難免會有閑話。我還是先告退了。」
說罷,不等太子的回答,便匆匆退了出去,太子看著慢慢地消失在他的眼前,匆匆地向外走了兩步,的影已經到了前麵的拐角。
太子的雙眼微瞇起來,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公主,太子他沒對您怎麼樣吧?」賽月把手裡的火爐遞給蕭長歌,小心翼翼地問道。
蕭長歌暖著手,渾總算是舒坦了一些,搖了搖頭:「他能對我做什麼?左不過是問我幾句話罷了。」
賽月明顯鬆了一口氣,隻要太子沒有做什麼就好,隨即便問道:「那我們現在要回府嗎?」
兩人在宮中也待了好一會了,天已經慢慢地暗了下來,此時要到溫王府,也要一點時間。
蕭長歌點點頭:「回府吧。」
溫王府一片寂靜,幾個年邁的丫鬟在長廊上麵掃雪,才掃不過幾條長廊,後卻突然走來幾個丫鬟,匆匆地過們的子往綠沅居的方向走去。
年紀稍微小點的那個丫鬟,利落地扶住了年紀稍長的丫鬟,兩人地倚靠在門框上,手裡的笤帚也摔了出去。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走的這麼匆忙?」小丫鬟嘆了一口氣,扶起來。
「王爺偏側王妃,此刻又不在府,側王妃又進宮去探貴妃娘娘,你說這定是要升起什麼風浪了。」年紀稍長的嬤嬤嘆了口氣,眉心突然跳了起來。
「嬤嬤,你知道的好多啊,你是怎麼知道的?」小丫鬟興沖沖地問道。
那個嬤嬤見慣了風雨,好歹也活了這麼多年,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不過到底什麼都沒有說,突然扭頭嗬斥了一聲:「主子們的事不敢隨意打探,還是踏踏實實地做好手上的事。」
見不肯說,小丫鬟撅了撅,沒有再多問,兩人舉著手裡的笤帚慢慢地掃著地。
綠沅居此刻空無一人,房間的門大開著。
裡麵的陳設十分簡單,除了應有的裝飾擺設之外,本沒有不像是一個王妃的房間。
東雲站在房間的門口,手裡地攥著一個綠的寶石,尋思著要把手裡的寶石放在哪裡。
目在房間裡麵轉了一轉,突然掃到了窗檯底下的梳妝盒,隨手便把手裡的寶石扔了進去。
外麵的幾個守候的丫鬟見這麼快就出來,連聲問道:「東雲姐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東西都藏好了嗎?」
東雲拍拍雙手,麵無表地道:「藏好了,回去復命吧。」
那個丫鬟對的話深信不疑,點點頭,便轉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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