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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叩天門》 第九十三章 你是誰?

相對於閣樓裡的長老們,看臺上的秋水們弟子想法則單純得多,昨天三更斬下葉驍手臂的那一劍著實驚艷,他們想看看今天三更還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驚艷,昨天關於枯榮觀枯劍訣的種種傳聞都被挖了出來,這讓他們看三更的時候平添添了一份神

「兩位,是否準備好了?」

今天代掌門宋書文沒有在試劍坪上,而是去了東麵的閣樓觀戰,負責裁決的秋水的一名長老。

「我好了。」

三更微笑道。

三更一張圓臉,單眼皮笑起來眼睛瞇一條材不高但格勻稱,握劍的手骨節突出,看起來平日裡沒苦練。

「我也好了。」

李雲生看了看手上帶著的烏金織就的拳套,抬起頭沖那裁決長老點點頭。

「你沒準備好吧?」

沒等裁決長老說話,那三更突然笑問李雲生道。

「不,我準備好了。」

的看了眼三更,李雲生很肯定的說道。

「你劍都沒拿,怎麼說準備好了?」

三更依舊笑看著李雲生道,雖然在笑著但李雲生聽不出他話裡的緒。

「我不用劍。」

李雲生平靜的解釋道。

可他話音才落,鏘的一聲,一柄長劍從看臺飛落而下,在李雲生的麵前。

長劍飛來的位置,正好是看臺上桑小滿坐的位置。

而這劍李雲生也認識,正是青魚。

……

「你把劍送過去的?」

趙玄鈞一臉驚訝的看著坐在他旁邊的桑小滿。

而桑小滿也一臉震驚,張大了,想說什麼又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組織自己腦子裡的辭彙,指了指空空的劍鞘,支吾了半天終於開口道:「它,它自己,飛過去的!」

「你說什麼糊話。」

趙玄鈞白了他一眼。

「真的,真的是他它自己飛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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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小滿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好吧,好吧,它自己飛過去,飛過去的。」

趙玄鈞好氣又好笑的安道。

……

「你看,你的劍來了。」

看到從天而降的這柄劍,三更毫也不吃驚。

李雲生抬頭看了看桑小滿那邊,看了看青魚,再看了看三更,苦笑了一下然後依舊堅持道:

「我不用劍。」

「既然他不用劍,又準備好了,你們便開始吧。」

一旁被晾了很久的裁決長老溫和的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麼他轉頭補充了一句道:「同門比試點到為止,切莫跟昨日那樣。」

他這話是跟三更說的,似乎已然認定今天勝者就是三更了。

「你當真不用劍?」

裁決長老都走開了,三更依舊不依不饒道。

「不用。」

「如何才能讓你用劍?」

三更好似一頭犟驢一般的問道。

「……」

李雲生沒有繼續回答,而是疑的看著三更。

「如果我要殺你,你會不會用劍?」

三更依舊麵帶微笑的說道。

「……」

李雲生依舊沒有回答,可心底疑跟不安越來越重了,眼前這個三更給他一種很怪異的覺,他說話的語氣,還有臉上的表,時不時的都讓李雲生覺得有些不協調。

兩人站了很久卻遲遲未手,看臺上的秋水門弟子又是詫異又是疑,一旁的好脾氣的裁決長老也有些不耐煩了。

正當他要前來詢問的時候,三更的手放在了劍柄上,子弓步微微前傾。

「那我來殺你了。」

他話音落下時,拔劍的錚鳴聲響起。

砰!

腳步踏碎地麵的聲音混合著破風聲在試劍坪炸響,那三更如一道殘影拔劍朝李雲生斬去。

而眾人眼裡,李雲生整個人就像是獃滯了一般,看著拔劍而來的三更毫無反應,有的秋水弟子甚至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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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眾人目瞪口呆,隻見三更的劍離李雲生不過幾尺的距離時,李雲生的突然消失在原地,以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軌跡衝到了三更的前,完的避開三更的那一劍,側猶如一頭蠻牛般猛地朝三更口一「靠」,隻聽「砰」的一聲,三更連人帶劍被撞飛出去。

隨著三更飛出去的還有一張白的符籙,這符籙正好落到三更落腳之接著「嘭」的一聲,一級烈風符在三更腳下炸響,雖然威力不大但卻讓還未站穩的三更再次形一晃。

就在這一晃之際,李雲生已如一頭獵豹飛奔到了三更的前,一拳朝著三更的腹部轟擊而去,將那才落地的三更一拳打得高高彈起,接著雙手握拳手肘往下用力在他背上一錘,將三更砸得倒在地!

而正當他用上打虎勁,一拳就要從三更的背脊砸下時,一陣烈風好似刀刃般從三更上破而出,李雲生猛然撤拳,腳下行雲步讓他形一閃,退出了好幾丈遠,然後警惕的看著三更這邊。

雖然退得很快,但是臉上還是被三更的風刃劃出了一個細口,鮮不停的從傷口滲了出來,但李雲生像是毫未差一般,死死的盯著三更,就像是山林間的狼察覺到了某種未知的危險。

「真狠吶。」

三更從地上不急不緩的爬了起來,角翹起道,然後慢悠悠的怕了拍上的灰塵,抓起地上的長劍。

……

而目瞪口呆看著場的二人的觀眾,此時纔有了一下息的機會,從三更拔劍到李雲生蠻牛一般的那一撞,然後巧妙佈下烈風符乘勢追擊,最後被三更枯劍破局,隻不過在幾息之間,快得讓看得有種要窒息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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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打得真解氣!」

李長庚站在看臺上揮著拳頭道。

「把打虎拳跟行雲步配合的這麼好,老六這個冬天真是下了一番苦功啊。」

看著試劍坪上站著的那個形單薄,那個冬天裡無論颳風下雪每日必在樹下練拳的年,張安泰慨道。

「但是有點奇怪。」李闌突然一臉疑道:「老六的個不像那種會下死手的人,但今天怎麼招招都在下死手?」

「這種場合哪裡還容得留手,二師兄你在說笑嗎?」

李長庚有些不滿的瞪了李闌一眼。

其他人可沒有李闌他們這麼瞭解的李雲生,都是滿臉駭然的看著場下的李雲生,心想昨天纔出現三更這麼個怪,今天又來了個白雲觀李雲生,我們這秋水門今年是怎麼了?

「季真,你覺得這小子如何?」

大先生滿眼放的看著場的李雲生。

「不需要真元的行雲步,不需要真元的打虎拳,不得不說白雲觀教的很好。」季真慨道:「當然行雲步不需要真元卻要龐大的心算力,打虎拳需要的更是非同尋常的耐心跟毅力,隻能說這李雲生不但聰明,還比我們白雲觀絕大部分弟子能吃苦,他很好……但我還是那句話。」

說道這裡他苦笑道:「無仙脈走不遠,今天也一樣,他贏不了三更。」

大先生沒有反駁,而是看著底下的試劍坪,眼神中帶著一懷念道:「他剛剛扔符籙的手法,你知道讓我想起了誰嗎?」

「你是說玉虛子師叔祖?」

因為之前兩人討論過李雲生關於畫龍訣的事,所以大先生這麼一問,季真自然而然的就往那邊去猜了。

……

就在場外在激烈討論中今天誰勝算大一些的時候,李雲生卻皺著眉頭對三更問出了個奇怪的問題:

「你是誰?」

他抬起自己一隻手,那隻手上抓著一塊腐爛的皮

而此刻三更的後頸正缺了一塊皮,而缺口散發出一難聞的惡臭味,但是一滴也未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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