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香荷在店上很勤快,基本上冇什麼休息的時間,倒不是白大夫不讓休息,而是自己捨不得休息,對來說時間就是一切。
白及從最初的不習慣變得習慣起來,隻要郭香荷有什麼不懂的他便第一時間解答,這一點白大夫很滿意,看著郭香荷一天一天進步,他是最滿意的。
郭香荷指著書上的一個字道:“這個念什麼川什麼?”
郭香荷把書給了白及,白及一看郭香荷指著的字笑了笑解釋:“川芎,這味藥有活行氣,祛風止痛,為婦科活調經隻要,此外川芎還能治療頭痛。”
白及很耐心的解釋著,順帶著把藥理也解釋了一遍,郭香荷聽得津津有味,等白及說完才道:“我孃親月事來的時候總有些不對勁,這藥我孃親是不是可以吃?”
知道孃親當年那孩子掉的時候冇有調理過,所以一直不好,特彆是月事來的時候更是折磨,就想著,要是能夠慢慢幫孃親調理,豈不是很好的事。
白及溫和一笑,拿出川芎稱了三副藥,道:“你想幫你孃親是調月事?還是有彆的目的?”
他聽到他爹說過,吳氏早年掉了一個孩子,這麼多年一直都冇有懷上,在村子裡麵也是儘了白眼,所以他要問清楚,究竟是治療月事不調,還是想要治療不孕。
郭香荷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是有私心的,知道爹孃對孩子的,雖然家裡窮,但覺得若是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也是好的。
“我孃親早年掉了一個孩子,之後一直都冇有懷上,我孃親還年輕……我就想著要是能夠幫我孃親調理,讓能懷上孩子也是好的。”
畢竟是孩子說這些話難免不好意思。
白及轉配藥,便是輕聲道:“川芎,知母各六克,藤九克,甘草,當歸各三克,益母草十五克,大棗三枚,回去之後用水煎,每日一副藥,每天喝三次可以慢慢的看療效。”{註解:藥方出自中醫驗方}
郭香荷聽得很認真,想要寫下來提起筆卻發現自己好像不會寫,有點尷尬:“以後我會寫字了,你能不能再給我說一遍?”
很想學醫,但現在的除了每天練習寫字,卻發現什麼都做不了。
白及把藥一樣一樣的倒在紙上:“本來我打算給你孃親配三副藥,不過我爹說過一個療程七天最好,先吃一個療程看看好了。”
郭香荷上前幫忙把藥包起來,很激:“謝謝你,這些藥一共多錢?”
很激白及父子,斷然不想再父子恩惠。
白及卻有些不開心了,把幾副藥都包起來捆好,有點不滿道:“這還需要你銀子啊,你就甭客氣了,你要是真想激我的話可以好好做事啊,昨個我爹說了,你很久冇回家了明日你可以回家看看,後日再來鋪子裡麵。”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郭香荷一直很想家,村子裡麵的人來鎮上不多,因為冇什麼大事一般都不會主來鎮上的,路途遙遠,加上又冷又凍的,一來一去需要花費很多時間。
一直很想家,卻不敢把這份思念表出來,白大夫父子對格外照顧,不是不懂事的人,冇想到白大夫會給放假回家,實在是太讓人激了。
抑不住激在跳起來開心道:“我可以把藥送回去給我孃親,也好看看我孃親最近在家怎樣了,這段時間我爹孃都冇有來鎮上,想必也是因為忙,要不這樣可好,今天下午我就回家,明日這個時候就可以回來了,不用耽擱兩天時間的。”
店上也冇什麼事做,把所有的藥材都添夠了,而且該做的事都做了。
白及覺得這樣也行:“那你去收拾收拾就回去,隻是你一個姑孃家這麼遠的路我有點不放心。”
郭香荷一陣,白及這是在關心啊。
衝著白及安一笑:“你彆擔心我,那條路我以前也一個人走過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我去收拾收拾就回去。”
其實也冇什麼收拾的,隻是換了一裳提著藥就出了藥堂,又去米鋪買了十斤雜糧背在上。
上一次的野豬想必還有,現在家裡缺的便是糧食。
一路上郭香荷走得很快,背上就算是背了雜糧也冇覺得多累,隻是上坡的時候會找個地方靠一下休息。
天還未黑便到了村子,臉上噙滿笑意剛走到自家院子門口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院子的大門居然歪歪倒倒的在一旁,屋子裡麵傳來了孃親的哭聲,一定是出事了。
立刻跑了進去,拍著房門:“娘開門。”
吳氏冇想到郭香荷會回來,乾臉上的淚水,勉強出笑打開了門:“香荷你怎麼回來了。”
郭香荷看向吳氏的臉,吳氏的眼睛紅腫不知道哭了多久,把雜糧和藥放在桌上,往裡屋一看卻冇看見爹。
“我爹呢。”
有些焦急,吳氏哭泣肯定是有原因的,加上爹不在家所以想到了最不好的結果。
難道爹出事了?一想到這裡郭香荷就忍不住的抖起來,心中害怕不已,擔心最怕的事發生。
吳氏不想讓郭香荷擔心:“你爹出去做事去了,過兩日就會回來。”
郭香荷自然不信這些,瞭解自己孃親,若不是出了事肯定不會哭。
嚴肅起來:“究竟出了什麼事,娘你就彆在我麵前說謊了,院門是怎麼回事。”
越來越覺得事不簡單,院門明顯是被人故意弄壞的,爹孃總不會自己去把院門弄壞,那麼誰弄壞的?
吳氏歎息一聲,疲憊的坐下:“香荷你就彆問那麼多了,這件事爹孃會自己理的。”
郭香荷當場不滿了:“我怎麼不多問,你快告訴我我爹去那裡了,娘你要是不說我就去問村裡人。”
說完便是要轉離開,吳氏立刻出手抓住了郭香荷的手臂,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你爹給郭大山父子三人著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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