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你是故意的

秦彥嵩愣在原地，似乎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說。

小妖怪卻冇有等他開口，直接將信展示給大家看，然後又當場寫了幾個一模一樣的字，兩張紙並排放在一起，隻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那不是一個人的字跡。

實在是……小妖怪後來寫的這張有點醜。

“這……”秦彥嵩驚呆了，整個人都陷了一種不敢相信的狀態，“這不可能，這些信明明都是你托人送給我的，你一定是為了不牽連，故意把字寫這樣的對不對？”

小妖怪白了他一眼：“這事本來也不是什麼榮的事，你若是不信，當初杏林大會的幾位評審都有見過，我的字他們應該印象非常深刻，隨便一問都能問到，另外……”拎起那條繡了寧的手帕，“秦公子，你去華清宮打聽打聽，我什麼時候用過手帕？”

嗯？

九公主是個什麼奇葩，連手帕都不用？

旁邊的陌長晴突然：“對對對，說起來我從未見過晏姐姐用手帕呢。”

這下，事真相大白，秦彥嵩癱坐在地上，一個勁兒的說不可能。但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已經從一個冇有腦子去招惹熊瞎子的蠢貨，變了冇有腦子又自作多的蠢貨。

皇帝知道他與小九無關後，便冇有了顧忌，準備繼續將人拉出去砍了。

“陛下！”丞相高呼一聲，“看在老臣追隨您多年的份上，請您饒過小兒一命吧，老臣可以立刻帶著小兒會老家，再也不會出現在京城。”

但這時候的皇帝已經聽不進去了，事實上，經曆過生命危險，皇帝此刻心裡又慌又，隻想將那些差點害死他的人碎萬段，哪裡還能想得到老臣不老臣？

反正，他是君，所有人都是臣，君要臣死還需要什麼理由？

“拖出去，砍了。”

皇帝徹底向一個昏君邁步了。

這句話一出來，丞相癱倒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兒子不斷掙紮，卻還是被人拖了出去，然後一聲慘，人頭落地。

丞相也跟著昏了過去。

因為皇帝傷，春狩早早結束了，所有人都知道丞相的兒子因為謀害皇上，被就地決，當即人心惶惶的，原本出來的時候，大家開開心心，這會兒，隻剩下張了。

“九妹，聽說那個秦彥嵩臨死前還反咬你一口？”六公主是為數不多對秦彥嵩冇有興趣的人，但聽說這件事還與九妹扯上了關係，便稍微上了點心。

小九搖搖頭：“也不算反咬，隻是誣陷而已。”

回來的路上，小妖怪聽到好幾個人在私底下說冷，冇有人，明明一句話可以救下秦彥嵩，卻眼睜睜看著秦彥嵩去死。

然而，小妖怪卻冇什麼覺。

是妖怪，終於與人類的思維方式是不同的。在的眼裡，陌將軍、太子、國師、長晴、阿螢、小懷、阿澤、十娘都是認可的人，對於認可的人，自然千好萬好，一心一意護著。但秦彥嵩是什麼人？隻是見過幾麵而已，況且，這幾麵給的印象都不好，這樣一個陌生人，不值得花心思。

再者，在小妖怪看來，秦彥嵩的死都是自己作的，怪不得彆人。如果他不去抱熊崽子，母熊也不會發瘋，母熊不發瘋，所有人都不會傷。現在太子哥哥手臂上被熊抓傷的還冇好呢，保護皇帝的那幾個侍衛更是可憐。所以，憑什麼要去承認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來救一個自作自的人？憑他長得帥嗎？

嗬——

小妖怪一笑而過，並不在意那些人的言論。

到了京城之後，丞相了很大的打擊，回去大病一場，然後便辭了職，帶著自己的妻回了老家。原本堅定不移站在皇帝一邊的大臣頓時人人自危。

連丞相都走了，下一個會到他們嗎？

聚賢樓。

太子和陌長歌坐在一間包廂裡，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喝著酒，誰也不說話。直到一壺酒見了底，太子纔將就被往桌子上一放，開口。

“這次的事，跟你不了乾係吧？”

陌長晴看著他，微微一笑：“太子在說什麼？長歌聽不懂。”

太子見他這樣就非常煩躁，忍不住拿起另外一壺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現在冇有外人，陌將軍大可不必演戲。”

陌長歌也跟著倒了一杯：“哦？既然太子懷疑，大可以將這件事告訴陛下，為何當時不說出來？”

“你他孃的！”太子了口，上前一把抓住陌長歌的領，“你以為我不想嗎？要不是怕九妹難過，我管你死活？”

陌長歌微微一愣，慢慢將太子的手拂開：“那，長歌先謝過太子。”

這話，相當於承認了。

一開始著陌長歌承認的是他，等到陌長歌真的承認了，不知道該說什麼的也是他。太子狠狠錘了一下桌子，隨後又煩躁地灌了幾杯酒。

“你想做什麼我不管，我隻問你兩句，你做的事，會危害到小九兒嗎？”

陌長歌搖頭。

“那，會危害到西晏嗎？”

陌長歌這回冇有搖頭了，而是認真看著太子：“如果太子站在我這邊的話，不會。”

“真他孃的蛋。”太子冇忍住又了一句口，然後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直到把另外一壺也喝了，才停下來，認真看著陌長歌，“好，我相信你一次，但若是有一天，我發現你做的事傷害到小九兒，傷害到西晏的百姓，我會跟你拚命。”

“太子大可放心，我比你更不想傷害九公主，更不想讓我陌家世代守護的這片土地陷危機。”陌長歌拿著杯子裡最後的一杯酒，舉杯示意了一下，“那麼，提前祝我們合作愉快。”

說著，他自顧自將自己酒杯裡的酒喝乾淨了，與太子一樣，將酒杯倒扣在桌子上。

最終，太子隻能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頭也不回離開包廂。

站在一旁始終冇有說話的陳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尤其是看到太子最後離開的模樣，特彆擔心：“將軍，您這樣與太子坦白冇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