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什麼鬼？

薑芃姬聽得滿臉黑人問號，遠古時代的人都是這麼不可理喻，一照麵就說似是而非的話？

當然，原本還算安靜的直播間卻有些炸鍋了，不直播吃瓜觀眾表示那句話資訊量好大。

【睛明我男神】：不是……剛才那個老和尚是在暗示主播上有帝王氣運麼？

【雪碧心飛揚】：今天開啟直播間的姿勢不對勁啊……這不是直播宮鬥的直播間？

【你的益達】：媽呀，宮鬥結局是鬥死皇帝，自個兒當武大帝？武帝版甄嬛傳？

【農夫山泉有點懸】：扯瘠薄蛋，主播去宮鬥，那還是宮鬥麼，活的宮鬥版貪吃蛇。

薑芃姬心眼角暗，武帝版甄嬛傳什麼鬼？貪吃蛇知道，可是宮鬥版什麼意思？

這時候，一位看直播的小天使現場演示了一遍啥宮鬥版貪吃蛇。

【可樂樂一樂】：恭喜主播吃掉XX人，levelup 1；恭喜主播吃掉X嬪，levelup 2；恭喜主播吃掉X妃，levelup 3；恭喜主播吃掉XX貴妃、XX皇貴妃、XX皇後，levelup ……

薑芃姬：「……」

柳佘不知道薑芃姬在開小差，清雋的麵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怒，「了塵大師，您可說過……」

了塵老和尚做了個佛禮，口中唸叨善哉善哉，「此一時彼一時，小施主並非尋常之人，說了對反而有益，免得以後走上歧途。柳施主顧念，總不忍命途多舛，順其自然便可。」

薑芃姬停止問號臉，顧不得禮儀，打斷兩人之間你來我往的猜謎遊戲。

「不知父親和了塵大師能否為我解，什麼是帝氣？是……那個意思？」

柳佘麵無表地點頭，了塵和尚微笑慈祥，一語揭穿薑芃姬披著的表皮假象。

「小施主心有傲骨，氣裂，懷青雲之誌，怎麼可能甘心屈居人下？」老和尚在柳佘一副「你特麼還瞎瘠薄說」的瞪視下，悠悠撚著佛珠，不疾不徐地道，「小施主說，是也不是？」

薑芃姬無語，這哪是個超凡俗的和尚？

別的和尚，哪個不是勸說人放下屠刀立地佛？

他可好，貌似在慫恿大膽舉起屠刀……

如果說柳佘是時尚封建大家長，這位和尚就是佛門非主流了……遠古時代的人真難通。

薑芃姬正想回答，老和尚突然對著柳佘說道，「老衲有些話想對小施主說，還請柳施主稍且避讓，那些話恐怕不適合您聽。尊夫人和兩位小公子的往生牌在側殿供奉……」

柳佘猶豫一番，最後還是冷著臉起，走之前拍了拍薑芃姬的頭，狀似安。

確定柳佘走遠，周遭也沒有其他人，薑芃姬終於不耐煩地蹙眉。

老和尚臉上的笑容溫和了不，「約莫二十九年前，老衲見過令堂，也才這麼點兒大……」

薑芃姬對那位便宜母親越發好奇，不由得追問道，「你見過？」

「是啊，那時候要為一名立往生牌，的閨名古敏。」

薑芃姬險些碎老和尚給沏的那杯茶，因為柳蘭亭的生母閨名就是古敏。

「大師莫不是老眼昏花，記錯名字了？哪裡有年紀小小的孩子給自己立往生牌的？」

不聲地說，暗中觀察老和尚的表眼神，不肯放過一異樣。

「那位施主，並非常人，魂魄時時有離**跡象，上氣頗重。」老和尚像是在嘮家常，一副追憶往事的口吻，「且，那名在六月初就夭折，一副死寂亡相，但那時候卻還活著。」

薑芃姬這會兒覺得這間禪室有些說不出的冷，這個老和尚的確看出的底細了。

老和尚絮絮叨叨說，「聽說老衲些許薄名，便一跪一拜上山來求，希能找到一線生機。老衲本不該救，畢竟奪舍乃是損之事，然而命中有一段福緣，又誠心相求……」

薑芃姬略略瞇著眼，篤定道，「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怎麼老和尚就對著我撒謊了呢？」

老和尚表一滯，和薑芃姬對視良久，驀地鬆了口氣，「小施主這是為難老衲。」

「嘖，我隻是不相信有這麼好的事，人命這種東西哪裡有那麼好續的？若真是這樣，那些求仙問道的怕死皇帝，早就各個白日飛升了，我更加相信你是順水推舟做人……」

薑芃姬笑著咧了咧，出一口白牙，「也許那個本不該死的，隻是因為某些原因橫死，我母親到了那，本就是天命如此，你乾脆順水推舟做了人，幫驅了氣？」

本以為老和尚會惱怒，哪裡曉得他竟然十分不要臉地點頭承認了。

「小施主果然聰慧，一切皆有因果，命中已有定數。那名合該橫死，你的母親也合該出現，一如小施主，合該為柳蘭亭。」老和尚說完這話，又撚著佛珠不停念念有詞。

這時候，長久不冒聲的係統暗道，「覺這個老和尚說了一堆沒用的廢話……」

薑芃姬意味深長道，「也許不是廢話，隻是想要藉此像我傳遞一些重要訊息。」

係統：「啥訊息？」

「不知道，遠古時代的人腦迴路太曲折了，本不在一個頻道，聽不懂。」薑芃姬似真似假地抱怨。

係統：「……那你瞎瘠薄裝比說個啥。」

薑芃姬了眉心，直白問了個問題，「以前的老黃曆我不想知道，我隻想知道你和我那位便宜母親是怎麼連手騙我那位便宜父親以及便宜繼母的？他們明知道還是那個，魂兒卻換了一個，按照如今這個時候的思想，不是把我當妖孽拉出去大卸八塊燒掉麼？」

都以為傻麼？

不管是繼夫人還是那位便宜父親，遮遮掩掩這個，以為不知道？

薑芃姬不客氣地說，「我接手的是一已經死亡的，我醒來的時候，柳蘭亭已經沒了。」

明明繼夫人和便宜父親都知道薑芃姬不是柳蘭亭，可偏偏依舊將當兒看待，這個發展讓莫名冒火。一開始還以為是兩人自欺欺人，可看到這個老和尚，倏地明白了，子在這兒！

「這並非騙，小施主的確是柳蘭亭，合該是柳蘭亭，出家人不打誑語。」

薑芃姬不客氣地揭穿，「你剛才還誑了我一次！」

了塵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