螟傻了,真的傻了,在畫麵右下角明點的後麵,一個明晃晃的記數十分刺眼:32
「收穫了三十個記數!」螟呼吸急促,在第二次前往夢中世界之前,他不知道30的意思,但現在他卻知道30代表著多,他之前獲得的所有記數加在一起都沒有這麼多。
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他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心臟跳的砰砰聲。
「這麼多記數,換牛麵,先去換三碗牛麵……不對,要吃更的食品,一定很味……也不對,要換更多服……還是不對,換洗頭水和沐浴,上又髒了……還要換那種的,能夠屁的東西……還有燒水用的皿,堅決不再吃雪了……」
現在的螟就像乞丐瞬間變富翁,有錢都不知該怎麼花,腦子都了,他都沒想這些記數是怎麼來的。
紫發孩和青蘿也楞了,兩人眼看著螟的兩眼發直,角一點點裂開,在那裡嗬嗬傻笑。
「螟這是怎麼了?」青蘿的心提了起來,螟的樣子實在太不正常了。
「螟,螟……」青蘿輕輕推了推他,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啊?」螟這纔回過神來,連連擺手:「沒事,沒事,走吧,咱們進去!」
「你不是說中午以後才能進去嗎?」青蘿奇怪地問。
「哦,對對,中午以後,中午以後……」螟連忙應聲,他此刻的腦子裡都是那四十個記數。
青蘿稍稍鬆了口氣,慢慢蹲了下去,螟雖然說話顛三倒四,但看上去還算正常。
螟把大的釦子解開了兩個,他有些燥熱。然後調出畫麵,看著30個記數再次傻笑。
青蘿的心又提了起來:「他真的沒事嗎?」
太到了頭頂,氣溫繼續升高,青蘿再次推了推螟,然後指了指頭頂:「到中午了。」
螟抬頭看了看,說道:「走,咱們進去。」
進山,刺激的味道依然很濃,三人都捂住了鼻子,好在眼睛不影響。
青蘿家的山要比螟居住的山大很多,非常寬敞。不過卻很,一些摔碎的皿散落在地上,還有許多魔蝠的糞便。
螟看了看,地上有些黑斑點,好像是乾涸的跡。
青蘿轉了一圈,眼淚忍不住往外流,彷彿看到父親扛著獵回來,彷彿看到母親把烤好的送到自己邊。
被抓走的時候,家人都躺在泊中,但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被魔蝠吃得乾乾淨淨,連骨頭都沒剩下。
螟走到他邊,安地拍了拍的後背,然後走到中間的火池,點著了火,這纔到口挪石頭,封住山。
紫發孩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火池邊坐下。一直看著螟發愣。之前螟手中的武,靴子,拿出的食,還有外出一趟就穿在上的大,這些合在一起也沒有剛才點火的一幕讓震驚。
是高等魔族,見多識廣,可據所知,就算人類國度,甚至聖教都沒有這種自己冒火的東西。自從三百年前的聖魔大戰之後,煉金師消失,就沒有自取火的裝置了。
「怪不得他都沒帶火種,原來如此!」紫發孩暗道,心裡冒出擔憂。
螟點火,封閉口的時候,青蘿蹲在地上,把破碎的皿碎片都撿了起來,堆在角落。
做完這些,拉著螟的手,來到了山最裡麵,指著石壁道:「螟,你把這個推開,裡麵還有個石。」
「還有?」螟很驚訝,手在石壁上推了推,沒推。
「往側麵。」青蘿說。
螟點點頭,往側麵用力,嘎啦嘎啦聲響,石壁慢慢挪開,出了裡麵的空間。
這個石比外麵的小一倍左右,但也跟螟居住的山差不多,看上去很寬敞。
「爸爸用了五個冬天,才把這個石挖出來……可那天我們都能藏進去,那幾個人衝進來的太快了。」青蘿低著頭說。
「我的家人也是被那幾個人殺的。不過他們已經死了,我親手殺的。」螟說。
「嗯!」青蘿點點頭,然後拉著螟到最後麵的石壁,說道:「你看,這還有個出口,不過是從外麵封上的,爸爸說從裡麵可以撬開……這個石有三個通風口,荊棘都是我親手佈置的……」
青蘿的心好了許多,拉著螟說個不停。最後,他們來到門口,封擋石頭是個圓盤,地麵有凹槽,圓盤在凹槽滾,就可以把口封上。
裡麵這個石也有火池,螟把這個火池也點著,這才走到外麵。現在他手頭富裕,不怕沒柴燒。
在他們兩個看裡麵石的時候,紫發孩並沒有跟著,還是像往常一樣,坐在火池邊愣神。
螟把大給了青蘿,他還要返回山拿東西,需要皮包裹。
「你們留在這吧,我回去把剩下的東西拿過來。」螟說著,遞給青蘿兩個饅頭,轉離開了山。
不知是不是收穫了30個記數太過興的原因,螟覺裡充滿了力量,而且一點也覺不到寒冷,一路跑得飛快。
山還是他們離開時的樣子,並沒有魔魔蟲顧。把木柴和雙頭蟲外殼包好,他迅速離開。木柴比較多,從畫麵換取的可以放進倉庫,但鬣他們原本就有的隻能背。
來回跑了三趟,纔算把山清理乾淨,連雜草都沒剩下。
最後一趟離開,螟又回頭深深看了一眼,要是沒有這個山,他活不過上個冬天……
經過這一下午的來回奔波,螟激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不再像中午那樣,什麼都想換了,就算記數再多,也得省著用。
這個時候他才考慮是怎麼獲得的這三十個記數。不過這個考慮是徒勞的,就像第一次獲得的十個記數一樣,完全不著頭腦……
回到住,青蘿已經鋪好了乾草,他一屁坐下,靠著石壁閉上了眼睛。
心平靜下來之後,他覺到了乏累,早晨帶著青蘿和紫發孩過來,下午又連著背了三趟東西。
不過靠在牆壁上,他卻沒有睡意,集中神把畫麵調集出來,開始研究要換取的品。
食是首要的,必須得換。螟又在牛麵跟前呆了許久,最終忍住了。他不想還像上一次那樣,每一個記數都扣著用,先要著必須的東西換。比如饅頭,服,還有木柴。
另外,他還得留一瓶超級武備用,那一小瓶應該裝不了多東西,是會用的,就像容裡的水。
在貨架區看了一圈,螟退了出來,他得好好算一算必須的東西需要用到多記數,這是個……很複雜的問題。
離開貨架區,螟看向畫麵左側,「力量」這兩個符號還是那麼人。讓他忍不住想去。
然而,當他想到被坑掉的一個記數,強忍住了心中的衝,要是再來幾次什麼都沒有,他得哭死。
過了好久,螟睜開眼睛,發現紫發孩和青蘿都睡著了,紫發孩還在柴堆旁,青蘿依舊像之前那樣,在自己邊。
螟站了起來,看了看剩下的,除了兩隻雪兔,就剩下一些鳥類了。
拿出一隻雪兔,把樹枝削尖,將兔穿好後架在火池上,他從倉庫取了一袋鹽出來。
「這個東西不能放太多,否則會很鹹,不好吃!」他在沈欣家嘗過鹽的滋味,印象深刻。
研究了半天,螟才撕開塑料包裝,然後用三手指出一小撮,均勻地灑在兔上。看他的作,一點兒也不像第一次使用。
兔一點點變得焦黃,油脂滴在火堆裡發出嗤啦嗤啦的聲音,烤的香氣在山裡蔓延開來。
本沒用螟去招呼,青蘿和紫發孩同時睜開了眼,坐起來直勾勾看著烤兔,不時吞嚥一口口水,就像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由於螟回來就睡,兩人最後一頓就是中午的一個饅頭,聞到味,已經的不了了。
「還要等一會兒!」螟說著,又在兔上撒了一點鹽。
「這是什麼東西?」紫發孩和青蘿都是第一次見到袋鹽,並不認識,也不知道螟用手指一點點著灑在兔上的是什麼。
過了片刻,螟把鹽放下,用短劍把兔分三份,把其中兩份分給兩,又一人給了一個饅頭,然後自己滋滋地吃了起來。
加了鹽的兔味道濃重了許多,就著饅頭吃,說不出的香。
青蘿吃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兩個腮幫子鼓鼓著,就像裡裝滿了食的囤鼠。
紫發孩咬了一口兔,視線停在了放在牆邊的鹽袋上。現在知道這是什麼了,這是鹽,雪一樣白的鹽。
一頓飯地吃完,三人再次睡。螟準備轉天哪也不去了,就在山計算需要用掉的記數。
這是他們近些天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次,雖然隻隔著兩座山,但這裡的魔就了許多,外麵也安靜不。
不過就在深夜的時候,一個漆黑的影子踉踉蹌蹌跑到山頂,一頭栽倒在山門口的大石頭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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