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曦冬在別個生面前總是一本正經不喜歡多話,但面對自個兒憨的小妹,特別是升上初中以後變得越來越乖巧懂事的小妹,總時不時逗幾句,聞言,笑嘻嘻地攬上禾薇的肩說:“急啥?孩子發育遲點好,省得吃虧……噢――媽你打我幹嘛?”
他吃痛地跳開幾步,著被賞了個頭栗子的腦袋,扭頭看禾母。
“你說打你幹嘛?”禾母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瞧你說的這是什麼七八糟的?你妹妹這會兒已經是遲了,再遲下去還了得……再說了,發育早咋就是吃虧了?”
話音剛落,禾母驀地想到大侄子禾鑫幹的好事,表訕訕地道:“別老當著你妹的面說這些不正經的,過了年你就剩最後一個學期了,心思多放到學習上,要是中考不理想,我們家可沒錢給你找路子……”
說完,自己也想到了兒子兒戶頭上的那筆巨款,沒好氣地兒子的腦門:“告訴你啊禾曦冬,那筆錢是存著給你娶媳婦兒的,要想讀書就憑自己的本事考上去,別想家裡掏錢給你讀,不掏錢都讀不好了,掏了錢讀出來我看也沒啥用……”
“行行行!”禾曦冬捂著腦門跳到妹妹旁邊,“我保證一定考上高中,考不上我繼續擺我的攤兒,你們不用管我。”
禾母還想繼續念,被禾父打斷了:“大冷天的,菜都涼了,你們娘倆想嘮到什麼時候去?”
禾母這才放過了兒子,把甜酒釀的搪瓷罐遞給兒:“薇薇喝這個,舀幾勺就行了,別貪多。”
禾薇早就饞禾母做的甜酒釀了,上回吃是慶祝彩票中了獎,之後就沒再吃過了,因為喝的藥膳和酒犯沖,這甜酒釀雖稱不上酒,但也有酒味不是?禾母將醫囑貫徹得相當到位,藥膳期間,丁點不讓。
直到期末考前,兩個月的療程總算喝完了,禾母帶著上了趟和春堂,讓老中醫把了個脈,說是藥膳暫停兩個月,要是兩個月還沒來初,原先的藥膳方子換兩味藥材繼續喝,這才得到了解放。
往小碗裡舀了三大勺甜酒釀,本想再加一勺的,瞥見禾母在朝攤手了,只得憾地蓋上搪瓷罐蓋子,遞還給禾母。
“離過年還有七八天,你們倆有什麼打算沒有?要不要先回禾家埠?我和你們爸肯定要等廿八、廿九了才能回去,手頭幾個活總要趕出來的,年後幾家親戚走一走,開店門怎麼的也要等初七八了,人家本來年前就要拿的,為了趕那幾個子孫桶,好說歹說放到了年後,總不能再讓人家等……”
禾母給倆孩子各夾了一塊燉得爛的牛,順便問他們要不要提前回老家。
往年,因為家廠放假早,廿五這天基本都放了,撣塵曬洗一番收拾後,一家人就回老家過年去了,早點回去還能幫忙幹點活,可今年不同,倆口子自己的生意,不伺候好了來年怎麼往下繼續?
“提前這麼多天回去幹嘛?”禾曦冬皺皺眉,“吃住都在家,沒得讓大伯娘他們說閑話。”
“說什麼閑話!你那房子,也有我們一間的,只不過我們不常回去,整的好像沒我們份了似的……”
“反正我不想這麼早回去,我看過氣象預報了,接下來幾天都是大晴天,趁著掃年貨的人多,我上遇古巷出攤兒去!”
禾曦冬的話正和禾薇的心意,也不想提前這麼多天回老家,且不說和那些人不,大伯娘家的那個堂姐禾琴,天趾高氣揚地到跟前顯擺炫耀,還老拿話刺,難怪原主會被三番兩次地氣哭,連都忍不下去。
於是忙舉手表明自己的立場:“我也不想提前回去,我們老師布置了不寒假作業,過年那幾天鬧哄哄的靜不下心,所以我想先把作業完了。”
禾父禾母見倆孩子都不想提前回去,心裡哪會不知道原因,歎了聲:“行吧,那就一起回去。明天借水果攤的電話,給你二伯家撥一個,讓他轉告你們爺一聲,省得他們擔心。”
回老家的事,一家人就這麼定下了。
次日,禾曦冬趁著天氣好,吃過早午飯,麻袋子往肩上一甩,出攤去了。
禾薇則謹記著禾母的叮嚀,準備往育老師家送點小年禮。
巧的是,還沒出家門,賀遲風反倒先來了,胳膊下夾著一盒進口櫻桃,手裡提著兩盒補品,進店門。
禾父正埋頭打磨木板,見眼前多了片影,下意識地抬頭,瞧見自家兒的育老師,逆著形筆地站在門口。
“那啥……婉芬,孩子老師來了!”
“你說誰來了?”禾母邊問,邊著手從裡間出來,後跟著同樣納悶的禾薇。
“賀老師?”看到來人,禾薇驚訝地睜圓眼。
“呀!原來是薇薇的老師呀!快請坐!快請坐!”禾母見是兒的育老師,比見了班主任還激,忙不迭拉過椅子,招呼賀遲風坐下,又吩咐禾薇去泡茶。
禾薇心裡滿是困,賀老師來家裡做什麼呀?手裡還提著這麼多東西,難不是來給自家送年禮的?越想越驚悚。
“咳……”賀遲風清了清嗓子,把手裡的東西遞給禾母:“我太太準備了一點薄禮,讓我帶過來,謝謝你們之前送的粽子和螃蟹,順便邀禾薇今天中午上我們家吃頓便飯。”
粽子和螃蟹?
禾母覺自己的腦子不好使了。
螃蟹知道,兒幫了人提回來的大閘蟹嘛,可粽子是嘛回事兒?印象裡,好像沒給老師家送過粽子呀。
正想問問清楚,又聽到賀遲風的後半句話,不嚇了一跳,哪有老師邀請學生上家裡吃便飯的呀,自家兒了他們叔侄這麼多照顧,都還沒請人上家裡吃頓便飯呢,當下,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粽子不粽子,忙搖頭擺手:“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禾薇端著泡好的茶水也愣在那裡,上老師家吃便飯?這比他提著禮上自己家來更驚悚好不好!
“這是我太太的意思,我把話帶到就算任務完了。”賀遲風淺笑著起,朝禾薇揚揚下:“過會兒就上來吧,你師母做了不拿手菜,說是等著你去品嘗。”
說完,朝禾父、禾母點點頭,茶水也沒喝就走了。
禾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著頭腦。
“既然是你師母的意思,那就去吧,不過隨禮還得再準備一些……”禾母看著腳邊那兩盒一看就知道價錢不便宜的補品直犯愁:“老師給學生家送這麼大的禮,我們怎麼回才好啊?”
禾父默默地看了幾眼,放下手裡的木工活,摘掉老花鏡、掉充當工作服的藍大褂,說:“我上漁碼頭看看有啥新鮮貨,一會兒讓薇薇提過去……”
也好,臨時買不到其他啥好東西,只能挑些新鮮的海貨了。
禾母點點頭,起幫禾父裹了圍巾、戴上氈帽,又提醒他多帶點錢。待禾父出門了,回頭叮囑兒:“上了人家家裡,可別像在自個兒家一樣隨便,多長個心眼,看看能幫忙做點啥,別像個孩子似的淨知道吃……”
禾薇聽得一頭黑線,哪裡像吃貨啊,這不是家裡不讓進廚房嘛,進了也只準擇擇菜、洗洗菜,刀子、刨子啥的都不許,一時忘記拿了菜刀,立馬引來禾母高分貝的尖――“趕給我放下――”也不想這樣啊。
果然,禾母後半句話立馬就跟到了:“不過菜刀啥的千萬別,沒事還好,這要大過年的暈倒在人家裡,多不吉利啊……”
禾薇:“……”
媽我真的不暈!!!
……
禾父從漁碼頭湊買了一箱最新到貨的小黃花魚、鯧魚、石斑魚和梭子蟹,花了不錢,但和人家提來的冬蟲夏草、燕窩一比,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但也只能這樣了,依自家擺在明面上的條件,買這麼一箱子海貨也屬不易了,要真和對方一樣,提著兩大盒價值不菲的營養保健品上門,還不得遭來對方的懷疑?
再者,不還有禾母自己做的梅子酒和紅膏鹹槍蟹嗎?禾薇覺得這麼多東西提過去,夠上臺面了。
因為泡沫箱子不好拿,禾父找出一個能用手拎的竹編小籮筐,將新鮮的海貨放在裡頭。酒壇子和鹹槍蟹,裝在另一個結實的塑料袋裡。
“試試能不能提得?”禾父將東西給兒。
禾薇握拳舉臂:“沒問題。”
“什麼沒問題!看你這胳膊細的,能從這兒提到你們老師家?別中途打翻了才好……”禾母不放心,愣是接過兒手裡的籮筐和袋子,一路叮囑不斷地將送到江濱小區的東側門,離賀家所在的單元樓沒幾步路了,這才把東西給兒,“機靈點,別老悶聲不吭的,能做的事積極主幫忙,菜刀啥的千萬別,吃過飯要沒什麼事了就早點回來,別賴坐著不走……”
禾薇鬱悶地腹誹:除非賀老師家有好茶,不然肯定不會賴坐著不走。
和禾母道別後,兩手提著東西往賀家所在的11棟單元樓走,邊走邊琢磨賀遲風邀上門吃飯的緣由。
不會是他兒子有什麼問題想請教自己吧?
禾薇想到賀遲風那個十歲的兒子,不過很快就反駁了自己的猜測。人賀老師的兒子,年紀雖說比小,可十歲已經跳讀五年級了,還被選為國際換生代表,前往法蘭西進行為期一年的換生生涯,哪會有什麼問題來請教一個連清市都沒走出去過的初一小生呢?
搖搖頭,不去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了,而且也沒時間容胡思想,因為11棟就在眼前了。
在單元門前放下手裡的小籮筐,甩了甩發酸的胳膊,果然還是娘最了解,提了這麼一點路,就大吃不消了。
踮起腳尖正打算按電鈴,忽聽“哢噠”一聲,單元門自開了,狐疑地轉頭。
“提不了?”
賀擎東雙臂抱在前,倚在打開的門前,似笑非笑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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