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了一跳的陶德福,等鬧明白原因,心裡把夥計罵了個狗淋頭,但不管怎樣,禾薇的存在,袁老板這裡怕是瞞不住了。
也好。陶德福腦子裡立馬轉過一個新主意,拍拍袁老板的肩,向他正式介紹禾薇:“這就是我之前說的新來的繡工,姓禾,禾薇。別看人小姑娘年紀小,繡技絕對在我們店那兩個高級繡工之上,最難得的是,會失傳已久的古繡,喏,我承諾你的觀音手繡圖,就是小禾花了足足一個半月心繡出來的,今天才提來店裡,我這不正招待呢,就被你打斷了……”
袁老板進到辦公室後,才發現辦公桌上的手繡觀音像,也不嚷著要來一杯極品普洱了,歡天喜地地捧著觀音像欣賞起來。
不懂刺繡怎麼了?純欣賞不行麼?!
再者,若連他這個外行都覺得這繡像形神兼備、惟妙惟肖,捧到手裡舍不得放下,可以想見那些行看到後會有多麼震驚、欣羨了。畢竟,這繡像可是要送給家裡準備過八十高壽的老太太的,東西好,才顯得他有誠意不是?
而此刻聽陶德福這麼一說,袁老板不淡定了。
“啥?你說這觀音像誰繡的?這小姑娘?”
陶德福翻了個白眼,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狀況,忙拉過禾薇,對袁老板說:“老袁,我同你說實話,小禾家裡條件不好,所以還在上學就出來打工了,這事你心裡明白就行了,有生意就介紹過來,其他的就別到嚷嚷了啊。人小姑娘臉皮薄,要是嚷得眾所周知,難保就不願來我們店裡幫忙了。”
“真是繡的?”袁老板本就還沒從這個問題上拐過彎,得到陶德福肯定的答案後,一把將禾薇拉到前,上下打量一番後,贊贊有詞地說:“嘿!我說行啊!這麼標致的小姑娘,居然懂得這麼高深的繡技,了不得了不得!難怪老陶你要藏著掖著了,換我我也這麼幹……”
陶德福無力地直角,這話聽著太他媽有歧義了。
幸好他和家裡的太座報備過店裡最近來了這麼個繡技卓絕的小姑娘,要不然,類似的話一傳到太座耳裡,沒準兒就殺過來了。
袁老板早把注意力放禾薇上了,饒富興致地拉著一個勁地問:
“小禾幾歲了?”
“還沒初中畢業吧?”
“哪個學校的?”
“你這手藝跟誰學的?練幾年了?”
“……”
禾薇被他問得招架無力。
“你行了啊,沒得把我店裡的招牌繡工給嚇到了……”陶德福見狀,一臉黑線地打斷袁老板面試一般的問題。
袁老板“嘿嘿”笑了兩聲,撓著頭說:“這不是激嘛,難得見到這麼小歲數的繡工,技還這麼好……對了,小禾,你接下來要沒活的話,再幫我繡一副唄,這回我是自己要的,新房子剛裝修好,正愁客廳牆上空的想不出掛什麼,你這手藝,日後遲早會大放芒,我得趁早留一副坐等升值……”
“嘿喲!”陶德福聽他這麼說,往對方肩上捶了一拳,笑著道:“你行啊你!這麼早就開始囤我們小禾的貨了?實話和你說,你要不來,我真想把這副觀音像據為己有了,實在是太湛了,舍不得賣了啊都……”
“別!小禾就在你們店裡做活,你想要留一副還不簡單?我剛說的可是認真的,小禾你幫我想想,新房子客廳牆上掛什麼繡圖比較好?”後半句話,袁老板是對禾薇說的。
禾薇認真想了想,說:“就看袁老板喜歡什麼樣的風格了,基本上,國畫能出的圖,刺繡也能出,像最常見的山水瀑布風景圖、馬到功八駿圖、花開富貴牡丹圖一類的都可以,而且也比較大氣。如果進出家門的很有陌生人,掛副全家福也好……”
“嘿!這主意好!就全家福吧,四代同堂的全家福,老太太看了一定開心,沒準兒三天兩頭往我家跑了……只是,這會不會太難了?”
袁老板開心之餘,不免擔心禾薇能不能繡出來,抑或是,能不能繡功。
畢竟,觀音像這類是死,能參照的圖樣太多了,而全家福裡的人可都是活生生的,只要一個沒繡好,或是繡得不得人心,就有可能引起當事人的埋怨。
何況,他家人丁興旺,老老加起來足有十七八個呢。即便只是畫出來,都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了,何況還要一針一線地繡出來。
禾薇也有些躊躇,倒不是沒把握,而是太費工夫。
觀音像因為不大,所以能帶回家做,可饒是如此,也花了四五十天時間。全家福的話,又是掛廳堂的,尺寸上肯定小不了,小了也不好看,這麼一來,只用繡棚、沒有繡架輔助恐怕很難。
可如果來毓繡閣繡,那就只能靠雙休日了,而且也沒把握每個休息天都能過來。
陶德福看出的猶豫,問:“小禾,你是不是擔心這麼大一副繡圖,繡起來太慢?以至於耽誤了袁老板使用?”
“嗯。”禾薇點點頭:“我保證不了每個周末都能過來繡,而且就算每個周末都過來,繡完估計也要等明年三四月份了。”
袁老板一聽是這個原因才導致猶豫不定,阿沙力地一揮手:“誒,我道什麼事呢,這有什麼,你只管繡,什麼時候繡好了就什麼時候給我,而且我也不是馬上就搬家,我老婆說了,剛裝修完油漆味太重,還有那甲醛什麼的,堅持要通風三五個月再搬過去,不然不放心讓老太太過去住……”
這樣就太好了。
只要時間上不趕,有把握繡好。
禾薇愉快地接下了這個訂單。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回頭我去挑一張最滿意的全家福出來,你把價錢定了,讓老陶給我開票,我好把款子打過來……”
袁老板也是個風風火火的子,劈裡啪啦一通說之後,抱著他滿意至極的手繡觀音,回聚鮮樓顯擺去了。
陶德福追著他在後頭問:“不裝裱了?”
“欣賞夠了再送過來……”
陶德福失笑不已,回到辦公室後,見先前的茶水都冷了,重新又起了一壺,邊泡邊聊:“小禾啊,明天街上要舉辦一場古玩字畫展覽會,你要興趣的話,就過來看看,我讓周安給你占個位子。”
陶德福是有請柬的,而且許久沒來清市考察的大老板,這次不知刮了什麼風,也說要過來,這麼一來,他肯定沒什麼工夫照顧禾薇了。
禾薇這才想起明天就是十八號了,自己那裡還有一副永慶年間所作的踏雪紅梅絹畫,原本還等著靠它賺第一桶金的,沒想到托了系統君的福,讓家一夜了百萬富翁,這副絹畫,也就不打算拿出去拋頭臉了,畢竟是閨中時的作品,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落到外人手裡。
但是古玩字畫展,還是可以來看看的。於是應下了陶德福的邀約,並讓周安幫忙多留了個位子,打算帶禾曦冬一起來。
禾曦冬平常擺攤,接古玩字畫的機會也不,但這方面的知識著實欠缺,很容易看走眼、被人撿了去,既然有這麼個好機會,當然不能錯過了。
……
古玩字畫展雖說是在天舉行,但搭著能擋風遮雨的臺子,且風格也很近今日的主題:著古韻雅致。
隨著展出時間的臨近,臺上陸陸續續呈上各方送來的相對比較有趣或是有爭議的古玩字畫。
臺下的觀眾席也分檔次。一至八排是貴賓席,座的嘉賓都是事先收到過邀請函的。座椅也都是附近古玩店友提供的紅木圈椅。
八排以後是普通席,座椅是普通的實木圓凳,雖說不限來賓的份、地位,但位子要是坐滿了就不再允許場了,怕現場的觀眾太多、鬧哄哄的既影響前面幾排的貴重嘉賓,也幹擾攝影師的錄影拍攝。
禾薇兄妹倆到的時候,離開場還有半小時,在周安的帶領下,來到第十排中央、視線不怎麼阻的幾個位子。已有幾個毓繡閣的夥計坐在那裡了,看到禾薇,紛紛和打招呼。
禾曦冬好奇怎麼會和毓繡閣的夥計認識,禾薇把事先想好的理由說了:“哥還記得上回我和你走散的事吧?那時我不是在毓繡閣門口等嗎?周大哥當時在店裡當班,和我聊了會兒,提到了這場古玩字畫展,我當時開玩笑地拜托他幫我留兩個位子,誰知他真記牢了。”
周安就坐在兩兄妹旁邊,接收到禾曦冬遞來的詢問眼神,連忙出一個接待顧客時的招牌笑容,還配合地點點頭,說:“對對對,就那會兒和小禾認識的。我看一小姑娘對古玩字畫這麼興趣,就順道幫忙占了兩個座兒,反正不要錢。”
禾曦冬這才釋懷了心底的狐疑。
禾薇暗籲了口氣,有個聰穎、敏銳的兄長,有時也是件非常有力的事。
“就是那丫頭?”
顧緒進場時,一眼就看到了正和兄長聊天的禾薇,邊上坐著毓繡閣的幾名夥計,於是抬了抬下,問邊的陶德福。
“對。”陶德福自然是有問必答,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旁邊那個年是哥哥,經常來遇古巷上擺攤賣舊貨。”
顧緒聽了,揚了揚細長的眉梢,沒再說什麼,跟著陶德福來到第一排中間偏左的座位坐下,拿出手機把玩了一陣,然後稍稍轉,瞄準禾薇極快地拍下一張單只有的側影照。
陶德福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大老板拍自個兒店裡的小繡工!!!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摔,他腦子不夠使了。
顧緒卻頭也不抬,挲著下欣賞了一番剛拍的相片,十三歲的孩兒,清麗恬靜的看過不,可除了這兩項之外,還能同時兼古典閨秀貞靜溫婉這一類氣質的,倒還真是第一次見。
好在自己這手機自帶調焦功能,無論是角度還是神態,抓拍的還算到位,總算沒把人拍殘。唯一覺得別扭的,恐怕就是對方上這套太過寬松的裳了,一看就知道是初中生校服。不過這才有趣嘛。
顧緒抿著低笑了一聲,翻出通訊錄,把名字前頭標注著字母“a”的聯系人,統統打了個勾,然後選擇群聊模式,將新鮮出爐的相片發上了群聊窗口,並在底下留了個言:來清市陪“未來老婆”看展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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