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姑孃的地位怎麼個特殊,林瑾初雖有些好奇,但也沒有追究底的意思,隻是還是不明白,「所以,到底想對我做什麼?又為什麼想害我?」
這一點謝風揚也想不明白,肖雲柳很進京,在這之前,他也沒見過這位姑娘,要說得罪了對方或是結下什麼仇就更談不上了,「我問了,隻是的份,不能拷問,又不肯說,到底什麼都沒問出來。」
謝風揚這麼說,林瑾初理解的點點頭,便是瞧著太子妃的麵子,對肖雲柳也不能太過,「那人呢?放回去了?會不會因此影響你和太子的關係?」
「昨天就放回去了,這事是肖家理虧,再怎麼著,死死捂著還來不及呢,不會往外頭說。」謝風揚倒是不擔心這個,反倒是肖家,謝風揚覺得,這應當不是肖家的意思,不管肖雲柳是因為什麼緣故這麼做,肖家知道了都隻會求著自己什麼都別往外說,「這事我會去查,不過肖雲柳常年在外,怕是要花些時間。」
林瑾初想想,昨日肖雲柳主僕三個雖然不像安了好心的樣子,但似乎也沒有要害命的意思,如此,也不急著查問這許多,聽謝風揚這麼說,林瑾初點點頭,道:「不著急,我瞧著們也沒有傷我命的意思,既然我對們有別的用,們自會再尋我的。」
話是這麼說,但想想那主僕三人的行徑,要放任們再找林瑾初這種事,謝風揚是不放心的,轉頭就將秀兒喊過來罵了一頓,責令秀兒,不管什麼緣故都不能離開林瑾初邊。林瑾初覺得秀兒冤枉的,在王府好說,和謝風揚都知道秀兒是的護衛,不是普通的小丫鬟,但在林家,秀兒的份就是個普通小丫鬟,事忙起來,自然有人會支使秀兒做事。
林瑾初覺得秀兒冤枉,還想替說話,秀兒卻是個死心眼,主子給的任務是保護林瑾初,林瑾初差點被人擄走,不管是什麼緣由,都難辭其咎,主子將罵一頓,又罰了,反倒安心了些,老老實實領罰去了。
謝風揚還有些不放心,但林瑾初邊多放兩個不會服侍人的護衛丫鬟也不像話,想了想還是留了先前的暗衛暗中護衛,畢竟林瑾初出門的機會也不多,而在府中,秀兒加上一個暗衛也足夠了。
林瑾初倒是沒那麼擔心,這事問過了,便同謝風揚一道見過院子裡的下人,加上林瑾初帶來的人,安排妥當也是下午時候了。
頭一天悉王府的況,次一天回門拜見父母長輩,新婚的前三天就這麼混過去了,林瑾初本以為可以安心休息幾天緩緩神,誰知第四天,宮裡的冊封就到了,了名正言順的世子妃,還得打起神進宮去走一圈。
林瑾初不是沒去過宮中,因為跟謝風揚定了親的緣故,宋皇後還專門見過兩回,但以前都是大型宮宴的時候,跟著許多人渾水魚的,這回卻不同,目測隻有謝風揚一個同伴,大概還不能有始有終的陪走個來回。要說害怕倒還不至於,隻是到了一個不悉的地方,總是願意有親近的人陪著的。
果然,進了宮,一起見過皇後,謝風揚就被皇帝去了,林瑾初是沒有資格去見皇帝的,就留在皇後的儀宮中,說是等謝風揚來接。話雖如此,但皇後統領後宮,也沒有工夫陪閑聊,不多時,林瑾初就被太子妃肖雲梅領走了。
太子被謝風揚年長四五歲,謝風揚才剛剛婚,太子已經有一雙兒,都是太子妃所出,長子剛剛五歲,長才滿周歲。太子妃回到東宮,孃就抱著小郡主過來,小娃娃顯然是找娘了,白白的小糰子哭得眼淚汪汪,見到肖雲梅就要抱。
肖雲梅將兒接過來,肖雲柳就從裡麵追出來了,口中道:「姐姐,我可怕了你家小祖宗了,抱也不要哄也不好,簡直要我命了!」
肖雲梅瞪了妹妹一眼,道:「玉姐兒最乖,幾時這般鬧騰了,定是你閑不住鬧!」
玉姐兒是太子的嫡長,出生就封了郡主,哥哥已經五歲,開始讀書了,小姑娘卻還正是最討喜的時候,連一向不茍言笑的皇帝都喜歡這個小孫,時常抱著逗弄。小姑娘也乖巧,不認人,隻要給個漂亮的小玩意兒,誰都給抱。
肖雲柳討好的笑著,可不就是跟小丫頭搶個小玩意兒麼,沒想到將小侄惹哭了。
玉姐兒到了肖雲梅懷裡,被母親哄了哄,很快就喜笑開了,太子妃有事要忙,兒給孃帶著,這才向林瑾初道:「你看笑話了,玉姐兒還小,就鬧人。瞧我,怎麼還站著呢,快坐,喜鵲,快給世子妃上茶。」
林瑾初連道不敢,這才坐下,那邊肖雲柳也挨著肖雲梅坐了下來,肖雲梅看了妹妹一眼,道:「還不快跟表弟妹道歉,若不是瞧著我和你姐夫的麵子,看風揚饒得過你!」
林瑾初微微挑眉,對於肖雲梅知道這事倒是並不意外,以謝風揚的格,就算不能將肖雲柳怎麼樣,告家長是跑不了的。不過肖雲柳出貴重,又是肖雲梅孃家的妹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總不能落下壞名聲,還想著,太子妃今日帶過來怕是要威利不能外傳的,沒想到開口就肖雲柳給道歉。
林瑾初倒沒有因此對肖雲梅生出太多的好,雖說謝風揚是繫結的太子一派,但謝風揚也不可能全無保留的追隨太子,更不用說就會直接將肖雲梅視作朋友了。聽肖雲梅這樣說,林瑾初大方得的笑著,道:「娘娘太客氣了,隻是一點小誤會,瑾初不怪肖姑孃的。」
肖雲柳被姐姐瞪得了脖子,老老實實走到林瑾初旁邊,道:「對不起,是雲柳任妄為了,姐姐若生氣,我給你賠罪。」
「……」林瑾初瞧著眼前收起爪子,乖巧得很的小姑娘,看上去小姑娘確實沒什麼惡意,但是跑到人家婚禮上準備綁人,說是一時貪玩也說不過去吧!
肖雲梅看了看妹子,隻覺得頭痛,昨日若是林瑾初真妹妹綁走了,怕是謝風揚都得跟太子鬧翻,知道妹妹本沒有壞心,但從人家婚禮上綁人,說沒有壞心誰信。好在妹妹自小被父兄和師兄師姐保護得好,便是使壞也沒什麼腦子,否則真出點什麼事,拿什麼賠給謝風揚啊!人家等這媳婦可是等了快三年了。
見林瑾初無言的模樣,肖雲梅隻得自己問話,道:「昨日問你,你不肯老實說,今日世子妃就坐在這裡,你老實說,你到底想做什麼?我也沒見你中意風揚的樣子啊,就看不得他娶媳婦?」
林瑾初覺得,這位太子妃說話大約太隨意了些,去看肖雲梅,隻見小姑娘原本是不肯說的,聽到謝風揚就炸了,「誰會喜歡他啊!小時候他還往我的杯子裡丟鳥屎呢!」
「……」原來謝風揚小時候是這麼個討人厭的熊孩子啊!林瑾初頗有些開啟了新世界大門的覺,一直聽說謝風揚如何有才能,如何風姿不凡,還以為謝風揚從小就是學霸呢!
肖雲梅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妹妹還記著謝風揚的仇,隻是如今說的也不是這個,肖雲梅扯扯角,道:「行、行,所以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這麼煩他,有人收了他不是好的嗎?」
肖雲柳昨日被姐姐接到宮裡,就追問為什麼想綁了林瑾初的事,編了幾個理由,姐姐不信,如今都當著當事人的麵問了。肖雲柳想了想,這麼拖著也不是法子,若不是討厭謝風揚,生怕當麵提出來,謝風揚從中使壞,越發壞事,也不會想著綁了林瑾初的事。看了林瑾初幾眼,聽說學醫的人都脾氣好,看上去也沒有生氣的樣子,要不直接說真話嗎?趁著謝風揚不在。
「我,我其實是想請林姐姐幫忙的。」按著太子妃這邊的關係,應該謝風揚表哥,但跟謝風揚算是兩看生厭了,從來不會有表哥表妹這一說,如今想求林瑾初幫忙,也不願意拉謝風揚這一層關係。
「請我幫忙?」林瑾初有些意外,不過,若是這樣,倒是能解釋肖雲柳不打算傷的緣故了,隻是不明白,「我能幫什麼忙?」
「我師弟得了重病,尋了好多名醫,都沒有法子救他,我想求林姐姐救救他。」肖雲柳說得誠懇,「先前對林姐姐無禮,隻要林姐姐肯救救我師弟,不管林姐姐要我怎麼賠罪,我都願意的。」
林瑾初醫不錯,但是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那醫其實也沒什麼用武之地。前世林瑾初學醫本意也不是救死扶傷,今生更不會為此父母為難,若說用醫救人,也就謝風揚一個罷了,因此,聽肖雲柳這麼說的時候,林瑾初十分意外,道:「你怎麼知道,我會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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