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有不的茶樓酒館，也請了些小有名氣的，彈曲兒、說書的都有，直接給上幾十文的茶水費就能坐一下午。”

“不過這位置還是有區彆的，最外麵的最便宜，靠的，可得花上好幾百文。”

林舒晴聽罷，這不就是舞臺表演之類的嗎？

隻不過是把場所移到了外麵的茶樓酒館，不過這人說不定也有差彆。

不像人家一排排的漂亮小姐姐，可能隻有兩三位姑娘。

“等下我們找個地方吃飯，那飯堂裡就有唱曲的。”

說完這話，眾人都被提起了幾分興致，加快步子進了城。

往城一走，林舒晴才覺得城的風貌不一般。

城的河麵上唱曲的了，更多的是打漁的漁夫，還有裝著蔬菜在河上賣的小商販。

河的兩岸住了不的人家，每隔一段就有一個石階隔開，有不打水洗菜的婦人。

商鋪則是在另一條街上，一條平整的大道，這裡更為寬敞。

在這裡林舒晴也看到了不著各異的商販，手裡帶的拿的都不一樣，有滿羅綺者，也有衫襤褸的乞丐。

鳥兒展翅從屋簷略過，穿過層層的賣聲，飛綠蔭，更引出一陣鳥啼。

“林姑娘，這是從北邊過來去南方最近的一個縣，所以人比較多。這南來北往，都往這裡走。”張立強解釋道。

“我帶姑娘去嚐嚐這邊的特菜吧！”

張立強帶著林舒晴去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酒樓，招牌上寫著味滿樓幾個大字。

不過上麵的漆已經有些斑駁，看樣子年紀不小。

張立強帶著林舒晴幾人上了桌子，店小二立馬就迎了上來。

“客幾位，裡邊請！”

接著便端上來了茶水和點心。

“您幾位要吃點兒什麼？我們這什麼都有！”那小二說著，接著向幾人展示掛在牆上那邊的竹牌子。

上麵用墨水筆寫著幾個大字，一排排整齊在牆上掛著，用細繩繫了起來。

林舒晴略看了幾眼，鴨魚各種都有，甚至還有牛。

考慮到人比較多，林舒晴把點菜的事給了張立強，讓他來，自己則等著吃就行。

冇來過這邊，不懂什麼比較好吃，還是懂的人來。

這期間林舒晴嚐了口這茶，似乎是用炒米泡出來的，淡黃，帶著一糧食的香氣，茶是溫熱的，雖然這日頭有些熱，可這茶溫也還算滿意。

這點心，說是點心，不如歸到水果一類。

就一碟子翠綠的蓮蓬子，像是剛剛從田裡摘下來，還帶著一荷葉的清香。

林舒晴好久冇吃過這個了，立馬剝了幾顆，裡嘗著，生脆生脆的，十分可口。

就在眾人等菜期間，一個挎著籃子的小姑娘來到了店門口，怯怯著店裡。

一副想進來，又不敢的樣子。

店裡的小二正忙活著招呼客人，冇注意到那小孩，等他轉過頭來，立馬大驚失。

快步上前招呼那孩道：“哎呦我的小姑，你怎麼又來啊？”

“還帶著這麼多的蓮蓬，這是賣不出去了？把我們店當冤大頭了 ？你站店門口多礙眼啊，客人都不敢進來了。”

小二說著，撥了撥籃子裡的蓮蓬。

小孩大概冇有一米高，可手中提著的籃子卻是人的幾倍寬，看著十分費勁的樣子。

“我，我賣了一些，但是他們說不要了……”小孩小聲說著。

林舒晴一旁聽著。

“他們不要你就來找我們掌櫃的，嘿，你就不能去找點兒彆的活乾嗎？就這倆月的蓮蓬，後麵冇有了你吃什麼？”小二說道。

“後麵，還有藕，我賣藕……”

“你，你這麼小你娘怎麼老讓你自己出來做賣東西，真是的！”小二語氣裡滿是嫌棄，可還是提過孩手中的籃子。

“跟我到後院稱一下吧，這個季節蓮蓬不值錢，一文錢一斤，多的我也給不了你……”

孩聽罷，立馬喜笑開，眼中多了不的彩。

“我賣完這些，塘裡就冇多了，不賣了。”孩開心道。

“唉……”

小二帶著那孩往後院去了，冇過過久又出來了。

小孩抱著一個空籃子，步伐中滿是雀躍。

“你娘要是養不活你，你可彆讓把你給賣了，你自己找個學曲兒的地方賣幾年贖，錢起碼在你手上，不著你。”

“我知道了，孫哥哥，謝謝你，你是個大好人。”

“嗨，好人有什麼用啊？好人冇用，當好人又冇飯吃。”

“以後你賣蓮蓬的時候，拿一些，拿多了讓你娘去給你賣，你一個小姑孃家的，這麼大怎麼好意思讓你養？”

“娘說子不舒服，我就來了……”

林舒晴坐在偏門口的位置，所以這倆人的對話能聽到一大半。

不知是小姑娘走遠了，後麵完全聽不到了，隻見酒樓裡又來了幾位客人，那夥計從門口竄了進來，又立馬笑臉迎了上去。

“林姑娘這是頗有嗎？”張立強忽然開口問道。

他見林舒晴呆呆拿著筷子，豎著耳朵在那裡聽，覺得是聽神了。

“是呀，這孩有親孃在，怎麼等著自己家兒養呢？”林舒晴問道。

“這在江南，也算是比較常見的事。姑娘彆看那些唱曲兒的現在風，等年紀大了，很多人嗓子壞了就唱不出來了。年輕時候認識了幾個有錢的公子哥，或者是多的書生，一般有個一子半。”

“若是個孩，留著養大了還能繼續唱曲兒。若是男兒，可能就賣了，送到彆人家裡做兒子了。到幾個走運的，相好的有錢，直接把男兒帶回去繼承香火，不說日後如何，起碼有口飯吃。”

“唱曲的年輕時都是被人捧著的，尤其唱得好的，還有下人伺候著，後麵年老衰冇錢了，隻能靠著自己的兒養活過日子……”

張立強淡淡說道，似乎這種事已經見過不。

“剛剛那個小姑娘還是個走運的，這麼大的年紀還冇有被親孃賣掉，有的養到兩三歲就賣了，那樣價錢還貴得多。出來賣貨，還有貴人買。”

林舒晴想了想屏南坡的村子裡，雖然家家戶戶日子不算太好過，可還冇賣兒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