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鐵石心腸
司屹川見不得喬楚那風輕云淡的態度,咬牙道:“你撒謊!”
“也許,我會有一點點的在意。”喬楚說:“可是那又能改變什麼?司,如果你覺得我上次的話說得不夠明白,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們分手吧。”
分手二字,筆劃不多,字調也不重,卻如晴天霹靂一般,劈得人暈眩。
司屹川眉心微蹙,晦暗不明的眼底盛滿探究,醞釀著狂風暴雨,隨時發怒。
可是喬楚卻像沒看到他的火氣,語氣清晰地繼續說:“司,你就當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
“喬楚,你到底在別扭什麼?”司屹川抑地問:“白玫的事我已經解釋得很清楚,孩子的事我也可以不計較,你到底還要矯到什麼時候?我告訴你,我的耐心有限,不要一再考驗我的忍耐力,更不要試探我的底線。”
“我不是要考驗你,這就是我們的結局。”喬楚不愿再糾纏,堅持地說:“你走吧。”
“好!你要我走,那你說清楚,這是什麼?”司屹川突然抓起喬楚的左手腕,無名指上的戒指正閃著耀眼的芒,奪人眼魄。
喬楚下意識收五指,想把戒指藏起來。
留下這個戒指,只是想讓以后有個念想,所以才不愿還回去。可是這個作,卻讓司屹川的眼睛亮起來,“喬楚,你分明還在意這段。”
“我覺得這個戒指很漂亮,原本有些舍不得還給你。”喬楚一個手指一個手指掰開司屹川握的手,然后把戒指摘下來放進他寬大的手心里,抱歉地說:“既然你問起,那我現在把還給你,對不起它不適合我。”
“你什麼意思?”司屹川眼中的亮一點點暗下去,最終完全消散,“你真的,永遠也不肯原諒我了嗎?”
“隨便你怎麼想。”喬楚撐著最后一口氣,平靜地說:“你走吧,戒指都已經還給你,我已經不再欠你任何東西。”
戒指可以還給我,那我的心呢?
司屹川也有自己的驕傲,藏在心底十幾年的都已經告訴,可還是堅持要分手,那就——分手好了!
“喬楚你聽好了,如果我今天走出這個屋子,就永遠也不會再回頭。”他的眼睛徹底暗下來,聲音沉沉,“你不要后悔。”
他把戒指狠狠地摔下地。
喬楚的心一痛,可是臉上卻一副面癱樣,什麼表都沒有。
不遠,兩個腦袋正躲在角落里探頭探腦。
宋菲菲(兩眼放):“小貝,你說他們會和好嗎?為什麼要摘戒指啊?”
司小貝(心虛):“應該會吧。我都已經把我可憐見不得的世告訴了喬楚,相信只要心腸不算太,就會明白爸爸為什麼要這麼護著我。一定會理解和原諒爸爸的。”
宋菲菲(皺眉):“不對勸啊,司的臉好像很臭。哎哎哎,司怎麼走了?”
司小貝(慌張):“為什麼會這樣?喬楚又把我爸爸氣走了?天啊,他們為什麼要這樣?”
司屹川剛走幾步,突然腳步一頓,轉了個方向朝小貝這邊走過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兒的樣子,嫌棄道,“跟我回去。以后不許再來這里。好的不好學聽,真是丟盡我司家的臉。”
宋菲菲一聽不樂意了,司你這話是想說我帶壞你的兒嗎?
可是司屹川那毫無溫度的目朝看過來,只需幾秒鐘的時間,就讓宋菲菲慫了,啥也不敢反駁。
司屹川帶著司小貝走了。
司小貝回過頭看一眼宋菲菲,眼里滿滿的憂心忡忡,還有懇求和拜托。
宋菲菲攤手,表示也無能為力。
楚楚那丫頭倔脾氣,誰也勸不。
司屹川牽著兒,原本氣呼呼的腳步越來越慢。到最后,幾乎走一步頓三秒。
那個人怎麼沒有追出來?
到底明不明白他剛剛說的狠話是什麼意思?如果這次他再無功而返,那他以后也不會再放下面子來求原諒。他們之間,真的會越走越遠了。
現在,他都要走到停車的位置了,居然敢不追出來?
司小貝見爸爸臉發青,自作聰明地說:“爸爸,如果你不舍得走,要不我回去再和喬楚說說?”
這句話,功點燃司屹川所有的怒火,“走!怎麼不走?這種矯的人,就算娶回家里也是折騰。”
他故意拔高聲音來說,以為喬楚會像以前那樣,沖出來和他理論。
可是里面靜悄悄的,過一會還有個傭工走過來,把大門關上了。
司屹川的臉頓時比鍋底還黑。
司小貝心里更加不安。
他們都這樣低聲下氣了,喬楚還不肯回家,那心里肯定有解不開的心結。可是關鍵時候爸爸怎麼變得這麼稚?就不知道放下架子好好哄一下嗎?
由于司爺的自尊心作祟,一氣之下帶著小貝離開喬楚住的房間,之后二人就再也沒有聯系過。
他們之間,算是徹底分手了。
喬楚休養幾天,總算恢復一些。心里對外公本沒有多,不過是見他晚年凄涼,才會對他的突然死亡難以釋懷。
納蘭辰要帶到威城去住,喬楚原本不想去,后來想到納蘭盛的病,最終不忍心拒絕。
前腳才跟著納蘭辰去坐飛機,肖原隨后就把消息帶到了司屹川的耳中。
“司,要帶人去攔下他們嗎?”
司屹川手里拿著本書,正在一頁頁地翻看,好像沒有聽到肖助理的話。
肖助理不敢再問,只是耐心地等答案。
司最近變得晴不定,脾氣也不好,他不敢像以前那樣,太過于隨意。
好半晌,司屹川才緩緩放下手里的書,看向窗外,半是惱怒半是負氣,“隨去吧。”
喬楚,我就在這里看著你。
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折騰到什麼程度?
放在書桌邊上的錢包打開,出一角的明黃。
“這可是媽媽留給我的東西。你答應我,一定不要把它丟掉,好不好?”
那個鐵石心腸的人,也曾經這樣溫婉約地懇求過他。
可是,他一直好好地珍藏著送的東西,卻把他送的戒指,一而再再而三地丟棄。
簡直,可惡!
出手指,在平安符上面劃過,司屹川的眼神暗詭譎。
這個他曾經無比嫌棄的平安符,竟了他唯一一件能夠懷念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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