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娘 ()”

“你認識？”了塵朝顧看來。

顧道：“哦，他來碧水胡同盯梢許久了，還買走過凈空的金算盤，他自稱是什麼明月公子。”

了塵再次向對方，眼神涼了涼：“沖著凈空來的？你究竟是什麼人？”

明月公子也認出了顧，他了口，直起對了塵氣惱地說道：“我不是沖著那個小和尚來的！我是沖你來的！”

了塵：“我？”

明月公子氣呼呼地說道：“這幾年我一直在打聽你的下落！好不容易才跟蹤到你的寺廟，哪知你又極現，我只好盯著你徒弟了！我從昭國盯到燕國，又從燕國盯到這里……”

只不過，了塵的行蹤太了，就算他一直一直盯著小凈空，也總有盯的時候。

了塵不解地問道：“你盯著我干什麼？我又不認識你。”

明月公子冷聲道：“你是不認識我，但你打傷了我的人，搶走了我的東西！你趕把東西還給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原來是你們兩個的事。”顧斂起一殺氣，抱著紅纓槍，好整以暇地開始看戲。

了塵可不是一個能被威脅到的人，他似嘲似譏地勾了勾嫣紅瓣，說道：“哦？你說我拿了你東西，你可有證據？”

明月公子臉沉了沉：“那個侍衛已經死了，沒有人證，但你拿沒拿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了塵淡淡一笑：“我拿了你什麼？”

明月公子怒道：“劍！”

“劍啊……”了塵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倒是的確有不人贈劍于我，就不知哪一柄才是你的侍衛贈給我的？”

明月公子氣急敗壞地說道：“什麼贈給你？分明是你搶的！”

了塵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完全沒被他的話激怒。

明月公子也知自己如今是被的一方，他的功力了點影響，如今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打是打不過的，只能和對方講道理了。

明月公子轉頭朝顧看了過來：“這位姑娘，當初我花了五百兩銀子找你的弟弟買算盤，后面你把算盤搶回去，銀子可一個子兒也沒給我，好歹掙了我那麼一筆銀子，你是不是至向他證明一下我的人品？”

“哦。”顧對了塵道，“如你所見，還算扛揍。”

明月公子：“……”

他深吸一口氣：“算了，我不和你們爭辯這些了。那柄劍是我……父親花了不心力才尋來的寶劍，我父親去世了，它是我在世上唯一的念想，你可以開個價，我愿意與你做易。”

這人開口闊氣，了塵來了幾分興趣：“你的劍長什麼樣？”

明月公子說道：“玄鐵劍，劍鞘與劍柄上都刻有寶藍的孔雀翎！”

了塵微微瞇了瞇眼，沉思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好像的確見過這麼一柄劍。”

明月公子的眼底掠過一急切：“只要你肯把它還給我！多銀子我都付給你！”

了塵攤手：“可惜你來晚了，那柄劍不在我手上，我嫌棄它太重，把它扔了。”

明月公子就是一怔：“扔、扔了？怎麼會……你最好別騙我！”

顧心道：這有什麼好騙你的？一個連伏羲琴都能丟進炭盆當柴火的敗家和尚，扔你一柄劍很奇怪麼？

了塵無辜地說道：“沒騙你，信不信，我真的扔了。”

“你扔哪兒了？”明月公子問。

了塵微笑：“這我就不記得了。我扔了那麼多東西，哪兒一一去記？”

明月公子一噎：“你！”

“我們走。”了塵不再理他，帶著顧出了巷子。

“你真不記得了？”顧問。

了塵淡道：“記得也不告訴他。”

敢對他的徒弟下手，不知死活！

今日沒要他的命，都是便宜他了！

“進去吧。”了塵將顧送到了家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好幾年前的事了，在燕國，不是我主搶的，是他侍衛自己送上門的。他侍衛在茶棚中欺負手無縛之力的老者，我看不過眼，給了他一個教訓。我對兵沒興趣，轉手賣去了盛都附近的一間鐵鋪。”

顧頓悟：“原來如此。”

……

巷子里，灰侍衛找到了自家公子。

見自家公子一手扶住墻壁，一手捂住口，似乎了傷的樣子，他大步流星走過去，扶住公子的胳膊，道：“公子！你怎麼了？又不舒服了嗎？”

明月公子臉蒼白地說道：“我方才去抓那小和尚，誰料那個人出現了……”

灰侍衛皺眉道：“是他把你打傷的？”

“我的越來越虛弱了，不是他的對手。”明月公子了口氣，“他說劍不在手里，看上去不像是撒謊。”

灰侍衛大驚失：“什麼？劍不在他手中？那咱們這麼久豈不是白盯著他的徒弟了？公子，你的況越發不好了，要不……咱們回去吧？”

明月公子著漆黑的夜，神復雜地說道：“沒有劍，我們回不去的。”

……

這一晚，顧歇在了碧水胡同。

安國公從皇宮出來，乘坐馬車回了下人置辦的府邸。

鄭管事也來了昭國，他笑著對安國公道：“爺……呃……不對，該改口小姐了，小姐今夜不回來，您會不會難過？”

安國公笑了：“這有什麼難過的？陪了我這麼久，回去陪陪自己娘親也是應該的。多個人疼，我高興還來不及。啊，對了，那些嫁妝你記得清點好，我總覺有點不夠，想再去置辦一些。婚期又提前到了下個月，得盡快了，明天去吧！”

鄭管事直接傻眼了。

不是吧國公爺，這還不夠啊？

都十里紅妝了好麼？

嫁公主也沒這麼大牌面的。

帶來的嫁妝里，除了有他這些年掙來的家業，也有軒轅紫當年帶國公府的嫁妝，他散盡家財為軒轅家的兒郎收尸時，是沒軒轅紫嫁妝的。

如今全給顧帶過來了。

饒是這樣，他還想給更多。

……

翌日，鄭管事來了一趟碧水胡同。

按理說，安國公是要上門拜訪姚氏的，但姚氏是眷，多有些不便，安國公便只讓鄭管事登門送上一點燕國的特產，也算是彼此打了招呼。

姚氏溫聲道：“國公爺有心了，替我謝謝他。”

姚氏讓下人也備了回禮，等顧下次去探安國公時一并帶過去。

鄭管事離開后，顧準備出門了。

昨夜已與姑爺爺打過了招呼，但還沒見姑婆呢。

一會兒打算進宮一趟。

正巧姚氏也想給顧買幾套好看的首飾，雖說家里不缺首飾，可都是從前的款式了，想讓兒親自挑。

母二人抱上顧小寶，帶著姑爺爺做的餞，坐上了出行的馬車。

他們今日的行程是先一起買首飾，再一道宮探姑婆。

“姑婆。”顧小寶說。

顧好奇地看著他。

姚氏笑道：“太后每次來都給他好吃的，他可喜歡姑婆了。”

顧小寶今日穿著虎頭鞋，戴著虎頭帽，虎里虎氣又唧唧的。

顧實在沒忍住，輕輕了他的小臉蛋。

“要不要姐姐抱？”姚氏問。

顧小寶一頭扎進親娘懷里，小腳腳一陣興的蹬。

三人來到京城最大的首飾鋪寶林軒。

顧小寶不走路，昨日去給顧開門，已經是把他一個月的步子走完了。

姚氏要把他放在地上，他蜷著小兒，兩只腳死活不著地。

姚氏無法，只得將他抱進懷里。

顧有婚約在，按京城的習俗戴了面紗。

的胎記被遮住了，一雙眸子得讓人移不開眼睛，可當的面紗被風吹起，出左臉上的那塊紅胎記時，所有人立刻失地搖了搖頭。

姚氏蹙眉，心疼地握住兒的手。

顧：“我沒事。”

這些目，已經習慣了。

姚氏深吸一口氣：“婚期提前是對的。”

守宮砂就快掉了……快了……

“什麼？”顧問。

姚氏眼神一閃，訕笑道：“啊，我是說……你們婚期提前，好的。”

話音剛落，側面走來一個小丫鬟，對著姚氏喚道：“夫人！”

姚氏頓住腳步，與顧一道朝對方去。

小丫鬟來到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真的是您！小爺也來了！”

顧小寶冷漠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