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端福只得停步。
程伯哭笑不得:“世子,我家娘子喝醉酒就是這樣,像個小孩似的不講道理——”
“你才不講道理!”滕玉意醉眼惺忪睨著藺承佑,再次向上指了指屋檐,“我要上去吹吹風。”
春絨和碧螺試圖把滕玉意的手從藺承佑的胳膊上拽開,越拽,摟得越。
藺承佑自己也拽了一下,不料一到滕玉意的手腕,就哎喲痛,藺承佑怕自己傷到,只得收手:“要不這樣吧,你們拿件披風出來,我帶你家娘子上去坐坐,我看喝得也差不多了,上去坐一會說不定就睡著了,等一睡著我就把送下來。”
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覷,還能怎麼辦,拽怕拉傷自己娘子,又不能把王世子的胳膊留下。
“快給娘子拿披風。”無奈之下,程伯到底發話了。
碧螺和春絨很快取了一件披風出來,小心翼翼為滕玉意系上。
期間滕玉意不斷扭掙扎,一雙手倒是不忘摟藺承佑的胳膊。
“我要上去。”一個勁地催促藺承佑。
藺承佑只得用另一只手把俊奴牽到樹前拴好,給俊奴留下幾顆脯,隨后在一院子人的注視下中,帶著滕玉意縱上了房梁。
滕玉意重心不穩,藺承佑摟住肩膀幫站穩,試著胳膊,依舊死活不松手,藺承佑只得拉著在自己邊坐好。
“明日我就離開長安了。”他心口跳個不停,轉頭打量,“我放心不下你,所以把俊奴給你帶來了,它不但能驅邪,還能治惡人。有它守著你,我也放心些。還有絕圣和棄智,明日起也會住到你府中,我爺娘這幾日就回長安了,我托了他們照顧你,你有事就同他們說。”
滕玉意腦袋東倒西歪,看樣子一句都沒聽進去。
藺承佑怕傷到脖子,只得摟著的腦袋讓靠著自己的頸窩。
“剛才在底下那麼聒噪,怎麼一上來就不說話了?”藺承佑的目靜靜在臉上打轉,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月下,的眉、的睫、的鼻梁……那樣,仿佛一件最上好的玉,每一都經過心雕琢,看著看著,他頭有些發,忙把視線挪開,看著前方道,“喂,等我回長安,你就嫁給我好不好?”
滕玉意腦袋一晃,終于有了點反應,紅一嘟,很不樂意地說:“我才不嫁給你。”
“為什麼?”
“你總是欺負我。”
藺承佑一訝,愣了一會笑道:“我欺負你什麼了?”
滕玉意不知想起了什麼傷心事,搭了一下:“蟲子。”
“什麼蟲子?”
“我退親,跟你借蟲子,你、你把我的劍封了……”
藺承佑一拍腦門,真該死。
“我錯了,我不是人,我向你賠罪。”
“你說我惡毒。”滕玉意越想越傷心,眼里約有淚花打轉,“你還讓人搜我的,沒收我的暗…………”
藺承佑牙疼似的嘶了一聲,一想起這些事就恨不得打死當時的自己。
“誰我當時是混蛋呢?不,我就是個禽。”
滕玉意越說越委屈,用力推開他的胳膊:“你還讓我長熱瘡,你太壞了。”
藺承佑哭笑不得,這他可不是故意的,但他一句不敢駁,依然點頭如搗蒜:“我錯了,這些事簡直令人發指。”
滕玉意眼淚汪汪:“你不肯教我武功,還說我是世上最惡毒的子。”
“你想怎麼出氣?”藺承佑把胳膊抬到滕玉意的面前,“我讓你打好不好?”
滕玉意也不客氣,對準他的胳膊一口就咬下去。
藺承佑心里痛,面上連眉都沒一下:“千萬別客氣,怎麼出氣怎麼來,等到出完氣了,肯答應嫁給我就行。阿玉,這些事我一輩子記在心里,從前我是有不混蛋的地方,以后我對你加倍地好,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滕玉意卻不肯再咬了,猛地抬起頭,醉眼惺忪打量他一陣,也不知想起什麼,含怒指了指自己的:“上次你還咬破了我的。”
沒等藺承佑回過神,一把捧住了他的臉。
藺承佑渾一僵,口像同時跑過一千匹野馬般隆隆直跳,眼看滕玉意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連呼吸都滯住了。
“你這、這是要做什麼,上次我可是為了救你。”藺承佑強行保持最后一清明,子一也不敢,“喂,底下都是你們府里的下人,端福也在,你可別公然輕薄我啊。”
滕玉意紅鮮若櫻桃,雙眼迷離如翠湖,并不聽他廢話,鼻尖一上他的鼻梁,二話不說咬住了他的。
上立時傳來一陣鉆心的痛,好在似乎只咬一口就要松開,藺承佑心里耳邊全是電閃雷鳴,眸一深,不等躲開,追上去吻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