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邁了兩步,才把這幅景收在眼底。
棕發姑娘正倚在陸繹懷中,陸繹攬著纖細的腰,手順著雪藕般白皙的胳膊進去。那姑娘擺腰肢,神態扭,頗有些拒還迎的意思。
今夏雙目死死盯著那姑娘的玉臂,人定定立在原地,足足了好一會兒,然后沖了出去,用力把棕發姑娘從陸繹懷中拽出來,扯到自己這邊。
“是我的!”義正言辭地從陸繹道。
看見今夏出現在此地,陸繹倒不詫異,將手中那串剛剛取出來的珍珠手鏈朝舉了舉:“是我的。”另一旁,岑福已經制住了那位拋珍珠手鏈的人。
“我的!”今夏一把拽過棕發姑娘的胳膊,拉開袖,出手肘的傷,“涉嫌一起室行兇殺人案,我要把帶回去審訊。”
陸繹手指在珍珠手鏈上最大的那顆珍珠上,稍一用勁,珍珠碎裂,出卷在中的絹條:“同時涉嫌通敵,得跟我走。”
今夏拽著棕發姑娘不松手,堅決搖頭:“不行,先跟我走!”
早在意料之中,陸繹溫和道:“我把帶回去,連同你那樁案子的口供也一并問出來,然后派人給你送去。”
今夏寸步不讓:“還是我把帶回去,連同你那樁案子的口供也一并問出來,然后派人給你送去。”
楊岳與岑福立在一旁,神淡定,對于此種形已是見慣不慣,習以為常。
陸繹嘆了口氣:“那麼,老規矩吧。”
今夏毅然點頭,拳掌。
片刻之后,兩人出手:“錘子、剪刀,布!”
今夏的布對上陸繹的剪刀,鎩羽而歸。楊岳頗同地著。
“早些回去歇息。”陸繹替今夏掠了掠臉頰邊的碎發,“吳媽給你備了小餛飩。”說罷,他押著棕發姑娘和岑福一起走了。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今夏留在原地,忿忿不平地看著自己的手。
“大楊,為何每次都是我輸?”問。
“這就是命。”
楊岳拍拍肩膀。
第三則
為了核定一份考,陸繹出門數日,走了一遭江寧府。回到京城,正是滿城柳絮飛舞之時,他將公務接妥當,便往家中去。
今夏正在書房,埋頭正寫著什麼,聽見他的腳步聲,抬首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后……就沒有然后了,繼續埋下頭,繼續寫。
升了捕頭,架子也大了?陸繹皺了皺眉頭,繞過桌子,低頭看在寫什麼……
“樸刀磨損,這也要寫格目?”他奇道。
今夏寫完最后幾個字,擱下筆,起抱住他的腰,無比委屈道:“六扇門新來了一位陳主事,也不知是什麼來頭,總捕頭對他是言聽計從,可苦了我們了。”
“嗯?”
陸繹攬住,頗有興趣地聽抱怨。
“這位陳主事新上任三把火,一來就說了,六扇門經費張,開源難度太大,只能從節流上想法子。這不,連樸刀缺了口,都必須寫詳細格目上報,經過審批,查驗,確定無法再用,才能換刀。”今夏靠著他抱怨,“我手下有兩名弟兄要換刀,我只好替他們寫格目。”
聽罷此事,陸繹雖同,但也只能做到同而已。
“從你們上能省出幾個錢來,”他笑著搖搖頭,“得想法讓戶部多撥點銀子才是正理。”
今夏抬頭看他,不滿道:“銀子都撥到你們錦衛那里去了。”
陸繹失笑,將攬得再些,閑閑問道:“為夫我離家數日,想我了麼?”
“啊……”
“啊什麼,怎得,就把我拋諸腦后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不是,主要公務纏,實在是忙、太忙!還請多多見諒……你不,我下碗面給你吃?”今夏討好朝他笑道。
“就一碗面?”
“晚上我還得去巡街。”今夏看了眼屋里的西洋鐘,急道,“哎呀,過會兒就該換班了,我還得先把格目送過去。要不你去大楊家蹭頓飯?”
陸繹睇,不吭聲。
今夏掂起腳尖,笑盈盈地親了親他,下一刻被他騰空抱起,徑直往里屋行去。
“不行,我就快趕不及……”
的話未說完,便似被什麼堵住一般。
屋屋外,春正好。
梆子咚咚咚地敲過三下,已是三更天。
料峭春寒,凍得今夏腳發麻,原地跺了好幾下。
“夏爺,我們去那邊看看。”兩名手下的弟兄指著東大街朝道。
“去吧,這邊我看著。”
東大街此時還有不吃食店,估著他們想去吃口熱乎的,今夏心知肚明,倒也不攔著他們。
轉過,獨自一人走了兩步,便聽見后有人笑道:
“你不麼?不他們給你帶點吃的?”
今夏轉,看見陸繹含笑而立,寂靜的街道,他的笑容顯得那般溫暖。
“你怎麼來了,大半夜的。你出遠門才回來,該好好歇著才是。”今夏口中雖然這麼說,心里眼里卻滿滿是笑意。
“我也有公務。”
今夏一愕:“什麼公務?”
陸繹笑而不語。
此前往東大街的兩名捕快行過來,先朝陸炳施禮,然后向今夏稟道:“我二人想去城隍廟那邊看看,但是那邊太暗,得點燈籠才行。”
“嗯?”今夏沒弄明白他們到底想說什麼。
“夏爺,您忘了?陳主事說了,夜里頭巡察用的燈籠,里頭用的蠟燭也得節約,我二人方才想了半日,也沒想起來按規矩,蠟燭究竟是用八分,還是一寸?”
今夏愕然:“……用蠟燭也定了規矩?!”這位陳主事真是能把人瘋。
陸繹為了忍住笑,只好稍稍別開臉。
“讓我想想,你們先去巡亮堂些的地方。”只好道。
待兩名捕快走遠,今夏才把陸繹的臉轉過來:“你還笑!現下知曉六扇門有多摳門了吧。那位陳主事還發話,出差補助減了一半,真是沒活路了!”
陸繹笑道:“頭回見你就缺錢,現下嫁了我,還在整日為銀錢著急。干脆,我把你調到南鎮司來,何必留在六扇門。”
“不要!”今夏立時拒絕。
早知會如此說,陸繹笑著搖搖頭:“想出來沒有,蠟燭究竟是八分還是一寸?”
“……”
“想不出來,為何不去問問陳主事。”他出主意道。
今夏一楞:“現下?可……已過三更了,恐怕他已經睡下了吧。”
陸繹不以為然道:“你不是還在巡街麼?”
“……說得也是。”
陳主事所住之,距離此倒不遠,今夏偏頭想了想,果然去叩了陳主事家的門,咚咚咚敲得甚是響亮。
過了半晌,才有一位家仆來開門。
今夏亮出制牌,朝家仆有禮道:“六扇門捕快,有事找你家老爺,公事!”
家仆糊里糊涂的,以為是什麼大事,趕去喚陳主事。過了一會兒,袍不整的陳主事匆匆忙忙趕過來,急問道:“出什麼事?”
今夏朝他一拱手,故作詫異道:“咦,陳主事,您不會這麼早就睡下了吧?您不是一直都說為了六扇門,日日廢寢忘食,苦尋開源節流之法麼?”
陳主事生生忍住一個呵欠,問道:“是,我還沒歇下,正看六扇門往年賬目。”
于是,今夏十分有禮地詢問關于夜間蠟燭細的事宜,并道:“他們還我莫來打擾陳主事,我跟他們說陳主事為了六扇門殫竭慮,得知我們都是為了節儉行事,定然不會計較。”
寒夜風涼,陳主事裹了裹上的袍,勉強道:“……當然不會。”
今夏遂拱手告辭,聽得后門戶關閉的靜,才一溜煙跑過街角,撲到陸繹上大笑出聲。
“對了,還有件事我忘了問……”玩不夠,想著再去一趟。
陸繹一把拽住:“現下別去了,我們先吃碗小餛飩,暖暖子。”
今夏玩心未泯:“我再把他起來一趟就去吃餛飩。”
“等我們吃過餛飩,他也差不多睡著了,那時候再去。”陸繹道。
“……”
今夏驟然覺得,論起戲弄人,他著實比自己高明一籌。
第四則
正是三月初,陸繹領了月俸回家來,今夏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地看著。
“撥給南北鎮司的銀子,若能分兩給六扇門,六扇門也不至于這麼憋屈。”看著銀子嘆氣,“人窮志短,真是一點沒錯。”
陸繹好笑,朝銀子努道:“使我的銀子,不好麼?”
“不是不好,可我想你使我的銀子!”今夏昂昂頭,“明日六扇門就發月俸了,到時候我請你吃頓大餐!”
“行,聽說醉仙樓的八寶鴨做得不錯,正好去嘗嘗。”陸繹笑著點頭。
次日,陸繹剛進家門,便問管事夫人可回來了。管事剛要回答,兩人便聽見門外傳來今夏艱難的聲音。
“快來……幫忙……”
以為出了什麼事兒,陸繹一個箭步沖到門外,頓時愣住:今夏拖著一輛板車,正力往家掙,車上堆了滿滿的件,層層疊疊。
他忙上前幫著把車拉過來,停在門口,才問道:“你這是……把六扇門洗劫了?”
今夏沮喪地看著他:“六扇門缺銀子,發不出月俸,這一車的件就是拿來抵月俸的,說是讓我們自己拿去賣,他們核算過,換銀兩正好是四兩銀子。”
“……”
陸繹行到車旁,仔細看了看上頭堆放著的東西:瓦罐若干、咸魚若干、香菇若干、還有棉花……等等一些令人想都想不到的東西。
今夏扁著,站在一旁咕噥道:“……八寶鴨吃不了。”
示意管事幫忙把這些七八糟的件都拿進去,陸繹順手拿了個咸鴨蛋,朝笑道:“正好,這幾日有點上火,煮點清粥,切個咸鴨蛋,好。”
“……好?”
“好。”
陸繹肯定道,擁了肩膀進門去。
沉穩大師兄為何全身發紅?瘋批二師兄為何深夜慘叫?優雅三師兄為何血流不止?清冷四師兄為何熱情如火?陽光五師兄為何夜不能寐?傲嬌六師兄為何疲軟無力?妖艷賤貨七師姐,又為何頻頻臉紅心跳?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鹿悠悠吹了一下額前碎發:“都是姐干的,怎麼?有意見?”某人:“悠悠,那些都是不相干的人,你有什麼想法沖我來。”
別名:誘君 柳漁長相嬌艷,生就一副媚骨,前世被狠心爹娘賣入青樓,于出閣夜一頭碰死在揚州城最奢華的銷金窟里。再睜眼時,重回十五歲那年,被爹娘賣給牙婆的前一個月。重生回來,迫在眉睫只一件事。一月之內為自己尋一個好夫君,避開前世被賣的命運。
她顧長安本來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可是父親厭她,未婚夫棄她,庶妹害她,她在冰冷的牢獄裡被人一碗毒藥灌下。 瀕死的時候,卻是曾經師徒如今死敵的男人抱著她,一遍一遍地在她耳邊道:“顧長安,你給我撐住......” 她到死才知道,她的師傅,其實最愛她的人。 重生回來,一切未變,她還是顧家的長女,那個在顧家過得狗都不如的長女。 但這一次,她要顛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