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郡守每年都會送上來一本稅收的賬本,還有呈上來禮的清單。
看了一眼,心中有了數,顧徽將賬本給蟬夏,便拿出一個小小的算盤,劈裡啪啦的打了起來。
按照宮規,公主邊可以跟著四個大宮,八個小宮,使婆子太監若乾,四個大宮各司其職。
顧徽平常出去喜歡帶著暖春,也由掌管著顧徽邊的事,禪夏因為父親是算先生的原因,懂得看賬,顧徽便把邊的賬本和珠寶給了,知秋管著宮的人事。
微冬因為年紀大了,又不想留在宮中,父母給看好了一門親事,去年顧徽徵求了的意見之後,便把放出了宮中,給了500兩的嫁妝銀子。
又從二等宮裡麵挑了一個懂事聽話的,梳頭的手藝特別好,讓負責頭飾,改了個名知冬。
「公主,已經清點好了,今年送來的數目與往年並沒有很大的差別,長寧郡守私自敬獻了公主一份二尺二寸的極品珊瑚,奴婢看了絕非凡品,說是提前獻給公主的十歲禮。」
顧徽把目轉向二寶剛剛咬過的那個珊瑚,暗自裡點了點頭。
這種的珊瑚還有這麼大的尺寸,絕非凡品,不過心裡的那個疑卻更加深了起來。
「你可知今年長寧郡的收如何?」
禪夏與暖春對視一眼,兩人的眼底十分疑,不明白公主為何突然問這種問題。
「這……奴婢不知,要不奴婢等會兒便派人出宮查探一番?」
顧徽低下頭看著賬本,喃喃自語。
「今年大盛各地都發生了旱災,長寧雖然況不算嚴重,但本宮已經發去了文書,長寧郡稅收減兩,在這種況下,送上來的東西竟然能與往年無異?」
還有那株極品珊瑚,絕非凡品,用價值千金來形容也不足為奇。
可長寧郡守,若沒有記錯的話,並非世族出,家中貧困,做也不過十多年。
暖春的眼中也出了些許懷疑來,出言試探著,「公主是懷疑稅收有問題?」
蘇秀兒一直在旁邊聽著,大大咧咧的笑出聲來。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看就是長寧郡守為了結靈兒,特地多送了一些而已。」
畢竟顧徽是皇上最寵的公主,有在皇上麵前多說一句,未來的前程也算是有著落了。
「對,就是這樣。」
顧徽坐在團上,看著賬本,神認真眼睛深邃。
「不隻是稅收有異,長寧郡守同樣有異…你們想想,若今年真的收不如往年,我甚至減了兩的稅收,長寧郡守就算是為了討好我,又從哪裡拿出來這麼多的好東西……
實在不對勁,暖春,等會兒你拿著我的牌子出宮一趟,吩咐咱們的人快馬加鞭跑去長寧,一隊人馬在明麵上去查賬本,一對人馬暗地裡查訪長寧今年的收。」
公主雖然隻是有所在封地的稅收,並沒有直接的管轄權,但是如果想要查探稅收賬本,也是沒有員會拒絕的,畢竟這也關係到公主的利益,如果不讓,豈不是擺明的做賊心虛嗎?
顧徽蓋下賬本,低著頭若有所思。
希,這一切隻是的憑空猜測,封地的員,不要出現一個貪汙吏纔好。
蘇秀兒見顧徽三兩句話,便推斷出了一個結果,有些驚訝的張大的,連手裡的果子都覺得不香了,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疼的齜牙咧。
怪不得娘親總說他們蘇家的人頭腦簡單,本來還覺得不服氣來著,看來,在聰明人麵前,還是得乖乖的趴下。
長寧郡
長寧郡守馬全看著一屋子的奇珍異寶,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來,「那些人還算識趣,你去告訴他,以後我們還是可以長期合作的。」
副手低著頭應和了一聲,卻還是忍不住勸著。
「大人,今年送到京城的歲貢……屬下覺得有些不太妥當,是否太多了些?」
今年的旱災對於各地都有一些影響,長寧雖然不隻是靠著種地吃飯,卻也不是完全沒有妨礙的,更何況公主還是降了兩的稅收。
馬全向副手撇去一眼,收回笑意,一臉得意的坐在了椅子上。
「大人我做事,哪裡還需要你來教?」
大概也是有些得意,急需找一個人來傾訴,馬全了因為當續上的鬍子,瞇著眼睛腦袋轉悠著,一隻手指對著屋頂,得意極了。
「前些日子上麵來話了,他呀,說京城吏部有一個從三品的空缺,大人我今年的任期就要到了,如果討好了公主,以後我可就是京了。」
馬全祖祖輩輩都是農民出,全家人供著他考了狀元,日子也慢慢好了起來,隻要可以去京城做,他們家就可以到更好的一個階層,再過上幾十年也是僚之家。
副手仍然有些猶豫,「這……長寧公主又不管事,能幫大人什麼呀?更何況這次的數目有些不對勁,公主會不會懷疑?」
馬全斜著眼睛看了副手一眼,滿臉的恨鐵不鋼。
「你這個腦子就隻配做一輩子的師爺,沒有一點的魄力,長寧公主這是一般的公主嗎?可深得皇上寵,隻要隨隨便便在皇上麵前說我一句好來,京城從三品員的位置就是大人我的……」
更何況在馬全眼裡,長寧公主不過隻是一個小姑娘,拿著他送上去的東西高興還來不及呢,若他給的東西了,反而會不開心。
除了長寧公主,馬全還找了其他的門路,這一次升職,萬無一失。
副手皺著眉頭,依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卻知道大人也是聽不進去了,隻好轉移話題,說起了其他的事。
「大人,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小桃紅接近府裡來了,夫人看見了,有些不高興,等會兒怕是會來找大人您呢?」
馬全從鼻子裡噴出了一口氣來,冷哼了一聲。「就是個妒婦,自己都是黃臉婆了,還不許大人我找年輕漂亮的小人。
即便當初用了家一些銀子進京趕考,可沒有大人我在,還是那個低賤商戶家的小姐,如今竟然敢跟我擺起譜來,看我怎麼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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