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
顧徽有些疑。
「安國公府可是剋扣你了,平常沒有給你月銀嗎?」
陸言良搖了搖頭,認真的解釋著,聲音清冷。
「給了,不夠用。」
安國公府對待陸言良可謂是仁至義盡,任誰聽了也不能說一聲不好。
他在安國公府一切的花銷用度和蘇子英都是一樣的,念在陸言良是已經戰死的故友的兒子,安國公對他還會補幾分!
陸言良也一直很激,把安國公府當做他第二個家,但因為八年前的事,他一直心中不安,迫切的想要強大自己。
【真是個怪人。】
顧徽盯著陸言良,心中嘟囔著。
兩年前剛看見他就覺得很怪,長著一張比京城第一人還的臉,但在京城公子群卻毫無名氣,尋常人聽見這個名字還會停頓一會兒,問上一句。
陸言良?是最近來的京城嗎?
兩年前顧治誇他天資聰穎,並囑咐安國公好生栽培,可在顧徽的印象中,卻是他通口技,模仿蘇秀兒聲音的那一幕。
如今又看他趴在房簷上,看人家逛院,還其名曰賺錢。
顧徽搖了搖頭,隻覺得這個人更怪了。
「對了蘇哥哥,你是什麼時候到的?我昨天剛到卻沒有看見你,如果知道你也要來,就讓阿秀通知一聲,和我們一起了。」
聽見顧徽的話,陸言良眼睛卻閃了閃,有些心虛的轉過頭。
昨天……他見過顧徽來著。
想到往自己頭上踩的一腳,陸言良眼神有些奇怪地看著靠在自己旁邊的小蘿蔔頭。
這傢夥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難道皇宮真的是那麼鍛煉人的地方,這麼小的孩子也是個人!
顧徽不知道麵前的這個人哥哥就是昨天蒙著臉的「浴室狼」。
當時天暗了,浴室裡又都是水霧,陸言良一直站在的後,從沒有看到過正臉,聲音又特地抑過。
導致多年後顧徽知道實,悔不得當初在房頂上大幾聲,斷了他的財路。
房裡的大胖子酒足飯飽,已經出罪惡的手掌準備禍害姑娘。
陸言良皺著眉頭,突然轉過頭來。
「把眼睛閉上。」
顧徽聽話的用兩隻手擋住眼睛,陸言良卻一下子跳到前麵,從窗戶上翻了進去。
等顧徽把眼睛睜開時,旁邊已經沒有人了。
咬,十分憤恨的看著前方。
你個不守信用的人,竟然把這麼一個小姑娘丟在這裡。
顧徽站在高高的房樑上,轉過頭看著暖春,十分委屈的撇了撇,朝著出了一個討好的笑意。
「暖春小寶貝,接我下去吧。」
暖春著手站在底下,出一個不屑的笑意。
回到房間,蘇秀兒睡得正香,徐萱蓉坐在一旁守著。
「你怎麼如今纔回來,可是迷路了?」
顧徽笑了笑,「這裡也沒有什麼好玩的,那位攬月姑孃的表演可是結束了。」
徐萱蓉笑著點了點頭,「這位姑娘長得十分麗,不愧讓如此多的公子念念不忘,就是可惜了……」
顧徽自然知道徐萱蓉說的可惜是什麼,可惜一朵鮮花在了牛糞上。
「我瞧著今日的熱鬧已經要結束了,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若是讓父皇知道在花樓裡過夜,怕也不是那麼好矇混過關的。
更何況剛才陸言良突然離開,顧徽的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徐萱蓉應了一聲,了人背著蘇秀兒。
剛剛離開房門,便聽到外麵了起來。
顧徽皺了皺眉頭,遣人去看。
「回公主,前麵的房間好像死了人,一團混,要來每個房間搜查兇手。」
暖春著急的往那邊看了一眼,催了催。
「公主,咱們快走,如今在這裡不宜生事,不能讓別人發現了我們的份。」
徐萱蓉顯然也懂得輕重,們私底下覺得好玩來一趟便罷了,隻要守好,旁人也不會知曉。
逛花樓對於一般的士族子弟來說,隻能算是一樁雅事,再嚴重一些也不過一句年輕狂,但對於貴們來說,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這個時代就是這麼的不公平。
「咱們快點走吧。」
他們剛坐上馬車,死者的下屬們便帶人封了紅袖招,準進不準出,鬧得靜有些大。
顧徽掀開簾子往外麵看了一眼,暗中思索死者的份。
聽攬月他大人,難道是朝中員?可顧徽經常在京城中玩耍,也認識一些員,並沒有對於他的印象。
要知道這時的取士,形象上也有著很大的得分點。
貴族們追求瘦削,麵板白皙,甚至抹花,最低要求也是長相平凡。
畢竟皇上也不想上朝時天天看見一個有礙視聽的人。
如果說京城中長得好看的員顧徽可能不是每個人都記得住,但如果長那樣大腹便便的員,顧徽的印象中確實沒有過,也不曾聽人說起過。
他長那樣,在京城中也是個另類了吧。
難道是這邊縣城的員?
作為地頭蛇,他這排場也是夠大的。
蘇秀兒的三叔作為四品郎中,若沒有上級下達的封城令,也是不敢隨意在京城中封了人家的店鋪。
回到們居住的院子,將蘇秀兒安頓好,顧徽洗了個澡,站在院子裡,著天上的月亮獨自思考著。
陸言良……他究竟想做什麼?
兩年前故意吸引皇上的注意力,卻又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以至於在京城中寂寂無名。
很明顯他武功不錯,還會口技,瞞著安國公府的眾人單獨來到不夜城,守在房樑上看,過了一會兒,裡麵的人就死了。
他說他想要賺錢……是什麼讓他這樣缺錢呢?
顧徽覺得好似有洪水猛一直追著這位年,陸言良過的比在皇宮裡生活的還辛苦。
突然,顧徽眼風一掃,看著牆邊。
「出來!」
哈~
一陣悅耳的輕笑聲傳來,紅了枝頭飛鳥的耳朵。
陸言良站在牆上,手上拿著一壺酒,今晚的月格外和,他俊的臉蛋在月的照耀下也了幾分,笑意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