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慎言呢,目如炬,一直追隨著他的影,一直到慕容謹消失在門邊,眼神才漸漸變得空泛,似乎陷了自己的思緒。
眼神是最容易暴一個人的心的。
或許傅慎言出於某些不知名的原因,不得不像我一樣假裝失憶,可不得不說,他的演技太過拙劣,以至於一而再的出馬腳。
忽然就想撕下他的偽裝,看看麵下究竟藏著什麼。
“傅慎言。”我了一聲。
傅慎言下意識扭過臉,濃的眉皺了皺,用表發出疑。
“從拒絕你離職,再到上門示好,你難道一點都不懷疑我和沈鈺的話?也許慕容家的人本就是很重視你的,所以才舍不得放你走。”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問道,“也許本我才是危言聳聽,破壞你和家人關係的罪人,你一點都不懷疑?”
傅慎言聞言垂下眸子,思考了一會兒,才又找回自己的聲音,“一切關係都是基於利益的大前提建立的,親或疏遠,無非是利益的占比得失,我沒那麼多心思研究誰是惡人,隻做自己想做的事,看想看到的事實。”
這話說的很現實,態度冷淡異常,說完,他便起上樓。
腳剛踏上臺階,又突然頓住,“你又怎麼知道,沈家的上門婿我做的不快樂呢?”
丟下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就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樓梯儘頭。
我愣了好久,之安從我懷裡把安歆帶走了都沒發現,過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傅慎言,本就沒失憶!
合著這幾天,他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做出伏低做小的姿態,為的就是要我們相信他是真的變了好欺負的傻白甜,以此放鬆戒備?
過了六年,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以為是。
把所有人都騙的團團轉很好玩?
我咬牙,拳頭衝上去,直奔書房。
推開門,傅慎言竟然不在。
今天不說清楚,注定要一夜無眠,既然如此,索就找到人當麵對峙。
我著火氣,從書房一間一間的找,客房,雜間,都不見人影。
最終試探的走進了臥室。
房門大開,走進玄關就能將屋子的況一覽無,裡麵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時後突然“嘭”的響起關門聲。
我轉,差點撞上一道堅的“牆”。
傅慎言就這麼突然出現,距離甚至不到半米,再靠近一些,就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我直接手將他推開,“請注意你的份好嗎傅先生!”
傅慎言踉蹌了兩步才停住,麵無表的看著我,眼裡的緒卻很複雜,人無法分辨他此刻的緒。
沉默,我最討厭的就是他的沉默。
“怎麼不說話了?”我咄咄人的追問,“你不是失憶了嗎,不是把所有人都忘乾淨了嗎,我不是替代品嗎,那你靠我那麼近想做什麼!”
傅慎言還是不說話,眉心微微蹙起,眼裡的漸漸暗淡,就那麼一不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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