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賣藝琴穆川率五萬騎兵,押運糧草,在接到聖旨的三日後,便出了金陵城。
長樂獲得了父皇的同意,在穆川走後的第二天,對外宣稱要去華山祈福一月,同李長琰謝媯告別,然後帶著飛遙一路追上穆川。
趕慢趕,終於在第三日,追上了行軍的部隊。
衛閻老遠就見著那輛華麗非常的馬車直奔自己而來,此時大軍正在安營紮寨,穆川坐在火堆旁,不知在沉思著什麼。
天生聽力敏銳的穆川老遠就聽見馬車碾地麵石子的聲音了,在衛閻過來稟報前,他已經先站了起來,等那馬車徐徐靠近時,率先行禮,「微臣參見公主。」
車窗的紗簾被掀開,長樂出小臉,一路奔波,的臉有些異於常人的紅潤。
見穆川臉上並無驚訝之,笑了笑讓他起。然後心態平和地問了句,「穆大人是早料到我會跟來嗎?」
穆川太清楚,以如今長樂的籌謀,絕對不會放任自己獨自去前線,這次若不是恰逢陛下病倒,這押運糧草的差事自然是太子李長琰的,可可惜天威難測,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陛下居然會信任他。
而長樂的到來,也證明瞭的不安。
「公主行事自與常人不同,臣不敢揣測。」自從明白長樂的份後,他也開始刻意保持一點距離,太遠或太近,都會令他不安。
「隻是這戰場不比皇宮,隨時都有危險。」想了想,他還是勸道。
長樂在飛遙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穿了寶藍的直裾長,長發高高束一個髮鬢,兩側留有小束細辮,不同於在宮裡時的扮相,現下這打扮倒有幾份男兒英氣。
食指勾著一旁的小辮把玩著,「我自是知道危險,也正因此,所以才格外擔心穆大人的安危,必要親自跟著,我才安心。」
這話一出,衛閻倒先紅了臉,一個小心被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發覺這樣太過失禮,立馬拱手賠禮,「屬下失禮。」
他是真沒想到這位公主說起話來,是這樣直白的。
長樂揮了袖,也不在乎被下人看了笑話。本就需要這個藉口,才能明正大跟著穆川去前線。
穆川眼中一閃而過的苦,明知的意圖,也隻能無可奈何。
因為有了長樂的加,穆川考慮到安全因素,中途改了水路。龍溟也在此次押運糧食隊伍中,穆川命他帶領將士們繼續走陸地,兩路人馬最後在許洲匯合。
這個方案完全是為長樂所改,長期的馬車顛簸讓長樂憔悴不已,隻能換水路才能舒服一點。
上了船,進了船艙,長樂便罵自己不爭氣,這些苦都不了。飛遙倒給一杯水,安道,「穆大人已經安排好了,公主隻管安心休息,到時候與大軍在許洲匯合便是。」
氣歸氣,但這船上確實要舒服很多,梳洗完畢換了乾淨的衫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正是睡意朦朧中,約聽見琴聲傳來,擾得心煩意。
長樂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還是披了件外出去一探究竟。
這船很大,足有兩層,穆川出手闊綽,買下三間上等客房,穆川所住的房間正在長樂的對麵。
此時已經是夕昔下,大部分散客都回房休息了,唯有幾位異族人士在甲板上飲著酒水,盡顯豪邁之。
而這琴聲也正是從甲板上傳來的,這時,對麵的房間的門也開了,穆川走了出來,見到長樂一愣,然後又微微行禮,「小姐。」
因為是在外麵,不好暴份,隻能偽裝商戶家的小姐。長樂點了點頭,見他也隻披了件中,便問,「你也是被這彈琴的吵醒了?」
穆川搖了搖頭,「我並未睡。」
好吧,長樂暗自翻了個白眼,也就從一上船就睡得不醒人事,中間飛遙過來傳飯,都沒有吃。
「這琴聲實在煩人,你陪我去看看。」
丟下這句話,便關上房門,朝甲板上層走,穆川聽聞便跟在其後。
兩人一前一後,又都像是剛睡醒的樣子,一路走過來,吸引了不船客曖昧的目。長樂倒是恍若未聞,倒是穆川勾起角,他很喜歡,也很被人誤會的覺。
上了甲板,那琴聲更近了,隻見一位穿襦的子跪坐在地,手指拔弄著琴絃,聲聲切切,遠遠去可見眼中水一片。
這又是扮哪門子的可憐呢?
以前可是老聽皇兄講,總有一些子裝假孤苦無依的樣子,騙的就是些有錢人的銀子,有的若是長得漂亮點,還能藉此一步登天。
看了眼那子麵前的用來賣藝討賞錢的盤子,裡麵空空如也。
看來這年頭已經沒有冤大頭了嘛。
正這樣想著,突然一金條明晃晃的落那瓷盤中,發出聲響,而那所謂的冤大頭正是穆川。長樂扭頭一看,就見那姑娘對著穆川滿是激,恨不得下一秒就嫁給他。
而周圍的看客顯然對這位大手筆的男人也生出了興趣,視線一瞬間就聚攏了過來,穆川也似渾然不知,走過來對著那琴道,「下了船拿著錢,找份正經營生。」
那姑娘將金條捧在手中,左看右看,最後收進了懷裡,然後一把撲倒在穆川的腳下,眼淚是說來就來,「奴家從此就是公子的人了。」
得得得,這就纏上了。
長樂皺起眉頭,心裡微微不爽,三兩步提起子走上前,一把就將那姑娘推開,「大庭廣眾之下豈敢勾引我的夫君,真是不要臉!」
琴被這一推,直接就倒在地上,好一臉可憐樣,「奴家隻是激恩公賞賜,願為恩公當牛做馬,終伴君左右。」說完又怯怯地看了一眼長樂,「並沒有不軌之心啊。」
周圍看客見了,立馬就指指點點長樂的不是。長樂哪裡有在乎別人眼的人,當即就挽住穆川的手臂,宣告主權,「你想的什麼你清楚,這金條子我們家有的是,像你這樣的婢,我府上一抓一大把,就你這點姿,就收起你那點心思吧!」
說完搖了搖穆川的手臂,想要獲得贊同,「夫君,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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