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昇慨的說道。

蕭容魚沒吱聲，小陳太狡猾了，有些話他可能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不過陳漢昇的下一句話，讓蕭容魚打消了這個念頭。

“閨啊。”

陳漢昇搖盪著懷裡的小兒，溫和的說道：“其實呢，你還有一個姐姐，是小魚兒媽媽的親生兒。”

陳子佩沒回應，因爲本就聽不懂。

蕭容魚也沒回應，因爲想聽聽陳漢昇怎麼和寶寶介紹。

“你們都是我的心尖尖。”

陳漢昇語氣裡有一種滿滿的幸福：“爸爸希你和姐姐能夠好好相，其實當妹妹很幸福呀，因爲你比姐姐多了個姐姐，當姐姐也很幸福，因爲比妹妹多了個妹妹······”

蕭容魚聽到這樣的“套娃似”回答，有些忍俊不，淡淡的充實在心頭縈繞，也不再管這對融洽的父，回到臥室裡打開QQ視頻。

接通以後，電腦屏幕上出現沈楚和陳子衿，蕭容魚調整一下緒，解釋道：“陳子佩今晚不來視頻了，不過也沒關係，沈楚，今晚我們不看寶寶了，我想和你詳細談談茶店侵權的司······”

······

今晚的視頻聊天時間比以往要久一點，10點左右的時候，陳漢昇想把打瞌睡的閨送回去，沒想到臥室居然是鎖住的。

“你要不要跟著爹睡呢？”

陳漢昇考慮一會又放棄了，最近小姐妹倆都在斷，這個時候跟在媽媽邊纔是最保險的。

過了一會，蕭容魚打開門把陳子佩接過去，過門的隙，陳漢昇看見妹妹陳嵐悠哉的躺在牀上，睡著蕭容魚的枕頭，蓋著蕭容魚的被褥，一臉的得意。

“小人得志！”

陳漢昇羨慕的啐了一口，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

陳漢昇來國的第一天晚上，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來了，第二天的時候，大家已經接了陳漢昇的存在，各自做著各自的事。

陳漢昇批閱著郵件，他也不用顧忌時差，經常和下屬通電話；

蕭容魚和孫教授會坐在院子的蔭涼，聊著律所的案子，清風徐來，吹著小魚兒的青上下紛飛。

這個畫面很，不過孫壁妤老教授有些心酸。

自己最喜的關門弟子，自打來到國以後，好像從沒扎過高馬尾了。

“高馬尾”似乎是蕭容魚的象徵，既代表著傲，也意味著活潑，只是修羅場發後，蕭容魚已經很再扎頭髮了，更多把長髮披在肩膀上。

雖然這只是個不起眼的細節，而且這樣的蕭容魚也有另一種。

不過，從陳漢昇到老蕭夫婦，從邊詩詩到陳嵐，還有孫教授這些所有的“小魚黨”和“中立黨”，大家都很想讓重新束起高馬尾。

彷彿，“高馬尾”的蕭容魚，那纔是真正的白月！

可惜，小魚兒一直沒有接。

······

陳漢昇和蕭容魚都有工作，已經退休的樑娟就只能把所有力都放在小孫上，哪怕寶寶休息了，也要一小時看三次，並且越看越喜歡。

呂玉清對陳子衿也是這樣的，以前呂局長養尊優習慣了，現在經常抱著外孫，腰都開始勞損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呂玉清也堅持要抱著小小魚兒，老人家對脈延續的疼，陳漢昇目前只能理解還不能切會。

下午三點多，陳子佩午覺醒來，又被抱到院子裡曬會太，大家都放下手裡事圍過來。

人類崽這種生，不用上班也不用掙錢，但是理所當然的招人喜，就連胖了都有人誇可。

陳漢昇把閨抱過來，九個月的寶寶依然很小，那麼一點點的小子，陳漢昇一隻手就能托住的小屁了。

“陳子佩，you see see you，one day day的，just only sleep sleep sleep。”

陳漢昇一邊用國產英語教育著閨，一邊心甘願的給按，著爸爸有力溫暖的肩膀，小小憨包也會張開笑起來。

嬰兒的笑容非常治癒，大家都掏出手機想把這一幕拍下來，陳嵐拍完以後，無意中瞟了一眼蕭容魚的手機相簿，驚訝著說道：“嫂子，你手機裡那麼多寶寶的照片視頻呀。”

蕭容魚本就是個心棚的媽媽，小小憨包這麼可，肯定會拍很多照片。

“是呀。”

蕭容魚沒有否認，脆生生的說道：“陳子佩是小桃花眼，照片很有鏡頭，而且手機攝像頭比電腦更清楚，看到屏幕上出現的另一個自己，表會特別的懵懂。”

“那我也要試試。”

陳嵐把小侄抱到自己上，倒轉手機攝像頭自拍。

果然，向來無慾無求，非常佛系的陳子佩，馬上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盯著手機屏幕，還想出小胳膊想把手機搶過來。

“啊哈~”

陳嵐“咬”了一口小侄的臉蛋，笑著說道：“原來你以前懶，只是沒遇到自己興趣的東西啊。”

“喔~”

陳子佩好像害似的，又轉頭鑽進爸爸的懷裡。

樑娟有些無奈，小孫是個糯的子，又這麼漂亮，這要是生長在普通人家······

“這不就是沈憨憨嘛。”

樑娟搖了搖頭，也很想另一個兒媳婦呀。

其實不僅僅是沈楚，樑太后思念國的一切，不過從來沒有催促過兒子。

這件事眼看就要功了，老陳早早就叮囑過，現在要完全給陳漢昇掌控，不能在最後時刻干擾他。

接下來的日子裡，陳漢昇一直在國這邊理公務，然後陪著陳子佩。

父倆越來越親暱了，就連蕭容魚都不太明白，陳漢昇都沒有帶過幾天孩子，偏偏兩個寶寶好像都比較黏著他。

轉眼就是七月下旬，建鄴已經徹底是夏日了，聽說東大校園裡都是落下來的梔子花，遍地都是沁鼻的花香。

《青花瓷》已經爲當下最火的歌曲，“果3”也是這個燥熱夏日最值得期待的電子產品，那些準大學生們的“上學三件套裡”，其中一個就是果殼三代手機。

果殼網絡技有限公司已經無限接近登錄港，就剩一個確切時間了，這是資本的盛宴，也是陳漢昇價暴漲的契機。

所以陳漢昇還是比較忙碌的，他經常左手抱著寶寶，右手在電腦前打字或者接電話。

這天晚上8點多，也是國時間的上午，陳漢昇正和馮南起討論與三星繼續合作的框架協議。

陳漢昇態度很強，必須要棒子吐出一些關鍵技，三星那邊也有自己的底線，所以暫時還在拉鋸中。

這在談判裡是正常的，不過陳漢昇懷裡抱著陳子佩，小小憨包最近在陳嵐的“導”下，對手機的興趣很大，每個人打電話都想一。

“老馮，對棒子就不能客氣，這是原則······寶寶別，爸爸和馮伯伯聊正事呢。”

馮南起正在聆聽大老闆的指示，聽筒裡冷不丁的跳出這樣一句話，他頓時不吱聲了。

關於大老闆上的消息，董事會部也有些傳聞，雖然馮院長對這些並不興趣，不過聽到陳漢昇這樣親口佐證，他還是很吃驚的。

“陳董，要不要我一會再打過來？”

馮南起想了想說道。

“不用。”

陳漢昇毫不在意：“這不是什麼，我遲早會公開的，咱們繼續談工作，我估計棒子那邊會提其他條件，如果是······你怎麼不聽話呢，再爸爸要打屁了啊。”

馮南起安靜的聽著，不過耳畔仍然有“咯嚓，咯嚓”的聲音，彷彿有外力在撥弄手機。

“嘖！”

陳漢昇咂了一下，然後馮南起就聽不到任何噪音了。

因爲，陳漢昇對小小憨包“手”了。

其實說是手，陳漢昇哪裡又捨得了，他只是輕輕拍了一下閨的小屁，陳子佩果然很聽話的不再搶手機，乖乖的趴在爸爸肩膀上。

這還是陳漢昇第一次對小兒“手”，他倒是經常拍大兒的屁，每當陳子衿吵著要看挖掘機的時候，陳漢昇就要拍幾下，讓安靜一點。

不過小小魚兒活潑，被“打”了屁，也會用自己的兩顆小牙，在陳漢昇臉上啃下一的口水。

“老馮，剛纔說到哪裡了，如果棒子提出其他條件，在國市場上不能讓步，在海外市場倒是可以協商，因爲安卓系統出來以後，果殼就要藉著這東風，重新佈局了······”

陳漢昇看到小兒不鬧了，繼續打著電話，只是沒過多久，蕭容魚從書房裡出來時，突然愣了一下，然後急切的跑過來。

陳漢昇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沒等他開口，蕭容魚直接把閨搶過去了，皺眉問道：“寶寶怎麼哭了？”

“哭了？”

陳漢昇疑的看向陳子佩。

哎呦！閨還真的哭了，而且小模樣還很委屈。

晶瑩的淚水過胖乎乎的小臉蛋，一滴滴的落在襟上，也許是剛剛被打了一下屁的原因，乖乖的不敢發出聲音，只是小一撇一撇的泣。

這種默默無語流眼淚的樣子，實在和沈楚太像了。

兩個小孫就是樑太后的心肝，在臥室離間聽到“寶寶哭了”，也是馬上跑出來，質問著陳漢昇原因。

“我，我······”

陳漢昇又懊悔，又難過，但是他沒有撒謊，他這輩子都不會對閨撒謊的，愧疚的說道：“我剛纔和同事打電話，陳子佩在旁邊一直搶手機，我就打了一下的屁······”

蕭容魚聽了轉就走，看得出來生氣了。

“陳漢昇你要死啊，你不知道寶寶格嗎，怎麼能手打呢······你要理公務，那就別抱著孩子，你要帶孩子，那就別理公務······”

樑娟一邊罵著，一邊“嘭嘭嘭”的打在兒子上。

陳漢昇沒有阻擋，也沒有解釋什麼“我沒用力氣”這些理由，他腦海裡把沈楚和陳子佩流淚的畫面重疊起來，心疼的口都揪住了。

“平時不帶孩子，見面就打孩子，你今晚別睡覺了，好好反省一下！”

樑娟教訓完以後，又去臥室看小孫，開門以後問著蕭容魚：“寶寶怎麼樣了？”

“已經不哭了。”

蕭容魚把婆婆讓進房間，順便看了一眼客廳，陳漢昇正在腦袋，看上去很是自責。

“他那不是裝的，真的是在反省。”

樑娟雖然罵著狠，不過這時也幫著陳漢昇說話。

“我知道。”

蕭容魚點了點頭，兩人走到牀邊，陳子佩果然已經止住了眼淚，只是眼眶有些紅腫。

“我家心肝~”

樑太后趕抱起小孫，著後背又哄了一遍，直到陳子佩開始打哈欠，這才拽著陳嵐離開房間，不許今晚打擾到寶寶。

當臥室裡只剩下“母”兩人的時候，蕭容魚換上睡側躺在陳子佩邊。

小小憨包今晚被“打哭”，蕭容魚和陳漢昇一樣心疼，不過還是輕聲安道：“寶寶，你不要怪爸爸，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其實很你的。”

陳漢昇絕對想不到，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善良的小魚兒會幫自己解釋。

“喔~”

陳子佩看著漂亮甜的媽媽，蹬著小嘟噥一聲，似乎是在回答。

“你說你已經原諒爸爸了呀。”

蕭容魚經常這樣和陳子佩流，不會說沒關係，只要把的“喔喔喔”翻譯自己心裡話就行了。

“不過呢，妹妹你也太老實了。”

蕭容魚憐惜把陳子佩摟近一點：“你要學姐姐呀，爸爸拍你屁，你就去咬他，姐姐就是這樣做的。”

“喔~”

陳子佩又瞪了兩下小，小拳頭都攥了，蕭容魚以爲小便或者大便了，結果了尿不溼，發現並沒有。

“你想學走路嗎，可是現在還沒到時候呢。”

蕭容魚笑了笑，在陳子佩紅蘋果一樣的臉蛋上，“mua”的親了一下，然後歪著頭說道：“早點睡吧，媽媽你。”

“喔~~~”

這次陳子佩嘟囔的時間比較長，就在蕭容魚開始擔心的時候，突然，從陳子佩裡蹦出兩個音節：

“mama！”

大概是第一次發聲的原因，聽起來還有些模糊，蕭容魚頓時愣住了，張到嚨都有些發乾，俯下子看著陳子佩：“你說什麼？”

“媽~~媽~~”

“媽~媽~”

“媽媽~”

第一聲以後越越練，也越來越清晰，蕭容魚頓時明白了，剛纔陳子佩那麼使勁蹬，就是爲了憋出這聲“媽媽”。

“哎，哎，哎······”

蕭容魚不住的答應著，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句“媽媽”，眼淚也莫名其妙就掉了下來。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好的稱呼，在這一瞬間，所有的煩惱和難過似乎都消失殆盡了，或者說已經全部轉化責任和。

就因爲這一聲“媽媽”，自己以後要呵護長大人。

“呼~”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容魚乾眼淚，把牀上的陳子佩舉起來，堅定的說道：“媽媽你，像姐姐那樣的著你！”

······

第二天早上，陳漢昇“咚咚咚”的過來敲門，他昨晚失眠了，一閉眼就是小小憨包無聲泣的委屈模樣，現在想和閨道個歉。

“喀嚓~”

不過，門被打開以後，兩個人都愣住了。

蕭容魚奇怪的是，陳漢昇爲什麼一臉憔悴；

陳漢昇震驚的是，蕭容魚居然紮起了高馬尾。

高高的馬尾辮在眼前晃盪，還有悉的瓜子臉和梨渦，這讓一夜沒睡的陳漢昇非常恍惚。

彷彿那些時，從未散去。

······

（這一章寫完，意味著修羅場基本結束，故事也要慢慢進完結了，大家還想看到什麼節或者有什麼疏，可以留言告訴老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