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你不會過來。”
看到陳漢昇的影,商妍妍欣喜的從臺階上站起來。
“我是班長嘛,同學有需求,我肯定不能推。”
陳漢昇大咧咧的往旁邊一坐,與商妍妍之間刻意隔著點距離。
商妍妍有些不滿意,噘著紅脣撒道:“你來見我,難道只是因爲班長職責嘛?”
陳漢昇“哈哈”大笑一聲,心說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還玩啥純聊齋啊,有屁就趕放唄。
晚上10點半,依然有人在打籃球,皮球撞擊籃筐的“嗡嗡”聲在黑夜中傳的很遠,不過他始終只有一個人,看著有一種別樣的孤獨。
陳漢昇掏出煙問道:“你要嗎?”
商妍妍搖搖頭:“高中時候,現在已經戒了。”
不過陳漢昇剛要點火的時候,只聽“啪”的一聲,商妍妍又來幫忙了,微黃的火苗映襯著商妍妍深紫的眼影,深夜裡有些勾人。
“原來我火機被你拿去了。”
陳漢昇拿回打火機時兩人手指了一下,不過他心裡毫無波瀾,甚至還想回去和小魚兒煲個電話。
“噗”
商妍妍打開一罐啤酒遞過來。
陳漢昇沒客氣,“咕嘟嘟”喝了一大口,冰冷的啤酒混合煙味捲肺中,夾雜而的還有建鄴深夜裡的冷氣。
再肆意的打個酒嗝,真一個暢爽。
商妍妍酒量不錯,仰頭喝掉了半罐,一抹把口紅掉了半邊,沾染在角和下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慢慢靠向陳漢昇,眼神迷離,氣氛曖昧。
眼看就要靠到肩膀上的時候,陳漢昇突然說道:“上午臉被打了,現在還疼不?”
“唰”
商妍妍一下子坐正了,陳漢昇這句話真是大煞風景,商妍妍本不想提這件事,他反而故意傷口上撒鹽。
“混蛋男人。”
氣氛被破壞了,商妍妍也不好意思繼續下去,只能悶悶的喝掉剩下的半罐啤酒:“謝謝你今天幫我出頭。”
陳漢昇化解了剛纔的“”,無所謂的彈了彈菸灰:“我是對事不對人,公共管理二班任何一個同學我都會這樣做。”
“是嗎?”
商妍妍斜睨一眼陳漢昇:“要是換沈楚呢,你恐怕會剁了他們吧。”
陳漢昇突然不說話了,牙齒咬著菸屁上下搖擺,任隨菸在風中自然燃燒,發出“滋滋”的聲響,眼神深邃的好像深潭,靜靜的打量著商妍妍。
商妍妍被看的一陣心慌,趕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沈楚是咱班最漂亮生並不是,但我們生都不願意說,一是嫉妒心理吧,寧願這樣的容貌永遠藏在人羣中,這樣自己到的關注能多一點;其次大家都比較心疼的世,也不希有臭男人來擾。”
說到這裡,商妍妍笑了笑:“不過你要是當男朋友,這些事都不是問題了。”
陳漢昇不想在這種況下多談沈楚,要永遠於明的太底下,所以淡淡的回道:“沈楚不喜歡被人打擾,這樣保持原樣好的。”
商妍妍點點頭,陳漢昇的意思很清楚。
又開了第二罐啤酒,終於聊起自己的往事:“上午那個男生是我的初男友,初中時候就談了,我們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平時不管學習只是給錢。”
“不過初中的零花錢很,我那時又很虛榮,特別想買個手機炫耀一下,他就把歲錢和零用錢存起來,省吃儉用終於給我買了一個手機。”
陳漢昇心想這兩人家庭條件都應該不錯,初中時手機得1萬多。
“他給我買手機的當晚,我就睡在他牀了,他也是我第一個男人。”
商妍妍看著陳漢昇:“你會不會瞧不起我。”
陳漢昇搖搖頭,彈了彈菸灰說道:“那時你們是有真的,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我就知道。”
商妍妍擡起頭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可以理解的。”
陳漢昇咧笑了笑:“爲什麼這樣說?”
“因爲你上的氣質很特別,剛開學時我就察覺了,有一種男人的味道。”
“你察覺錯了。”
陳漢昇說道。
“不會的。”
商妍妍很肯定的樣子:“因爲我經歷過這種男人。”
陳漢昇“哦”了一聲,從清純的初中生,再走到經歷男人,這裡面肯定是有曲折的。
“後來高中時,我和初分別去了不同學校。”
商妍妍說話有些空靈:“一開始我覺得這份是堅貞不渝的,高一時有個學長追我追的很激烈,我已經表明自己有男朋友了,但他仍然沒有放棄,我很激但始終沒接。”
“後來,某個夏日的週末我想給初一個驚喜,於是沒打招呼就去他學校,結果看到他和一個生在路邊親。”
說到這裡的時候,商妍妍呼吸突然急促起來,一把拿過陳漢昇手裡的煙,練的點燃一,隨著煙霧的吞吐語調才重新平靜下來。
“我沒去打擾他們,但是回學校後我就和那個學長在一起了,晚上也跟著他出去了。”
陳漢昇不吭聲,這個故事還沒有結束。
在菸酒的催化作用下,商妍妍似乎陷了深深的回憶中:“滬城那個地方和其他城市不一樣,紙醉金迷,燈紅酒綠,後來我索也就看開了。”
“一到放假我就跟著小姐妹出去喝酒唱歌,邊的男朋友也換了三個,可我始終沒有和初分手,他晚上我去他家,我也照樣過去。”
“我是不是渣?”
商妍妍問著陳漢昇。
陳漢昇舉起啤酒和了一杯:“有點渣。”
“這也是他今天來鬧事的原因,不過更渣的還在後面。”
商妍妍一口灌下去整罐啤酒,吐著酒氣說道:“後來我認識一個四十歲的男人,他有錢的,但我不是看上他的錢,因爲我家裡也不缺,只覺得和他在一起很安心。”
“他結婚沒?”陳漢昇問道。
“結了,我還認識他老婆。”
商妍妍冷笑一聲:“有時候他出來和我見面,還要回去陪他老婆,我就一個人在酒店裡睡覺,這種況持續了三個多月,直到我考上大學,我決定不再這樣了。”
陳漢昇重重嘆一口氣。
“你爲什麼嘆氣?”商妍妍問道。
“我就是想,你那麼混都能考上財院,老子好歹三年高中讀過來的。”
“哈哈哈。”
商妍妍笑著打了陳漢昇一下:“我沒考上,爸媽了15萬塊擇校費送我進來的。”
“本來我想在學校裡安心讀書,再也不談的,結果遇到了你。”
“看到你,心安。”
商妍妍好像醉了,一邊說一邊再次慢慢靠向陳漢昇。
陳漢昇沒有一點猶豫的避開,他本不信商妍妍會喝醉。
果然,商妍妍歪到一半發現人都跑了,怒視著不說話。
陳漢昇把菸頭熄滅,笑著說道:“我也是渣男,不適合你的。”
商妍妍看著陳漢昇,半響後說道:“我知道你是渣男,那你能渣我一回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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