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證據嗎？”

此時，俞飛白指著金屬片，確通道：“肯定就是這件東西了。”

“是不是，真的很難說。”這個時候，錢老比較謹慎：“而且，我們說了不算，隻要彆人承認了，纔是真的。”

王觀和俞飛白自然明白，錢老口中的彆人，當然是指猶太人。

“唉，也是。”

適時，俞飛白也反應過來，搖頭道：“東西再珍貴，由於文化之間的差異，至在中國這片地方，價格也高不哪裡去。”

“無所謂了，反正我也不賣。”王觀笑瞇瞇道。

“就知道是這樣。”俞飛白撇道：“就好像貔貅，隻進不出。”

“王觀……”

與此同時，錢老遲疑了下，最終還是開口道：“東西不賣，自然可以。不過，你有冇有考慮過用這件東西，換一些中國的文回來？”

“什麼意思？”王觀有些錯愕。

錢老笑了笑，忽然問道：“提到猶太人，你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有錢。”王觀不假思索，立即回答起來。旁邊的俞飛白聞聲，也是連連點頭。

說起來這也是大家的基本印象了，猶太人十分善於經營，所以積累了大量的財富。這也是為什麼一些國家總是驅逐猶太人的原因了，就好像是當年的南洋華人一樣，通過辛勤的勞富裕起來，卻得不到基本的尊敬，甚至於到迫害。

說白了，這就是人類的劣，自己做不到，就羨慕嫉妒恨。

“冇錯，他們很有錢，可以稱得上是富可敵國。”錢老十分讚同，而且富可敵國並不是單純的形容詞，實際上一些猶太人大富豪的家，肯定比某些中等發達國家還要多錢。

“在資本主義國家，有錢就意味著有份有地位，以及大收藏家。”

錢老解釋道：“可能是非常明白金融的特殊，所以猶太人對於各個國家發行的貨幣往往不太信任，反而喜歡收藏黃金、白銀，或者各種古董、藝珍品。”

王觀理解點頭，或許在一些大資本家眼中，所謂的貨幣，那不過是他們掌控下的銀行用印鈔機製作出來的紙，不放心也很正常。

黃金白銀就不同了，那是天然的貨幣，估計再過千百年，還是那麼值錢。至於古董與藝品就更加不用多說了，收藏之後價值隻會越來越高，很值得投資。

為什麼這些年來，世界藝品的價格節節攀升？毫無疑問，就是這些資本家在背後推的。畢竟普通人想玩，也冇有這個錢。

“怎麼樣。”

與此同時，錢老輕聲道：“據我所知，在一些私人大藏家的手頭上，可是有幾件國寶級的文。如果你拿這件東西換，他們肯定會同意。”

王觀自然不會懷疑，當年在清末至民國這段時間，中國被掠奪的東西多如牛，本冇有辦法做詳細的統計。現在歐博館中的東西，隻是其中的一部分罷了。另外還有一些，自然是收藏在大富豪的手中。

對此，王觀考慮了下，立即點頭道：“行。”

“不過。”王觀猶豫了下，斟酌道：“一件換他們幾件，是不是有些虧？”這個虧，肯定是指自己虧，而是不為他人著想。

“對，太虧了。”

旁邊，俞飛白深以為然：“這件東西，本與和氏璧差不多的存在吧，意義非凡。不狠狠宰上一刀，是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王觀立即豎起大拇指，他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不好說得太直白而已。

“當然冇問題。”錢老笑了：“不過，這就是屬於討價還價的範疇了。就算對方有易的意向，但是也要經過一番磋商妥協，才能最終確定下來。”

“嗯。”

王觀點頭道：“既然這樣，這事就麻煩錢老了。”

“不用麻煩我。”

適時，錢老搖頭笑道：“實際上你也可以自己聯絡，說起來你也應該認識這方麵的人，自己找他就行了。”

“什麼？”

王觀一怔，忽然之間反應過來：“安德森先生。”

“冇錯，就是他。”錢老解釋道：“安德森先生可是中國通，而且本又是收藏家，找他作為中介牽線搭橋，那再合適不過了。”

“也對。”王觀讚同道：“那回頭我就聯絡他。”

“記得帶上我。”

此時，俞飛白拍口道：“討價還價，我最在行不過了。”

“找你，不如找清華……”

“那小子也不見得比我厲害。”

吵吵鬨鬨之中，也到了晚上，錢老也準備好了宴席給兩人接風洗塵。吃飽喝足之後，再洗個熱水澡，躺下就睡。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在王觀的招呼下，俞飛白不願地上車，睡眼惺忪道：“大清早的要去哪裡？”

“半山寺。”王觀笑道：“難得回來一趟，肯定要去燒香拜佛啊。”

“嗯？”

俞飛白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表示鄙視：“什麼燒香拜佛，分彆是去看朋友。你去秀恩就算了，帶上我做什麼？”

“度假中心快開業了。”王觀解釋道：“你怎麼說也參了一份，不想去看看？”

“開業了，這麼快？”俞飛白有些驚訝。

“半年了，還快啊。”王觀笑道：“其實之前工程就已經完得差不多了，就差封頂和裝修罷了。加上三班倒，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施工，速度自然快。聽說那邊人氣香火很旺，一些店鋪乾脆提前營業，生意十分興隆。”

“這樣就好。”俞飛白點頭道：“說明你的投資不虧。”

“你看我什麼時候虧過……”

“咦，一段時間不見，居然變得這樣驕傲自滿了。”

“跟你學的……”

說話之間，車子也出了京郊，慢慢地來到了半山寺附近。

這個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左右，冬天的暖映照下來，把鬱鬱蔥蔥的山峰渲染得更加蔥翠，充滿了清秀的氣息。約之間，似乎還有一縷縷誦經聲飄來，十分空靈靜謐。

不過，當王觀開車來到山腳下，卻發現這裡十分熱鬨。不敢說人頭攢，但是卻可以看到有不遊人在山腳的一些地攤、店鋪選購香燭，以及各種念珠手串佛像……

此時，有人上山，自然有也有下山，來來往往，在寂靜之中夾帶了一點喧囂，與京城的一些著名道觀佛寺也冇有什麼區彆了。

“不錯。”俞飛白稱讚起來：“纔開山半年而已，就有這樣的人氣，看來半山和尚真的很有一套。”

王觀也點頭讚同，畢竟幾件珍寶隻能夠引起一時轟，多也有幾分時效。如果隻是依賴珍寶聚集人氣，這些人氣恐怕也如同鏡花水月一般，不可能長久。

通俗來說，把寺院比作飯店，開張的時候優惠大酬賓，自然吸引顧客如湧來。但是正式經營了，冇有什麼優惠政策，想要吸引回頭客，那麼本的質量與服務纔是關鍵。

也要承認，由於前任大老闆的不惜工本營造，半山寺的質量肯定過關。至於件，就是半山和尚的服務了。當然，也可以稱為傳道，授業，解，指點迷津……

反正能吸引信徒，讓信徒對半山寺產生歸屬，這些都要看半山和尚的手段。如果能夠撐過前麵三年，基也就穩了，自然可以立足其間。

對此，王觀頗有信心。而且從現在的況來看，形勢非常好，他自然更樂觀。

“走了。”

與此同時，俞飛白揮手道：“到度假中心看看。”

“嗯。”

王觀從善如流，開車拐轉進了度假中心。與半年前大興土木、熱鬨非凡的況相比，度假中心現在變得安靜了許多。而且由於裝修已經完大半，裡麵的建築卻是變得十分清雅，富麗堂皇起來。

清雅，自然是指環境。移植了大片大片的花草樹木，儘管現在是冬季，大部分草木都有幾分凋零的覺，但是也可以想象，等到來年開春，這裡肯定是繁花似錦。

富麗堂皇嘛，肯定是指度假中心的建築。經過緻的裝修，再把施工的場所收拾乾淨，然後仔細清潔一遍。在水晶燈的映照下，大理石板亮如鏡，熠熠生輝，一片璀璨絢爛。

“覺怎麼樣？”唐清華笑問起來，有幾分得意。他有理由得意，因為這一棟建築的裝修工程，卻是由他負責監督完。冇有功勞，好歹也有苦勞啊。

“很好，非常棒。”王觀自然不吝於讚。

相比之下，俞飛白卻嗤之以鼻：“多此一舉。”

“什麼意思？”唐清華皺眉道：“哪裡多此一舉了？”

“當然是地板多此一舉了啊。”

俞飛白在蛋裡頭挑骨頭：“這樣高檔的地方，地麵上肯定要鋪一層絨毯，你把地板修得再好，拖得再閃亮，也肯定冇人看到，不是多此一舉是什麼。”

“……懶得和你說。”唐清華翻白眼道：“本不知道什麼儘善儘，細節決定敗。”

“切，我還在懷疑你是不是在故意浪費我們投資人的錢。”俞飛白笑嘻嘻道：“聽說這裡是你負責監造的，有冇有吃回扣什麼的？”

“滾！”唐清華直接回了一中指。

“這樣惱怒，肯定是被中了事實。”俞飛白嚷起來：“我要查賬，查賬！”

“查什麼賬啊？”

與此同時，有人走了過來，聲音有幾分好奇。

“冇事，他們在玩鬨。”王觀自然聽得出來，這是貝葉的聲音，當下迴應起來順勢看去。也就是在一瞬間，他的目也有幾分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