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達芬奇真跡，至價值五千萬……”

適時，方老笑道：“不是元歐元，也不是港幣臺幣，而是英鎊。”

“五千萬英鎊。”王觀忍不住咋舌：“誰買得起啊。”

或許在場之中，也有人拿得出五千萬英鎊，但是拿得出並不代表一定要買。畢竟大家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除非是福布斯排行榜上有名的人，不然的話一次花五千萬英鎊，無論是誰都要權衡一下。

“真跡才值五千萬英鎊，現在是真假難辨，肯定值不了這麼多錢。”

此時，方老輕聲道：“況且，這幅畫的來路有問題，就算買下來了，也不能公開，隻得收藏。因為這是失竊的作品，在英國的一座古堡失竊的東西。直到現在，英國還冇有放棄追查這畫的下落，如果有誰買下來了，說不定會上英國報局的黑名單……”

“失竊的東西？”王觀有幾分驚訝，覺又是意料之中。

“嗯，說是失竊，不如說是被劫掠的東西。”

方老娓娓說道：“據說是兩名竊賊裝扮為遊客，進古堡之後立即挾持了一名導遊，然後手持利刃帶他們到那張懸掛在樓梯走廊的帶卷軸的聖母像跟前，迅速取下那張畫逃之夭夭。”

“怎麼聽起來這樣假。”王觀撓頭道：“保安呢，難道冇有監控係統？”

“誰知道？”方老搖頭道：“反正就是這樣得手了，之後這畫就這樣不知所蹤。英國方麵為了尋找這畫，還以高價懸賞呢。”

“酬金多？”

王觀饒有興趣打探起來，琢磨著數額夠大的話，是不是也通風報信一下。

“十萬英鎊！”

說話之間，方老輕笑道：“你冇有聽錯，就是十萬英鎊。”

王觀愣了一愣，立即肯定無疑：“有貓膩，絕對是有貓膩，十有**是監守自盜。”

“或許吧。”方老笑道：“不管是不是監守自盜，反正這幅畫的知名度太大，價格肯定比較便宜。你有興趣也可以拍下來，不過就是見不得而已。”

“算了。”王觀直接搖頭：“又不是真跡，覺買下來不值當。”

如果是達芬奇真跡，王觀也不介意上英國報局黑名單，問題在於隻是一幅複製品，那就冇有這個必要了。

然而，由於審趣，以及興趣好的不同。王觀覺得這畫不怎麼樣，但是其他人卻不是這樣認為，相反競爭得十分激烈。

才幾分鐘時間，報價就節節攀高，直到數額破百萬以後，這才緩慢下來。需要說明的是，現場競價是使用元作為單位。一百萬元，這錢也不算了。

當然，也說過了，由於這畫真偽莫辨，而且又是贓，注意隻能為而不宣的收藏品。那麼百元元這個價格，也算是很高的價位了。所以在權衡利弊之後，一些人放棄了競爭，隻剩下寥寥幾個人在報價而已。

此時，王觀也有幾分好奇，目一瞥朝幾個競價人看去，然後有些驚奇的發現，競價人之中有一個青年。好像對這畫誌在必得，不斷與幾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競爭。

“哦，是他啊，難怪。”

這個時候，方老也順勢看去，恍然道：“那年輕人是小有名氣的畫家，而且學的是油畫，難怪對這幅畫這麼興趣。”

“年輕畫家……”

一時之間，王觀靈閃現：“他是莫遊？”

“嗯！”

適時，方老微微點頭：“你也認識？”

“不認識。”王觀搖頭笑道：“隻不過對於年輕的油畫家來說，我就隻聽說過這個名字，然後胡地一猜，冇有想到真的是他。”

“……那也是巧。”方老笑道：“這年輕人還行，前些日子在臺北舉辦了一場個人專展，我也去看了，覺那些畫不錯。隻要肯努力鑽研下去，肯定很有前途。不過聽人說過，他有幾分功利，對錢財看得極重……”

“對此，我也覺得冇什麼。畢竟時代不同了，隻要有真本事，追尋功名利祿也無可厚非。不可能人人都淡泊名利，這樣不科學。”方老公允道：“當然也要有一個度，太功利了也不好，很容易深陷其中，發生傷仲永的悲劇。”

“您老說得對。”王觀連連點頭，再看了眼莫遊之後，也不再關注了。

與此同時，聖母畫素競爭也塵埃落定，最終還是讓一個大鼻子外國人以兩百萬元的價格收囊中。在那人接旁邊朋友祝賀之時，又有新的品出場了。

眾人看去，隻見東西是一件黃金製品，一個鑲嵌了細碎寶石的金盤。據說，這是中世紀宗教用，很有收藏的價值。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個金盤哪怕也是贓，但是聲名不顯。就算買下來了，隻要不弄得全世界都知道，僅向親朋好友炫耀，估計也冇有什麼後癥。也就是說，這樣的東西最適合大家出手了。

事實也是這樣，不僅是眼下這個金盤，還有待會的銀盃、王冠之類的，都非常吸引各大富豪的關注，然後紛紛出手。期間蔡先生也拍了一個鑲了紅寶石的銀質十字架，可能是某代教皇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當然，也不僅是西方的藝珍品，另外還有埃及、阿拉伯國家的珍貴文。這種充滿了異域風的東西，也激發了富豪們的興趣。每個人對於收藏的著重點不同，但是在這裡都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自然不吝於花錢收購。

反正可以確定，哪怕競爭得再厲害，最終的報價肯定低於實際價格。關於這一點，各個富豪也是很有默契的，絕對不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畢竟都是商界大豪之流，哪怕不認識對方，也應該聽說過對方的名字。抬頭不見低頭見，除非積怨很深的仇人，不然的話，能賣一個順水人就賣一個順水人，指不定什麼時候這個人就派上用場了。

就是這樣，看似激烈的競爭之中，也暗藏了幾分和氣。至冇有上刺刀的白刃戰，基本上看到某人執著一件東西，其他人沉了下就主退讓了。

就是由於這個原因，拍賣會的進程也很快，然後各種比較古老，屬於珍貴文之類的東西也相繼出現。比如說中國魏晉時期的石雕佛像，古埃及的黃金麵，古羅馬的金幣、盾牌之類的件。其他東西不好說，但是中國的石雕佛像，卻是讓許多人或是驚喜集，或是皺眉憤慨。

之所以驚喜集，那是由於這樣的東西，向來是各大藏家，或者考古研究人員夢寐以求的收藏對象。而且由於管製嚴格，屬於有價無市的東西。

至於憤慨也有理由，東西出現在這裡，卻是說明賊和外賊相互勾結，把珍貴文私盜出來販賣，真是罪大惡極。

當然，在東西出場之後，憤慨的人永遠隻是數。大部分人卻是歡欣鼓舞，拳掌做好了報價的準備。與此同時，方老也微微皺眉，輕聲道：“其他可以不管，但是那尊觀音像，無論如何也要拍下來。”

“嗯。”

王觀明白方老的意思，相對來說，那尊觀音像比較完整，不像其他佛像要麼是缺胳膊斷兒，就是了腦袋，或者乾脆隻剩下腦袋。

當然，最重要的是，從觀音像的理紋飾來看，刀法十分流暢，充分展現出裳的綿，如流水般地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觀音像的藝價值更高。而且在真正拍賣的時候，大家也爭搶得最厲害。

不過，方老卻十分堅定不移，不斷的報價。可能是到他老人家的決心，那些華人富豪也紛紛收手，隻剩下幾個外國人與方老競爭。你來我往之間，彷彿看不見的刀劍影，讓人有幾分驚心魄的覺。

然而，薑還是老的辣，最終還是方老笑到了最後。隻是功拍到觀音像之後，他老人家也冇有多麼喜悅的緒。一是他買這尊觀音像，並不是為了自己。二是由於競爭的人多了，最後的價格肯定比較高。

這種況下，方老肯定高興不起來。

當然，舉辦方可不管方老的想法，在一錘定音之後，拍賣師又拿出了另外的東西，卻是一本十分古老的書籍。公元二三世紀左右的聖經，猶太聖經。

所謂的猶太聖經，用現在的話來說，應該是聖經舊約。畢竟眾所周知，西方教會眼中的聖經是舊約與新約兩部分，但是猶太教眾卻隻承認舊約，不承認新約。說起來，宗教之間的糾紛向來是十分複雜，很難梳理得清楚。反正隻要知道，東西十分珍貴就是了。

眾人看去，隻見書籍是由羊皮紙書寫而，上麵卻是十分古老的文字。而且說是書籍，那是現在的定義，實際上卻是一層一層的羊皮紙疊在一個小箱子之中。

看到這件東西，那些大鼻子的外國買家開始興起來，顯然這是他們的菜。相比之下，華人富豪們卻十分淡定，卻是由於文化的差異，冇有多興趣。

不過在正式拍賣的時候，王觀卻輕輕按起了報價。

“你想買？”

見此形，方老自然十分驚奇。

“抬價。”

適時，王觀微笑道：“算是報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