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鱔魚這小子的模樣看上去有些淒慘，可至沒什麼大礙，這讓我暗暗鬆了口氣，同時也有些詫異，小九這小子怎麼懂得分寸了……

三十來歲的人則是麵發白的背靠著一棵樹蹲著，多半是被小九前麵手揍人給嚇破了膽，這也難怪，小九起手來我是見過的，兇狠無比，一個人哪見過這種事……

「這……怎麼回事？」我沖著鱔魚努了努，故意沉著臉問道。

「就是跟著小子聊了幾句……」小九洋洋自得道，隨後突然麵一沉，雙目一瞪，「你，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正聳拉著腦袋的鱔魚不住的打了個哆嗦，這才巍巍的抬起頭來，「今晚九點半，城北雲端會所頂層主廳.」

我心中猛然一，大約明白了他說的什麼，「這是今晚那場私人聚會的時間和地址？」

鱔魚緩緩點了點頭，「我就是個在外圍牽頭的，那些事真的與我無關.」

我皺了皺眉，忍不住回頭看了小九一眼。

「這小子就是個蛋，我原以為要費點勁，沒想到才剛一手就全代了，怎麼樣？如今詳細地址都有了，咱們現在直接殺上門去救人！」小九拳掌，看樣子就隻等我一聲令下了。

我心說事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先不說地址是真是假，問題是現在小妖們是不是就關在那什麼雲端會所，想到這我又轉過頭來，直勾勾的盯著鱔魚。

「我這兄弟有個病，崇尚暴力，我覺得這是不對的，像我，就比較喜歡跟人講道理……」我語氣淡然，說這話的同時右手緩緩出腰間的手槍，順勢抵在了鱔魚的太上。

鱔魚這小子被小九拾掇了一頓之後老實了許多，早已沒了先前的狡詐險模樣，他此刻就像是砧板上的一條魚，前後不過十多分鐘的功夫，鱔魚的變化太大，讓我懷疑這是不是他故意裝出來的。

當太被冰涼的槍口頂住後，鱔魚微微一怔，接著麵一變，雙目中更是出難以掩飾的驚恐之。

「你……你要幹什麼？」

「我說了，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接下來呢，我會問幾個問，你回答起來最好別猶豫，否則……」

哢嚓一聲，我拉開了保險。

原本可能還有些懷疑手槍真假的鱔魚聽到機簧跳聲音之後，臉立刻變了慘白。

「你……你問……」

我瞇起眼盯著他，直到他額頭見汗才角輕挑開突然開口，「你跟老錢頭是什麼關係？」

繃著等了半晌，鱔魚恐怕完全沒想到我會先問了這麼一個看似完全無關的問題，他張了張，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說了，別猶豫！」說著麵一寒，便佯裝要扣扳機。

「我叔，他是我遠房叔叔！」鱔魚急了，扯著嗓子道。

「哦？這裡離著雲端會所可不近，你為何偏要捨近求遠住到你這所謂的遠方叔叔家裡？」

「為……為了省錢……」這回鱔魚好像早有準備，基本沒有任何猶豫。

隻是這小子目閃爍，很顯然此事並不像他說的那般簡單。

我微微一笑，回頭沖小九使了個眼，「來，再跟他好好聊聊，認真點聊，沒傷筋骨的人家也不把你當回事……」

小九先是一呆，看清我朝他眨眼之後便明白了我這是在使詐，還好這小子反應的不算太慢，把西裝一，隨手掛在樹杈上，隨即雙掌一握，骨節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哢吧聲。

「瞧好吧!」

「別！我說，我全說……」鱔魚驚慌失措的著小九，顯然還有些心有餘悸。

正躍躍試的小九一臉不忿，惡狠狠地沖旁邊啐了一口，「真他孃的丟男人的臉，再如何慫包也得斷隻胳膊跳再招供吧……」

鱔魚忍不住的打了個多說，然後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有的沒的，以及他和錢老頭暗地裡做的那些事全代了。

我是真沒想到，原本隨口胡謅的一句話，竟然確有其事，錢老頭跟鱔魚這混蛋還真的暗地裡乾著挖墳掘墓的營生，錢老頭盜墓收集老件，而鱔魚專門負責銷售，因為這小子所打道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古董又是大多權貴階層所鍾的，所以有他在其中穿針引線，倒也不愁銷路。

至於兩人還真是遠房叔侄的關係，隻不過錢老頭本事不大，也就在附近的幾個墳地裡折騰，最有年頭的墳墓也不過民國初期的，還都是普通人家的，陪葬的哪有什麼太值錢的玩意，而那些真正的好東西，要麼毀於戰，要麼為了各大博館裡的鎮館之寶，那的上錢老頭染指。

所以別看幹了這麼多年缺德事，其實沒賺多錢，若不然先前我說一百萬時，老頭也不會那般沉不住氣。

至於小妖和姐姐們的下落鱔魚說他不知，隻知道每回被拐來的孩都暫時給一個純姐的人看管，直到私人聚會當晚，才會把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後展示給眾人。

鱔魚的話讓我想起了當初卓贇經營的狗場，同樣都是以年輕貌的孩子為噱頭，隻不過卓贇那小子是藉此刺激鬥狗賭博的生意，而這家雲端會所則是完全把孩子當了商品來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