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魔都,來回不過小半日,帶著滿腔熱忱而去,收穫心灰意冷而歸。
剛回到SZ,我就給夭小妖打了一個電話,這丫頭明天就要跟著師傅離開SZ了,我是拉著給我當了一個月的免費保鏢,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今天無論如何也得盡下地主之誼。
夭小妖好半天才接電話,顯然這個點是在睡覺。對於我的提議,沒有任何興趣,我再三勸說下也隻是同意讓我陪喝幾杯,至於帶去逛逛SZ名勝古蹟的事,一口回絕,而且理由讓我尷尬不已。
「我在武夷山已經看了十多年風景和名勝古蹟了,都快吐了。」
既然夭小妖不賞臉,我隻好先回家一趟,從DS開業以來,已經快兩周沒回去了,然而到家之後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回應。
這個點父親應該還沒去上晚班,即便他不在,那繼母也該在家才對,我有些不安,急忙掏出手機。
父親的手機沒人接,直到我撥了第三遍時,電話才被接通,不是父親的聲音,而是繼母。
「寧浩,你快來人民醫院急診室,你父親暈倒了,這會還在急救室搶救呢!」繼母就帶著哭腔告訴我這個訊息。
我聽在耳中猶如晴天霹靂,整個腦子轟的一聲,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急忙路邊攔住一輛計程車朝著人民醫院飛馳而去。
二十分鐘後,我在急診室門口看到了繼母,雙眼紅腫,應該是剛剛哭過。
「到底怎麼回事!我父親呢?怎麼樣了?」我腦子裡鬨哄的,也顧不得這是醫院,聲音有些大。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吃早飯的時候還好好地,午後你父親突然說有點頭暈,我以為他是累著了,就勸他躺會,哪知道……哪知道沒躺多會他就開始嘔吐,後來就昏了過去。」繼母又開始哭了,不管真假,起碼淚水在流。
「既然是午後的事,怎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
「我打了120急救電話就跟著來了人民醫院,哪還記得帶手機,你父親的電話在他上,這還是剛才護士聽到手機響,從急救室裡拿出來給我的。」麵對我的質問,繼母邊抹眼淚邊說。
聽這麼解釋,我倒是沒話可說了,著急救室門口還在紅燈提示狀態,我心急如焚。
一直以來,沉默寡言的父親苦苦支撐著這個家,繼母不上班,我和姐姐沒工作,全部的重擔都在他一個人上。
他總是任勞任怨,即便我在酒吧上班之後,已經可以賺到足夠的錢滿足家庭開支了,然而每次勸他,他還是那句話,趁著還行,再乾幾年。
如今,他還是倒下去了。
我抱著腦袋,靠著牆坐在地上,腦海中滿是那個日漸蒼老的影。
許久之後,急救室的門被拉開,我趕站起來。
「哪位是病人家屬?」一位年約四旬的男醫生摘下口罩沉聲問道。
我急忙上前幾步,搶在繼母前麵回道:「我是病人的兒子。」
男醫生打量了我幾眼,點了點頭:「病人已經暫時離危險,目前況還算穩定。」
聽到這話,我的心終於落了地。
「不過近期還得住院觀察,你先去辦一下住院手續吧。」
我忙不迭的點頭,剛轉想去辦理住院手續,又突然想起一事,趕忙停下腳步問道:「醫生,我父親他到底怎麼了?」
「應該是嚴重的食中毒,可食中毒一般都是急的,你父親又不太像,所以還得等詳細化驗結果出來才能確定。」
食中毒?我把目轉向繼母,心中忽然有些怪異的覺,要是食中毒,為何父親中毒,卻好好地。
「父親今天吃什麼了?」我突然開口發問,繼母似乎沒有準備,嚇了一跳,想了半天才結結說道:「也……也沒吃……沒吃什麼特別的東西,和往常一樣。」
目閃爍,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躲閃著,更讓我心中的那份懷疑越來越強烈。
我故意不聲的去辦理了住院手續,回來之後,父親已經被推到了特護病房,這是我要求的。
父親還沒醒來,床頭有各種監控儀,雖然我不太懂,可看上去似乎況還算不錯。
繼母坐在床邊,替父親掖著被角,乍看上去還真有點賢妻良母的樣子。我的腳步聲驚了,繼母轉回頭,瞧見我正一臉狐疑的盯著之後,又慌忙低下頭去。這讓我又確定了幾分,父親這次突然昏倒,多與有些關係。
傍晚時分,父親終於醒了過來,雖說還很虛弱,可總歸能說話了。
然而他第一句話不是問自己怎麼了,而是催促繼母會去休息。
我心中暗嘆,其實從繼母進家門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父親對有著很深的,包括後來方烜那事,我總覺得父親知道些什麼,可他一直跟裝作沒事人似的,我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忍,特別是這種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件恥辱的事。
一直陪到八點多,父親的神已經好了很多,喝了一碗粥又睡了,回去睡了一覺的繼母接替了我,想到萬上還約了夭小妖,我急忙從醫院趕到了DS。
等我趕到DS的時候,才剛是酒吧上客的時間點,夭小妖與往常一樣,已經早早在辦公室了,見我到來,展一笑,出一副貝齒。
其實我還沒從白天的緒中走出來,畢竟早上在姐姐那了打擊,下午父親又住院急救。
不過看到夭小妖難得心不錯,我也不好擾了的興緻,努力出一個看似真誠的笑容。
「走,陪我去喝酒。」夭小妖站起來,拉著我就往外走。
「去哪?在這裡不是安靜?」我指了指辦公室,有些好奇的問道。
「既然是喝酒,就要有喝酒的氣氛,咱們去大廳,那裡熱鬧。」夭小妖笑的更人了,眼睛快瞇了兩條,臉頰上泛起兩個淺淺的酒窩,煞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