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真相的櫟如故立刻離開了覆月缽。
不知道覆月缽的底細,並不代表著別人也不知道。
就在剛剛——
「哦,你說這些啊,它們可不是什麼枯草,而是一種厲害的花,據說玄燼。不過它到底是不是,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呢親。」
許久沒有聯絡過紅妝,但出來的時候依然是那悉的客服。
趁著曳鏡不在,櫟如故問清了枯草和死樹的由來。
一直被稱作枯草的那玩意兒,有個聽起來相當牛哄哄的名字——玄燼。
玄燼生於烈火之中,常開不敗。無需泥土,無需其他養分,它隻依賴於火焰。火焰的溫度越高,玄燼便開得愈發燦爛,其功效也更加顯著。
傳言隻要持有此花,便可穿梭於烈焰之中而不傷分毫。
聽說玄燼綻放之時,乃是黑黑葉黑花,唯有花蕊是紅。有香味,香味清甜不膩。
此花生於天火中,蘊含極大的能量,但其能量極為強悍,若是普通人進補,會立刻死亡。
對此,櫟如故給出的回答是「這麼厲害?我覺得不太靠譜吧,畢竟你剛剛也說了,你們也沒看過它開花不是?再說了,你說它是黑黑葉黑花,可它現在不是黃綠的麼,我覺得要是再養養,說不定就能養回綠了。」
「是不是真的,你剛剛不是已經驗過了?」紅妝不屑。
攜此花,即可在火海穿梭而不傷分毫。
在火海中穿梭而不傷分毫。
不傷分毫!
豈止啊?
上不下心沾到火焰的時候,還想著就地打滾將它撲滅呢,可那火焰隻在服的表麵停留了一瞬,就消失不見,彷彿憑空蒸發了一樣。
「你非但不懼怕火焰,還能利用它呢親。」紅妝不用櫟如故回答,就看出了的心歷路程,用一種與有榮焉的語氣道,「覆月缽可不是一般的東西,你應該也想過,如果玄燼重生之後,你會不會得到好吧?」
「有好?」
「控製火焰算不算?玄燼可以說是火的化,如果玄燼能夠浴火重生,你當然也能獲得控製火焰的能力。」
「一不高興丟一個火球出去?」櫟如故幻想了一下魔法世界裡利用火元素、水元素、雷元素等等攻擊的模樣。
好像有點中二啊,而且如果速度不夠快的話,人應該也容易躲開的吧?
不過心裡吐槽是一回事,行上又是另一回事。在聽到有好的那一刻,櫟如故就離開了覆月缽,出現在了的屋子裡。
然後,慢慢朝火焰靠近。
玄燼大約真有奇效,在靠近火焰的那一刻,有熱流前仆後繼地湧進的,櫟如故頓覺四肢百骸都舒適了許多。
但也遇上了一個問題。
玄燼能阻止火焰傷,但不能隔絕煙!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差點沒被濃煙給嗆死!救活玄燼一事還得挪後,得先保住小命再說。
但到了此刻纔想往外沖,已經有些晚了。櫟如故往門口跑的時候,剛好一塊燃得正旺的木頭往下砸,急急後退了兩步,那沉重的木塊掉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早知道剛發現著火的時候,就不該去檢視玄燼花的。
櫟如故有些後悔,但也沒太將此事放在心上。
大不了回缽裡躲躲唄。
想是這麼想,能出去還是最好的。於是開始探查外麵的況,看看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利用化歸跑出去。
閉上眼,四周的景象就清晰地呈現在了的腦海中。
四都圍滿了人,手裡拿著木桶,正在幫著救火。
哪個方向都有人,利用化歸跑出去的想法算是破滅了。
隻是櫟如故草草看了一圈,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櫟南依……
怎麼會在行知書院?
之前學測試的時候,似乎也沒遇上過。
此刻,櫟南依正費力地搬著一個木桶,氣籲籲地朝著著火的地方走。臉上是細的汗珠,額跡沾了黑灰,和汗水融在了一起,看著有點搞笑。
看的樣子,應該也是救了一陣子的火了?
對這個五妹妹,櫟如故沒留下什麼特別的印象。似乎有點兒膽小怕事,平時話也不多,卻有幾分機靈勁兒。
是姐妹,櫟如故卻對沒什麼姐妹之,畢竟們兩個遇上的時候很,就是上了,也說不上什麼話。
但如今出現在行知書院,不由得又生出了幾分惺惺相惜的意味。
隻是不知道,櫟南依跑來救火的時候,知不知道裡麵住著的是?
櫟如故沒來得及細思,就迫不得已回到了覆月缽中。再一看,玄燼的模樣彷彿比剛剛還神了幾分,不由得又有些高興,將櫟南依的事兒拋在了腦後。
一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大火都沒有被撲滅。那火像是生了邪似的,就算打下去了一些,沒過一會兒又重新變得旺盛,一來二去,眾人也開始厭煩了。
一是知道裡麵肯定沒有活人,二是覺著裡邊就算有什麼值錢東西,此刻也被燒了,要不要救火已經沒什麼意義了,隻要防著它不要波及附近的幾間屋子就好,於是人流散去,隻餘了幾個人留在附近。
又過了些時辰,就連這些人,也陸陸續續地睡著了,熱鬧的夜終於變得平靜下來。
確保外麵沒人盯著,櫟如故跑了出來。
燒了這麼久,火勢已經小得多了,原本屋子也不能再被稱作屋子,幾乎是了一片廢墟,四周都是黑漆漆的。
不過夜本就黑,那一小堆火焰也照亮不了什麼,看著不太明顯。
一個晚上都沒出現,此時要是完好地出現在這裡,恐怕要惹人起疑。兩相權衡之下,也隻能擔一個罪名,將此事敷衍過去。
「咦。」
要走的時候,卻不小心踩到了什麼。
櫟如故低頭一看,是一塊玉佩,縱然被大火了半宿,手仍是涼的。
借著火,約約看到了玉佩上的花紋,以及花紋背後的那一個「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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