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多麼冠冕堂皇的答案。
陸彥廷剛剛緩和一些的臉,在聽完的這段話之後,瞬間又沉了下來。
他冷嘲了一聲。
“你跟我提公平待遇?”
“從你死纏爛打費勁心機求著我娶你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這段婚姻裡不存在公平。”
陸彥廷的話很殘忍,“如果你覺得無法忍,隨時可以離婚。”
藍溪:“……”
無話可說了。
的拳頭突然鬆開,整個人像是被乾了力氣。
這個時候,不可能離婚的。
還有很多事沒有做,那對賤人還沒得到應有的報應,怎麼可能離婚。
藍溪反復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出了一笑容。
以為自己笑得很完,然而在陸彥廷看來,這笑比哭還要難看。
“陸總教育得對,我記住了。”藍溪乖巧地點頭,“以後我不會再和他見麵,不管陸總在外麵怎麼玩,我都裝作沒看到。”
一陣一陣的,陸彥廷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之前一段時間已經習慣了的無理取鬧,突然這麼聽話,他竟然不適應了。
他沒回復,藍溪卻在繼續說著:“顧小姐現在還在醫院吧?這麼晚了,你快去陪吧——”
這樣,夠大度了吧?
應該能滿足他的要求了。
現在真的很想一個人安靜一下,連說話的沖都沒有。
“是,我是該去陪了。”陸彥廷冷笑了一聲,從床上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臥室。
聽到關門的聲音,藍溪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了。
趴在床上,緩緩地闔上眼睛。
真特麼的累,比那天被周延拉著魔鬼訓練一下午都累。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藍溪的眼睛腫得沒那麼厲害了。
於是,決定去上班。
胳膊上和手上的傷口其實都沒太誇張,拆了紗布,隨便了幾個創可敷衍過去了。
太注意形象,紗布那種東西對來說太礙眼了。
剛到公司,藍溪上了周瑾宴。
不知道周瑾宴是來做什麼的,不過出於禮貌,還是朝周瑾宴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也算是打招呼了。周瑾宴跟著藍溪一塊兒進了電梯。
進電梯以後,周瑾宴上下打量了一下,開口說:“昨天晚上的事兒你別放心上,程頤他說話就那樣,也是為了老陸鳴不平。”
藍溪笑笑:“罵我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每一句我都放心上,那我乾脆別活了。”
周瑾宴:“……”
沒想到這麼看得開。
默了幾秒,周瑾宴又問:“你現在還喜歡問之?”
藍溪:“沒有,我跟他四年前就分手了。”
周瑾宴:“那你昨天晚上……”
藍溪:“喝多了,腦袋發熱。”
周瑾宴:“……你確定?”
他怎麼那麼不信呢。
藍溪:“我有病嘛,喝多了容易上腦子,當時旁邊兒是個的說不定也會親一把。”
周瑾宴:“……”
藍溪這張,真的是,無話可說。
電梯停在了藍溪該去的樓層。
藍溪邁出電梯之前,周瑾宴突然開口:“我不知道你們是出於什麼原因結婚的,但你既然嫁給了,就該保證最起碼的忠誠。”
藍溪停頓了一下,聽到周瑾宴的話之後諷刺地勾,並沒有回復。
忠誠?
隻是跟沈問之一起喝了酒,陸彥廷不知道跟顧靜雯一起過過幾次夜了。
比來比去,真的沒意思。
……
昨天沒來,堆了一堆工作,藍溪到辦公室之後,倒了一杯咖啡就投到工作裡了。
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
中午去公司食堂吃飯的時候,藍溪見了顧誠馳。
看到藍溪以後,顧誠馳走上來問:“你昨天怎麼沒來,是生病了嗎?”
看著他澄澈的雙眼,藍溪的心好了很多。
能在公司裡見一個這麼單純的小男孩兒,真是太難得了。
藍溪:“昨天不太舒服,就請假了。”
顧誠馳眼尖地看到了胳膊上的創可,“你傷了?”
“不小心破的,沒事兒。”藍溪指了指前排,“好好排隊,別廢話了。”
顧誠馳:“哦哦,好。”
排隊結束,兩個人一起端著餐盤找了位置坐下來。
藍溪今天穿著一條吊帶,坐下來吃飯的時候,顧誠馳纔看到肩膀上的紋。
他有點兒看呆了。
藍溪笑:“你看什麼?”
顧誠馳指了指的紋,“是真的還是的?”
藍溪:“當然是真的,你要不要一下?”
說這話完全沒有調戲顧誠馳的意思,但是顧誠馳卻聽得臉紅了。
他趕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信了。”
看顧誠馳臉紅,藍溪更覺得他單純了。
跟這樣的人當朋友,大概能找得到一點兒當初的單純吧?
醫院。
顧靜雯漫不經心地用筷子著飯,看著坐在對麵的陸彥廷。
從昨天晚上回來以後,他的緒就不太對。
昨天他接到周瑾宴的電話就匆匆離開了,當時以為陸彥廷晚上都不會再回來了。
結果,快十二點的時候,他回來了。然後就一直是這樣的狀態。
顧靜雯一個上午有好幾次都想問他怎麼了,但是話到邊又嚥下去了。
現在,有些忍不住了。
“彥廷,你……心不好?”顧靜雯試探地問。
陸彥廷:“沒有。”
顧靜雯:“從昨天晚上回來開始,你就不太對勁,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陸彥廷還是那個回答:“沒有。”
顧靜雯:“可是你明明就不太開心……”
“誠馳知道你傷的事兒嗎?”陸彥廷轉移了話題。
顧靜雯搖頭:“他不知道,別讓他知道了,不然會影響他學習。”
“顧叔在哪個醫院?”陸彥廷提醒,“我之前說的治療的事兒,你考慮一下。”
聽到他說這個,顧靜雯咬住了。
是真的沒有辦法接陸彥廷用這種方式來“幫助”。
不,不對,這不是幫助。而是……施捨。
“彥廷,我說過,我不會接的。”顧靜雯低下頭,“我可以自己賺錢給他治病。”
“那你覺得他能等你多久?”陸彥廷咄咄人。
藍溪陸彥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