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番外:漠翎與墨子安(12)蘇碧落踉踉蹌蹌回到王府裡麵時,已經有點困了。酒的後勁兒一發作,腳步越發飄浮。房門一開,墨子宸迎上來時,蘇碧落就倒進了他的臂彎。
墨子騫和喜把酒放在桌子上,就退出房間。
映月和畫進來問道:「沒事吧,夫人。」
墨子宸輕輕地以臉頰娑著蘇碧落的臉頰,斷定道:「喝酒了。灌得有點多。你們去拿些醒酒茶來,再打熱水給洗洗。」
兩個丫頭答應著退出房來。
很快,醒酒茶和熱水都送上來了。
「你們下去吧。」墨子宸輕聲命令。
映月和畫即刻退上來,將房門閉上。
墨子宸抱著蘇碧落,一邊輕聲埋怨不該喝那麼多酒,一邊喂醒酒茶。
蘇碧落慢慢啜完之後,半瞇著眼睛,居然像是略微蘇醒過來的樣子,喃喃地為自己辯駁著:「誒,相公,你不知道那些東西有多好吃。原來杯莫停生意好,不是沒有道理的。以後有些菜肴,我要提醒喜,加到不憶城裡麵去,一定也會生意漲。人家那些老顧客在杯莫停吃不到了,可是又有什麼關係,以後可以在不憶城裡麵吃到了呀。而且掌櫃還是那個掌櫃,多好啊,哈哈哈——」
墨子宸「噗」一聲笑出來,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娘子,總是那麼的神奇,無時無刻,迸出來的全是生意經。
「好了,落兒,不要再想那些了,去洗洗,睡吧。」他放下了醒酒茶,彎腰將蘇碧落輕輕抱起,走到屏風後……
替洗完之後,墨子宸為換上輕紗薄,再抱到床上睡覺。
蘇碧落躲墨子宸懷裡,昏沉沉的腦袋裡的思維卻好像未曾停止一樣。
「相公,那酒很好喝,你不要給我喝了,聽見了麼?」呢喃著,抱著墨子宸,不斷地將腦袋往他懷裡拱。
墨子宸被拱得,低頭一看,朦朧月中,的五緻得如同被描畫過一般,心中一個悸,俯下頭去,輕輕噙住了的菱。
馨香襲來,心跳加速,越來越深的纏綿,讓墨子宸不能自己……
翌日醒來,蘇碧落但覺全痠痛,看看自個,立即明白又被「豬」拱了,隻可惜那「豬」已經被不見,去上早朝了,否則一定要罵他個痛快。
不就是想要二胎嗎?連人家醉酒也不放過。誒,現在墨風、墨雲都夠忙活的,實在不想生二胎呢。
蘇碧落但覺四肢無力,手腳酸,不願起床,索眼睛一閉,又睡死過去,權當作是給自己放個假吧。
這一睡,又睡沉了,一直到午後才醒過來。
這次,倒是睡飽了,醒來之後,隻到肚子咕嚕咕嚕,於是喚了映月和畫進來梳醒,然後讓他們端點好吃的進來。
畫一邊準備吃的,一邊嘰嘰喳喳:「夫人,今兒早飯和午飯的時侯,老祖宗還問起你和二夫人呢?你們都吃了酒,今兒都沒去一起吃飯。老祖宗諒你,不讓你,睡到幾時就幾時,但是二夫人就沒有那麼好了。二夫人已經有喜了,偏還喝了酒,被老祖宗狠狠批評了一頓,眼圈紅紅的,都不敢吱聲。」
「誒呀,這都怪我。」蘇碧落這時纔想起這事,狠狠敲了腦袋一下,「我原該想起這事,卻沒有提醒。二弟也真是的,他也沒想到嗎?還是不懂,以為喝那麼點兒沒事。誒呦,罵得應該。老祖宗那麼疼喜,一定是心疼才罵的。可是,真該連我也一起罵進去的。都是我不好,疏忽大意了。」
「嗬,」映月笑盈盈道,「夫人,你就別自責了。夫人就是這子,什麼責任都往上扛,這多累啊。我們都心疼你。二公子都不記得提醒,哪裡就需要夫人記得了。不過,老祖宗也是心疼,才這麼一說。後來二夫人也解釋了,自知自己的酒量十分好,本來就是酒肆掌櫃,平時練練酒量比我們府裡的幾個大男人都強,那小幾杯葡萄酒,本不礙事。況且,聽說葡萄酒量喝喝還行,還會有利於心呢。」
蘇碧落笑著額:「也是。這個我也是知道的。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閑那份心了。」
「夫人,你請慢用吧。」
轉眼間,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幾碟緻的小菜。
蘇碧落問道:「風兒、雲兒呢?」
「夫人放心,他們吃過了,被送去國子監上學呢。這可是陛下特許的殊榮。這麼小的國子監學生,在我朝前所未有。偏偏小公子和小小姐,真是聰慧過人,一點兒也沒有跟不上學業的意思,反而出類拔萃。先生們的褒獎早就送來府裡幾次了。老祖宗和老夫人都樂開了花。」畫稟告。
「如此甚好,那我就放心了。」蘇碧落心大好,「快點,把昨天那兩壇葡萄酒拿來,我再喝點,你們不如也坐下喝點吧,十分甘甜可口呢。」
映月去把酒搬來,畫道:「那怎麼好意思?還是夫人吃吧,都才吃過午飯。」
蘇碧落笑道:「又不是讓你們吃飯,就是嘗嘗這酒怎麼樣?這是安哥自己釀的葡萄酒,沒地方買了。你們也試試味道,如果你們也喜歡喝,回頭我跟喜商量著,德昌號也來釀這種酒賣。」
映月和畫素來也知道蘇碧落不太講究虛禮,平時也常坐在一起吃喝,故而聽到蘇碧落這麼說,也就不再推辭,大大方方落座。
畫替三個人都斟了酒,於是邊吃喝,一邊說笑,倒是開開心心的。
轉眼間,兩壇酒都下了肚。
蘇碧落瞇著眼睛問:「怎麼樣,這酒的味道不錯吧?」
映月和畫的臉也紅了,點了點頭答:「不錯的。」
蘇碧落纔要發表對於葡萄酒釀造的宏偉藍圖,突然揪心口,但覺心跳加速,頭暈眼花,陣陣噁心泛湧而上,接著肚子一陣難,嘩啦啦吐了一地。
「映月——」
從未如此難,向映月和畫出了手掌,就像要求救似的。
那呼喊聲抑在裡,本就沒撥出口去。
「映月、畫——」
蘇碧落想,卻隻發出了一些氣息,模糊的視線中,彷彿看到了映月和畫也像自己那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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