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那誰，子凰。」阮靈小聲說。

孟婆來了興緻：「跟我仔細說說。」

「他吃吃了一點點，看樣子，隻忘了很短一段時間的事。」阮靈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特別想請教您，他還會記起來嗎？」

孟婆笑了：「你當我這湯是糖水？既然喝了，他就別想記起來了。」

阮靈又驚又喜：「這麼說，以後我再也不用擔心子凰找我麻煩了？」

「這可說不準。」孟婆哢嚓咬了口脆黃瓜，「就算他暫時忘了一點事，他總知道自己弟弟死了吧？那他還是要查的，查來查去，還是會查到你的頭上。」

阮靈手拿起一個蛋，啪嗒碎：「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你要作甚？」

「灌他一桶湯，讓他徹底歇菜！」

「……癡人說夢。」孟婆翻了個白眼，「上次我給你的湯，還是從別的鬼們裡摳出來省下的一點，你以為我這湯是水，想有多就有多？上頭要查的，我可不會讓你連累我。」

「我現在懷疑，你給我的湯已經是過期了的！」

「你這是汙衊！」

「它就是證據！」阮靈把小黑拉過來，「為什麼小黑吃了那麼多，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隻能說明，這小狐貍本就是個傻的。」孟婆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嗷嗚！」小黑不滿的炸起。

「小東西，滾一邊玩去。」孟婆把他踢旁邊去，然後對阮靈說，「小丫頭，做頓好的給我吃。今天是我生日。」

「你生日？」阮靈挑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距離你的生日，還有起碼一個月吧？」

作為地府最重要的人之一，孟婆的生日，阮靈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九月十三。

「這是我的習慣，提前過生日！」孟婆狡辯。

「行，誰您是我領導，您說什麼，就是什麼。」阮靈捲袖子，「今天讓你嘗個絕世味。」

把青菜蘿蔔蘑菇每一樣都弄出來一些，洗乾淨了，切好。

豆腐，豆腐皮，豆腐果子，豬羊切片，魚也片好，一樣一份擺好。

香菜醬油醋蒜末，做調料。

辣椒熬鍋底。

「你要做什麼菜？」孟婆看擺的滿滿一桌，不好奇。

「火鍋。」

阮靈把熬好的鍋底放在小爐子上端過來，遞雙筷子給孟婆：「來，吃吃看。很好吃的。」

孟婆皺眉：「這菜啊的，都是生的。怎麼吃？我可不喜歡吃生食。」

「我教你。」阮靈坐到小爐子前，夾了幾個蘑菇，扔到鍋子裡，又放了些青菜，豆腐皮，幾塊魚。

孟婆有點嫌棄：「都扔到一個鍋裡，能吃？」

「你吃吃看就知道。」阮靈夾一個蘑菇，放到調料碗裡沾了沾，放到裡，「嘶，好好吃。」

「好吃你嘶什麼。」

「又燙，又香辣。」阮靈招呼，「吃口試試嘛。」

夾一塊魚給。

孟婆小小咬了口，嚼了嚼，眼睛微亮。

二話不說，立即坐下，拿筷子從鍋子裡撈菜吃，一邊吃一邊哈氣，「好吃好吃，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