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離開黃泉,回到城隍廟。
沒過多久,秦景容也回來了。
他一來,就趕跟阮靈道謝:「阮姑娘,那些投胎的靈魂已經喝上孟婆湯了,真是要謝謝你。」
阮靈笑道:「我也是地府一分子,應該的。」
秦景容溫和笑著,讓人拿來十罈子酒,笑道:「這是答應給你的酒。不過,你別跟上次一樣,一次都喝完,慢慢喝。」
「是,大人,我記住了。」阮靈也不想再驗一次宿醉的覺了。
秦景容心中有點疑,就問了出來:「我有個問題想問阮姑娘。」
「大人請問。」
「聽說,你給了孟婆一粒種子?」
「是啊。」
「真的能開花?」
「當然不能。」阮靈搖搖頭,「其實,那也不是種子,隻是一塊小石頭,長得有點像種子罷了。」
秦景容愣了下:「不是種子?那你豈不是騙了孟婆?」
阮靈聳聳肩:「算是吧。算是給一個希嘛。不然總是鬧脾氣怎麼行?」
秦景容看著,又是好笑又是擔憂:「你騙孟婆,將來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的。」
「將來再說將來的事。」阮靈倒不擔憂。
又不打算在這裡呆一輩子。
秦景容嘆道:「孟婆還說,那種子什麼曼殊沙華?」
「我胡起的名字。」阮靈笑道,「其實吧,我也是聽了民間有個傳說,說奈何橋橋畔開滿了彼岸花,也就是所謂的曼殊沙華。」
「所以,你就據傳說,隨口胡謅?」
「傳說畢竟是傳說。」阮靈說道,「您在地府也這麼久了,這地府幾萬年來,何曾有過一花半草?」
秦景容輕嘆:「孟婆也是可憐人。」
「您知道孟婆的來歷嗎?」阮靈好奇的問。
「知道一點。」秦景容說,「孟婆其實的堯帝的兒,當年與媧同時聖呢。後來地府出現,就發願要留在這奈何橋,凈化世人的苦難,讓他們忘了前程往事,乾乾淨淨投胎。佛祖就滿足了的願。」
「偉大。」
「不過,時間長了,就算是孟婆,也有點不了吧。」秦景容笑了笑,「難怪孟婆喜歡你。你跟那些鬼差們畢竟不一樣。」
阮靈回去後,越想越有點疚。
第二天,跟裴殊去集市賣獵,買了兩條魚,又去花市買兩盆最好的蘭花,放在簍子裡,去見孟婆。
孟婆正盯著種子發獃。
阮靈把魚和蘭花放下,說道:「別看了,那不是種子,開不了花的。我給你帶真花來了。」
孟婆扭頭,看見蘭花,頓時眼睛一亮,撲過來抱住花盆,不釋手:「你竟然能帶真花進來!」
阮靈看:「你怎麼不生氣?」
「生什麼氣?」
「我騙了你,我來跟你道歉。」阮靈說道,「其實世上本沒有什麼彼岸花,那都是外麵的窮酸書生編出來騙人的。」
孟婆喜滋滋的抱著蘭花:「我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你是個笨蛋。」孟婆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得意的笑道,「其實吧,我就是想懶幾天,找藉口不熬湯。我聰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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