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殊不解：「什麼？」

「我告訴你，你可別驚訝。」阮靈勾，「門口這顆棗樹就是隨夏的妹妹，也了，能夠變作一個妙齡子。」

「是嗎？」裴殊果然驚訝，「每年我娘都會把棗樹結下來的果子摘了分給村民們吃呢。」

「這倒沒什麼。」阮靈朝他看了眼，意味深長的說，「隻怕你會有點麻煩。」

「什麼麻煩？」

「你等著就知道。」

阮靈說的神神，裴殊也就沒有追問。

他是從小就能看得見鬼怪的人，對於棗樹也隻是覺得驚訝罷了，不會有別的什麼緒。

誰知當天晚上，他就見到了門口的棗樹。

阮靈去土地廟修鍊去了，他獨自坐在燈下寫字，窗戶外頭就響起敲門聲。

他走過去開啟窗戶，看見一名十六七歲的，笑盈盈站在外麵。

「公子，我是春瑤。」說，「雖然公子不認得我，但我卻認識公子許多年了。」

「哦，你就是隨夏的妹妹？」裴殊隨意點點頭，「我知道你。」

春瑤驚喜：「公子知道我？」

「我聽阮靈說起過。」

「哦……」春瑤想著那個容貌絕的土地神，抿抿，笑道，「公子，我能進去坐坐嗎？我前幾天才化形，還不懂你們人間的規矩，公子別怪罪。」

「人間也沒什麼要的規矩，隻是男授不親，我的房間，你就別進來了。」他說著就關上窗戶，把春瑤隔在了外麵。

春瑤看著窗戶上印出來的他的影，目又癡了。

坐在棗樹上，看著這扇窗戶，看了一夜。

一如這十年來的日日夜夜。

阮靈修鍊完回來，已經是半夜時分。

天地一片靜謐。

就瞧見了坐在樹枝上，幾乎變雕像的春瑤，目幽怨的盯著裴殊的房間方向。

阮靈不理會，徑直朝院子裡走。

「小神仙。」春瑤主住。

阮靈回頭。

春瑤跳下樹來，說道：「小神仙，你喜歡公子嗎？」

「公子？」阮靈朝院裡看了眼，「哦，你是說裴殊吧。這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春瑤說道，「我公子已經了十年了，你懂什麼先來後到吧？」

「那我來之前，你幹什麼去了？」

「廢話，我這不是沒有修鍊出人形嗎？」春瑤幽怨的說，「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了。」

「春瑤，那你的運氣真是有點差哦。」

春瑤說道：「我陪伴了公子十年，我瞭解他，知道他的每一天點點滴滴。你能跟我比嗎？」

「不能。」阮靈用袖子下一個哈欠，「我可不想跟你比，你繼續看著，我回屋睡覺。」

好睏好。

進屋就一頭栽倒在床上。

裴殊放下筆看：「不？」

阮靈扭頭看他：「有吃的嗎？」

「我給你留了一碗麪。」裴殊去廚房把麵條端來，放到桌上，「過來吃，吃完了再睡覺。」

阮靈坐到桌邊，麵條裡還窩了個蛋，有青菜，有胡蘿蔔。

裴殊就坐在對麵，看著拿筷子，把胡蘿蔔都挑出來。

一看就是從小生慣養長大的孩子，還挑食呢。

裴殊對原本的出來歷，有點好奇，但他知道，現在還不到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