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一愣。

他……

裴殊朝走近兩步，站到麵前，注視著的雙眸：「你就是阮靈吧。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跟城隍爺說過的話？」

阮靈微怔。

忽然想起來，當時跟城隍爺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時本就忘了裴殊還在旁邊。

「隻是恰好同名……」試圖解釋。

「你這樣的解釋，你自己信嗎？」裴殊冷冷說道，「我不喜歡被騙的覺。」

以前相的不多，又總是冷冷淡淡的不說話，讓人不到的真實。

在孟婆莊相的兩天，活潑可的一麵逐漸顯出來。

這已經讓裴殊覺得悉和疑。

畢竟與他朝昔相的阮靈也是這般的頑劣格。

心中存著這份懷疑，再加上親口對城隍爺說的話，裴殊便已經可以確信無疑，他朝思暮想的小仙，就是那個嫁給了他的阮靈。

那份一直折磨著他的糾葛，讓他困的事，竟然迎刃而解。

原來，他喜歡的始終都是同一個人。

他對小仙的容貌一見鍾，然後逐漸喜歡上了阮靈的子。

從到心，他的本就是同一個人。

這個發現，讓他釋然，卻又覺得傷心。

始終瞞著他，也就意味著，從不曾對他有半分義。

「你為什麼要對我瞞自己的份？」裴殊看著冰雪般的姿容，輕聲問。

阮靈說道：「我是土地神，怎麼能隨意對你們表明自己的份。」

「我不明白，你一直都是阮家的阮囡囡嗎？」

「不是。」阮靈搖頭，「真正的阮囡囡已經不在了。」

裴殊怔了怔。

難怪忽然有了這般大的變化。

從前的阮囡囡名聲那麼壞，也不可能忽然之間就有那麼大的轉變。

原來，是因為來了。

「你們神靈都是這樣的嗎？」

「當然不是，」阮靈不去看裴殊的眼神，說：「像我和花含香這都是特殊況，不得已才借用凡人的。」

是因為自己並非本地神仙，花含香則是因為被褫奪了神格。

像秦景容那種正經神仙，人家纔不屑用凡人的呢。

裴殊還想說什麼，阮靈急忙打斷他：「我現在必須立即回到阮囡囡的裡，不管你有多生氣，有多疑，咱們以後再說，行嗎？」

「……好。」

其實裴殊今天到的衝擊太大，一時間還沒有完全消化完這個事實。

這個時候，他也不知該說什麼，該以何種態度去對待。

於是他們就去了五柳村阮家。

尋常人看不見阮靈的真，隻能瞧見裴殊。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男人們都幹活回來了，正各自休息，人正在廚房忙活開飯。

裴殊的到來，讓阮家人既高興，又心酸。

高興的是，他願意來看囡囡，說明他對囡囡不是沒有義的。心酸的是，囡囡到現在還一直沒有醒來。

金氏抹著眼淚，坐在井邊，沒有彈。

還是阮誌遠說道：「妹婿，既然來了，就留下吃過飯再走。」

裴殊說道：「我要先看一看阮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