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阮靈朝姚向輝和陳月娘看看,把他們留下,自己離開。
城隍爺手中掌管著生死簿,要考量他們一生的善惡,然後再決定去。
不過,這些都跟阮靈沒什麼關係了。
隻需要把亡靈送過來就行了。
離開間,回到城隍廟中,才覺得上的那寒氣消散了一些。
這位城隍爺也太寒了。
看著戾氣很重,脾氣很暴躁的樣子。
想到以後經常要跟這位森森的上司打道,阮靈就有點頭疼。
雖然是土地神,但還是喜歡人世間的生活,並不喜歡森毫無生氣的間。
天不早了,雨雖然變小了,依舊淅淅瀝瀝的。
阮靈撐著傘,去牙行雇了輛馬車,坐著馬車先去了白村,把傘還了,然後纔回靠山村。、
這會兒天已經徹底暗下來。
雲佩都急壞了,看見回來,頓時鬆了口氣:「你這孩子,這半天去哪裡了?午飯也沒回來吃。」
阮靈心中疚:「娘,我有點急事耽擱了,對不起,下次我要去哪兒一定提前跟您說一聲。」
「人沒事就好。」雲佩拉著進屋,小狐貍蹦蹦跳跳衝出來。
「呢?」阮靈問。
「今天出去走累了,吃過晚飯就回屋歇著了。」雲佩說。
「裴殊又去小木屋了?」
「他出去找你了。」
「恩?」阮靈回頭,剛好看見裴殊舉著傘走進來。
二人的視線,隔著院中細的雨簾,在半空中相遇。
裴殊眸中的淩厲之陡然大盛。
他走到堂屋簷下,把傘收起來放好,然後走到阮靈麵前,眸子中閃爍著慍:「你今天去哪裡了?」
「我出去走走……」
「去哪裡走。」
「土地廟……」
「是麼?」裴殊冷冷道,「我聽人說,你好像朝縣城的方向去了。」
阮靈有些驚訝:「你去縣城找我了?」
裴殊沒有回答,目在上掃視著,「你今天跟誰在一起?」
「沒有。我一個人。」
「是麼?」
裴殊朝看了看,不再說話。
阮靈總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
雲佩把重新熱過的飯菜端上桌,說道:「你們兩個快來吃飯吧。囡囡,你別怪阿殊生氣哦,阿殊找了你一下午呢。他也是擔心你。」
阮靈看他:「阿殊,對不起。」
裴殊冷著臉,不理他。
阮靈坐到他旁邊,手拉拉他的袖子:「我都道歉了。別生氣了。」
裴殊忍不住朝看了眼。
的額頭髮有點潤,臉蛋潤澤,睫的,酒窩淺淺的。
對著這麼一張臉蛋,很難再生氣。
裴殊說:「你以後不要隨便去土地廟那裡了。」
「為什麼?」
「你就沒遇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裴殊眉頭微皺,怕嚇著,就委婉的說,「晚上或者沒有太的時候,土地廟那裡不會太乾淨。」
阮靈心中一:「你能看見什麼?」
裴殊沒說話。
「你告訴我嘛,我不怕這些的。我膽子大得很。」
「我從小就能看見一些東西,」裴殊沉默片刻,說道,「長大一點,我才知道那是死去之人的魂魄。不過娘不許我隨便說出去,我也就習慣了當作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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