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追出土地廟後門,一眼看見阮靈和花含香。
花含香傷了,被阮靈拉著,走的撞撞跌跌。
「往哪兒跑?」謝必安不不慢的笑著,舉起手中紙扇——
「慢!」範無救按住他的手,臉凝重,「有人過來了。」
「嗯?」謝必安揚眉,「凡人看不見我們,老黑,你什麼時候怕凡人看見了?」
範無救沒有說話,隻扭頭看著後麵。
一道修長影在月下慢慢走開,手中提著一隻燈籠。
他們目力非比尋常,一眼看清楚那人的模樣。
在黯淡的燈籠芒照下,那是一張乾淨俊的臉。
眉如遠山,雙眸似黑寶石般,薄微抿,一襲薄衫輕輕擺,似乎要融於黑夜中。
看清他的容貌,謝必安和範無救猶如雷擊一般,整個人都震驚在原地。
謝必安渾的汗一下子就出來了。
範無救的手有點抖,不,準確的說,是他的有點抖,以至於全都在晃。
「他怎麼在這裡?」謝必安吞了口唾沫,轉就跑。
範無救一言不發,跟在他後,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離開。
什麼花含香,什麼土地神,早就被他們拋到了腦後。
阮靈正扶著花含香狂奔,跑了一段路,後卻沒什麼靜。
心中疑,就停下腳步,扭頭朝後張。
這時花含香腳下一,咕咚栽倒在地。
「花含香!」阮靈急忙蹲下,給檢查傷勢。
傷嚴重,昏了過去。
現在跟凡人沒什麼區別,哪裡能承範無救的攻擊。
至於阮靈自己,雖然也被打了一下,但有神格護,隻一點輕傷罷了。
也是範無救沒想真的傷的緣故。
眼下花含香的傷勢,已經傷及臟,有命之憂。
阮靈不再猶豫,立即盤坐下,掌心抵住的腦門,把僅存的一點神力,毫無保留的全都渡進。
花含香的傷勢,已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睜開眼,看見阮靈,立即明白過來,聲音虛弱的說:「你自己留一點。」
神力乾涸的覺是很可怕的。
就像人被走了所有的,能不痛苦嗎。
「我的神力不多了,若再保留,你的傷也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能好。」阮靈收回手,跌坐在地上,笑道,「不管怎麼說,你也是為了我才傷。」
花含香抬手,把角的掉,嘿嘿笑道:「你說的啊,我們是夥伴。」
阮靈心中一,緩緩收回手,輕聲說:「今天謝謝你。」
若不是花含香及時趕到,這會兒可能就到了地府了。
花含香擺擺手:「我還想問你,你給老黑老白他們下了什麼毒?」
「就是上回給你吃過的那個……」
「……春藥?!」花含香瞪大眼,「難怪我一直覺得上熱熱的不太對勁,你連我也一起下毒?」
「在那個況下,我又不能提醒你嘛。」阮靈有點心虛,「這種東西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花含香咆哮:「你給老孃找個男人來,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