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復了啊。」
曲筆芯出那招牌乖巧的笑容,殷紅的吐出的卻截然相反:「我花了十萬人民幣,找了一傢俬人偵探社,跟拍了他的朋友整整半年,終於抓住對方出軌的證據,然後連馬賽克都沒給打,匿名發給了他全家老小,每個人手持一份。」
賀青池沒有任何意外,很符合曲筆芯這個直爽天然黑的做派。
「他們都不信我能和沈復白頭偕老……」
曲筆芯搖搖頭,娃娃音低了幾分,痛快的罵道:「這群俗人。」
賀青池依舊安靜聽著控訴,不願意多提自己和溫樹臣的事,今晚深夜出來,也隻是單純想找一個人陪自己,隨便聊聊,說點話也好。
曲筆芯罵了沈復那些窮人朋友半天,終於歇了口氣,拿出煙和打火機。
「一?」
賀青池接過來,白皙的手指很練點燃一,在深夜裡極為麗。
禮尚往來遞給曲筆芯,又點了,含在齒間。
「煙不錯。」
「從沈復口袋裡的。」曲筆芯用牙齒咬著煙,角笑起來出一點點小梨渦。
煙是不錯,就是味道有些沖。
不像是沈復這樣靜漠的男人會喜歡的品味。
賀青池淡淡評價:「他對你,藏的夠深。」
曲筆芯隻字不提溫樹臣截圖的那件事,將煙夾在指間,任由煙霧緩緩絮繞直上。
「你今晚怎麼啦,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下?」
賀青池難免有些心煩意,皺起了平靜的臉蛋:「我可能不適合結婚。」
「誰天生就適合結婚了啊?」曲筆芯問。
道理是這樣,卻讓賀青池心中緒反覆不穩定,遇到溫樹臣之前,是空白的,就如同一張紙沒有任何的經驗,也不知道該怎麼妥善的理要麵對的問題。
做不到像曲筆芯這樣,一句裝傻,就能自我欺騙了過去。
「你現在的階段,嗯……我也有過,應該是快上溫樹臣了。」曲筆芯理智分析,語氣很篤定。
賀青池愣了下,又見問:「你現在對他,是什麼覺?」
什麼覺?
這個問題似乎很困擾人,想通了又很好回答:「跟溫樹臣相在一起,我會覺得緒很激,不是的那種反應,是心理上的,就天經地義覺得這個男人是我的,我有資格去支配他。」
曲筆芯又開啟一瓶酒,以過來人語氣說:「你這佔有慾。」
賀青池不喝了,抿說:「那我也是名正言順的。」
「佔有慾分好幾階層,我這種就是極端了,你應該還有得救。」
「為什麼我還有得救?」
曲筆芯很簡單分析:「因為你現在還能沉住氣在這裡跟我喝酒啊。」
賀青池:「……」
「你要是晉級了,這會肯定得跟溫樹臣鬧。」曲筆芯超有經驗的,朝眨了眨大眼睛。
賀青池低垂下睫,半響才說:「其實溫樹臣今晚九點鐘沒給我發訊息時,我連他墓碑上的字都想好怎麼刻了。」
「同道中人。」曲筆芯跟了下酒瓶,翹起了細,冷笑道:「人之所以會失落沮喪,借酒消愁……不就是因為我們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對家裡那位,不得罵不得,難搞哦。」
賀青池被的話刺激到了,說不喝又開了一瓶。
以兩人的酒量,這一箱冰啤酒都不在話下。
曲筆芯喝的開心,還想店老闆搬一箱過來。
賀青池皺著眉心,攔住了:「這酒太難喝了。」
廉價的啤酒能有多好喝,隻是圖個爽。
曲筆芯見不喝了就沒在點酒,小巧的臉蛋出惋惜表:「我還想今晚把自己灌醉,給沈復一個機會呢。」
賀青池冷笑回應,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快三點半了。
「我困了,散了吧。」去結賬,高跟鞋踩著坑坑窪窪的水泥地上很穩,除了上有酒味外,看不出喝了不。
店老闆本來還擔心兩個漂亮年輕的人喝的大醉,見沒有醉意的樣子,結賬時候,滿臉笑容誇道:「好酒量啊,下次記得再來。」
賀青池笑了笑,菜不錯,就是酒太難喝了。
扶著曲筆芯走出熱鬧的小巷子,視線掃過去:「你裝醉也到家在裝。」
曲筆芯綿綿的靠在肩膀,紅吐氣:「做戲要做全啊。」
遠遠地,保鏢盡心盡責的守著,見們影出現,連忙開啟了後座。
曲筆芯卻不上車,指了指自己停駛一旁的車子說:「我回我地盤,等沈復來接。」
賀青池看是鐵了心要裝醉,隻好扶著走到那輛車裡,低聲代:「我留一個保鏢下來照顧你安全,沈復來了就走,不打擾你演戲。」
曲筆芯朝甜甜一笑,又扭頭倒在了背椅上,齊耳的黑短髮擋住臉蛋表。
待賀青池下車走人,纖細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深夜裡,曲筆芯才迷迷糊糊罵了句:「明明你就是上他了還不承認,傻。」
……
賀青池回到車上,暖氣瞬間驅散了上的涼意,保鏢早就準備瞭解酒藥。
服務還真是到位。
賀青池吃了葯,折騰了半宿也累了,上蓋了件薄毯,睡意朦朧斜躺在後座。
司機把車速開的很穩,也不知過了多久,被保鏢醒來。
視線模糊幾許,半天纔看清眼前的環境,還在車裡。
「太太,宋書打電話來讓你去一趟老宅。」
保鏢把話轉述,先通知了賀青池,看是什麼意思。
賀青池指尖摁著額頭,那啤酒難喝就算了還有後勁,聽了半響,慢慢捕捉到了老宅這兩個字,似乎也清醒了許些,平靜如常問道:「去哪幹嘛?」
保鏢低聲說:「溫總在老宅,宋書的意思是讓太太您去接他。」
「溫樹臣不是在醫院陪舒桐以嗎?」
「額……這個我也不清楚,太太去一趟老宅就知道了。」保鏢今晚都跟著,也不知道自家老闆是行蹤。
賀青池靜了兩秒,心想宋朝不可能在這事上傳話。
保鏢還在等:「太太?」
回過神,慢悠悠坐直,抬手把了的長發梳理好,啟說出三個字:「去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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