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者有些惱怒的瞥了那個夜殤的青年一眼,「夜殤,雖然你已經考過了兩星,但怎麼可以在外麵敗壞公會名譽。」
夜殤想要發作,但看著年長者不善的目,悻悻的沒有開口。
年長者再次轉向姬,道:「小兄弟,我是調酒師公會的威宏,如果剛纔有什麼得罪,我代替夜殤向你道歉。這挑戰什麼的,就算了吧。」
姬掃了他一眼,「威宏先生,你好,很抱歉,我不能接您的道歉。並不是您侮辱了我和我的朋友。既然我已經將桌案擺在了這裡,斷沒有輕易收回的可能。我將在這裡停留一個時辰,隻要是你們調酒師公會的人,任何人都可以,能在調酒上擊敗我,那麼,我立刻向你們公會三拜九叩,尊一聲大師。扭頭就走。如果在一個時辰之,沒有人能擊敗我,我的要求很簡單,讓他當著你們調酒師公會的人,跪在我麵前,向我磕三個響頭,尊我一聲酒神。或者,他如果不願意的話,你們就要摘下這牌樓上的徽標。」
說道最後一句話,姬的聲音斬釘截鐵,目更是威稜四,整個人都散發著狂野的霸氣。此時此刻的他,彷彿又回到了前世,又為了那位一代酒神李解凍話語中本沒有留下半分轉圜的餘地。
聽了他這番話,不隻是那夜殤忍不住囂起來,就連眼前這位威宏調酒師也忍不住變了臉。姬的話,分明就沒將調酒師公會看在眼裡,就像他剛才對卡爾和畢蘇說的那樣,他就是來砸場子的。
威宏沉聲道:「小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如此咄咄人,你的師長就會肆意縱容你麼?」
姬冷然一笑,「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做我調酒的老師。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你上有沉年沃特加的味道,還有檸檬的味道,如果我沒看錯,你應該擅長調製以沃特加為基酒的尾酒吧。你的雙手寬大,掌心厚實,應該是擅長旋轉類的調酒方式。可惜,你已經上了年紀,心過於沉穩,失去了沃特加的火辣,就算你再努力,手法再嫻,也調不出沃特加的真髓。你不是我的對手,去等級更高的人出來。」
一邊說著,姬右手一挑,一支調酒壺已經到了他手掌之中,隻見他手腕一甩,那調酒壺已經飛舞起來,肩膀微,那急速旋轉中的調酒壺如同一顆銀太一般在空中閃耀,沒有任何預熱,就在那一瞬間,三顆銀的太已經分別出現在姬頭頂上方和兩側。正是他當初為了讓炳天注意到自己時所施展的三映月。隻是和當初比起來,現在的他不知道要從容多倍,隨手揮灑之間已然完。
經過龍浸泡之後,姬雖然還不到十五歲,但他的早已經超越了前世的巔峰,所有調酒的技藝已經完全可以付諸於行之中,這也是為什麼他有如此信心,傲然站在這調酒師公會門前的原因。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恢復了酒神李解凍的全部能力和信心。
夜殤的囂聲嘎然而止,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已經重新放回桌子上的調酒壺,威宏的臉也在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此時他已經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隻是賭氣那麼簡單。姬這一手三映月他雖然也能做到,但自問絕不可能像姬做的這麼從容。
尤其是姬先前那番話,更是將他最擅長的能力說的一清二楚。要知道,調酒壺中沒有酒,會令調酒壺本重量更輕,而且無法藉助調酒壺的慣進行旋轉。看上去姬隻是用了一個空的調酒壺,但他也是調酒師,怎麼會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呢?
此時,周圍已經圍上了一些過路的行人,那白布上的字,以及姬擺開的陣勢足以吸引大量的好奇者圍觀。尤其是當他這一手三映月用出來之後,更是有不人鼓掌喝彩。
夜殤的神顯得很尷尬,他此時也明白,自己似乎是招惹了不該惹的人,但他顯然沒有認錯的自覺,狠狠的瞪了姬一眼,「你等著。」說完,轉就向調酒師公會跑去。
威宏調酒師的臉漸漸緩和下來,看著姬,忍不住問道:「小兄弟,你真的沒有老師麼?」
姬淡淡的道:「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希你們調酒師公會的人不要讓我失。」
威宏嘆息一聲,道:「年輕人有銳氣是好事,但不要過於驕傲。那對你未來的發展並沒有什麼好。我隻是一名四星調酒師,在公會中並不算什麼。三映月的手法雖然不容易,但在公會中還是有不位優秀的調酒師都能做到。小兄弟,我奉勸你一句,還是見好就收吧。我讓夜殤向你口頭道歉如何?以你的實力,我想,就算考上五星調酒師也毫無問題。這畢竟是你的職業,你何苦與公會作對呢?」
姬搖了搖頭,「我說過的話就不會收回。而且,調酒也從來都不是我的職業,它是我追求的一門藝。我也奉勸您一句,如果您始終將它當謀生的手段,那麼,您就永遠也調製不出最好的尾酒。」
「說的好。」正在這時,調酒師公會中魚貫走出來七、八個人,夜殤跟在最後麵,此時他的神比先前就要恭謹的多了。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材修長,麵如冠玉。
在他出現時,姬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他那雙手,那是一雙白皙而修長的手,看上去有點像孩子最漂亮的蔥白手,但卻要大了許多。手指修長圓潤,骨節毫不突出。單是這雙手,姬就不暗暗點頭。調酒師公會,終究還是有能人的。再看此人前,七顆閃亮的金星星圍一個北鬥七星的形狀。在他後的,也都擁有五星或是六星的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