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事急誰肯出頭
穀口赤有增無減,讓一旁觀戰的原承天也大鬱悶。以往玄焰穀雖有赤,但數量不會如此之巨,隻需略做清除就可以打開通道。但此次赤如此之多,不僅是一眾修士,就連原承天也是措手不及。看來穀中定有異常變故,才使得赤的數量大大超出眾修原先估計。最可能的是這次穀中的真離玄焰威能大增,而其伴生赤的數量當然也倍翻番。眾修冇想到昔日並冇放在眼裡的赤竟如此難對付,而因先前準備不足,此刻都有些束手無策之。
原承天暗忖,如今穀中的赤怕不止億數,像現在這樣的清除手段,穀中赤聞到穀口的腥氣,隻會更加蜂擁而出。不花上數十日時間,恐怕難見效。是以對付這玄焰穀赤,隻能設法驅除而不能一殺了之,否則隻能是弄巧拙,耽誤穀時間。
原承天看時辰已將至午時,不免心中著急,他進修士群中,喃喃自語道:“赤屬火,不知用水係法是否能夠驅退,這樣殺下去,好像越殺越多。”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原承天相信自己的話定能被前麵的真修級修士們聽到,而此刻眾修們正是議論紛紛,原承天的喃喃自語,也不會引起太多注意。
果然,聽到原承天的話後,前方有位青衫真修形微頓,偏頭思索起來,冇過片刻,他就大聲道:“各位道友,這次赤的數量太多,大大出乎我等意料,這樣殺下去怕不是辦法,或許該想個法子將它們驅退纔是,否則就是殺個十天八天,也未必能打開穀口通道。”
但凡能夠修真修,都是才智非凡之士,而這些真修與赤鬥了半天,卻仍不見效,心裡早就疑慮重重,原承天略加點拔,他們當即就悉此事關鍵所在。
青衫真修的話立時就引起了迴應,另一名黃衫真修道:“林道友所見不差,穀中定有異變,才生出這許多赤來,這些赤嗜,我等一味的用法誅殺,反而讓穀的赤更加踴躍向前,這赤是玄焰的伴生之,若施以水係法,或許反而能收事半功倍之效。”眾真修紛紛點頭讚同,他們自然也想到,這赤數量的增加應該與穀中的真離玄焰不了關係,若是真離玄焰威能大增,那玄焰赤果的數量豈非也會增多?想到這裡,眾修心裡皆是一熱。但若想進穀,總要突破赤這一關。隻是水係法因其在攻守兩端都算突出,向來隻是輔助法,眾多真修中,擅長水係法的並不太多。
一名白中年修士越眾而出,道:“在下不久前倒煉過一件寒冰法,就讓在下試試用此能否驅退赤。”說罷取出一件半尺多高的琉璃瓶來托在掌中,口中念法言,一道青氣從瓶口升起,緩緩向空中的赤飄去。
那些離白修士稍近的人,立時到陣陣寒氣席捲而來,縱是仙修之士,對這寒氣也大不適,有些人甚至不顧形像的脖聳頸。
空中的赤冇等青氣飄到前,就忙不迭的紛紛後退,而穀口近的赤湧出之勢也是大減,冇過片刻,空中的赤竟了十分之一。
這些赤顯是對四周的環境覺極為敏銳,如今穀口水靈氣充盈,又兼寒冷刺骨,這些火屬的赤自是經不起。而赤之間,應該有種特有的傳遞訊息的手段,那些仍在穀的赤知道前方有不利於已的環境,自然也生出退意。眾人看到這裡,都是眼睛一亮。若是再來幾件琉璃瓶這樣的水係法,就不愁驅不退這些赤了。當然大家也是好奇心起,皆想知道白修士的琉璃瓶中,究竟裝了何種天材地寶,這淡淡的一縷青氣,卻比剛纔數十件法的效果好的多了,彆人不知,原承天卻略知一二,他猜測這琉璃瓶中應該是一塊千年以上的玄冰,否則這瓶中青氣斷不此神效。
而眾人皆知這白修士是雪神殿的領隊真修,雪神殿位於天梵大陸極北極寒之地,向來以水係法聞名於世,有細心人立刻發現,此次雪神殿來的修士約有七八十人,除了三名領隊修士之外,其他的都是五級靈脩,看來雪神殿不遠萬裡挾眾而來,其誌不小。
這也難怪白修士會搶先出手了,這次雪神殿興師眾,自然不能空手而歸。
原承天倒有幾張寒冰符,但他不願引人注意,並不想在此刻使用,若是眾修一起手,他再出手也不算遲,他知道眾修手中,有寒冰符之類事的並不,但這些修士都盼著彆人出頭,自己手中的靈符真訣來之不易,哪能隨隨便便就使將出去。
眾修各懷心機,一時間竟無人出手,而雪神殿修士的琉璃瓶雖有奇效,可威能畢竟有限,赤湧出之勢雖被抑製,但穀口赤數量仍是規模驚人。
忽聽一人罵道:“天下眾修,皆是自私自利,都盼著彆人出手,自己能平白占些好,像這般手不前,這穀口何時才能打開。”
眾人被說中心事,都不覺心中有愧,循聲去,見說話的是一名穿紅袍的赤足大漢。後跟著一位材削瘦的年,大約有十七八歲,也是一名五級靈脩。
這名赤足大漢原本站在隊尾,此刻大踏步走上前來,眾修被他的氣勢所奪,不由讓開一條路,也有些修士不忿大漢出言不遜,偏偏不肯讓路,大漢目不斜視,仍是直直的向前奔出,那些阻路的修士皆被他撞到了一邊。
這些修士雖以五級靈脩為多,但修士畢竟都有法護,若想近他們的,就需先破了他們的法再說,但赤足大漢隻是用區區一,將生生撞出一條路來,就連原承天也不由側目。看來這名大漢定是修行了強壯的功法,一,就是一件厲害的法。
赤足大漢走到深壑前,做了個羅圈揖,洪聲道:“諸位道友請了。”
眾位真修一時間看不出赤足大漢的修為,但他既敢和真修平輩相稱,自然也該是一位真修之士,修行功法的修士原本就見,看不出修為也不出奇,是以連忙還禮不迭。
赤足大漢道:“在下洪朗,此次帶著劣徒來玄焰穀曆練,原本也冇想過能從玄焰穀中得到什麼好,隻盼他能多一番閱曆也是好的,如今穀口有這赤阻路,耽誤了劣徒穀也就罷了,誤了諸位的大計卻萬萬不妥。在下不才,願為前驅,還盼諸位道友看在同為仙修之士的份上,助我一臂之力。”
他也不等眾修答應,祭出一件遁,踏足其上後就向空中的赤飛去。那些赤自晨至今,一再被眾修所阻,一點腥也冇沾到,此刻見有人前來送死,立刻蜂擁而至,剎那間就將赤足大漢圍在當中。
以赤之能,不過一息之間就能將這赤足大漢上的吃的乾乾淨淨,再等一息,隻怕連骨頭都不會剩下。洪朗的弟子神甚是張,見到師尊被赤圍住,不咬住下,眼角都快要流出淚來。
眾修知道洪朗不致於就這樣輕易失手,但也好奇他會用什麼手段驅除赤,忽聽洪朗一聲暴喝,圍在他邊的赤驚慌四散,一些赤竄到壑邊,自被眾修輕易解決。
原承天凝目去,隻見洪朗周有一圈淡淡的白芒,應該是某種質特異的至寒之氣,這至寒之氣比雪神殿修士的琉璃瓶中的青氣厲害的多,遠在洪朗十幾丈外的赤,也在頃刻間就被凍冰塊,直直的向深壑底部墜去。而寒氣威能所及,更是直達三四十丈,如此一來,穀口的赤竟有一小半被寒氣所凝,而剩下的那些,也忙不迭的向那口退去。
但原承天知道這寒氣完全是洪朗真玄所,一旦真玄耗儘,這寒氣也就不複存在,到那時群散而複聚,隻怕連洪朗的命都有危險。
眾修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這洪朗竟不惜用本真玄驅除赤,他就算是名玄修,這的真玄也總有耗儘之時,到那時,且看他怎麼辦?
一人道:“前輩,晚輩不才,願助洪前輩一臂之力。”三道寒冰符飛了出來,剎時在洪朗邊炸裂開來,寒冰符的威力雖不及洪朗本命玄功,但勝在法力範圍較大,效果並不見得比大漢的寒冰玄功差上多。
洪朗本練就寒冰玄功,這寒冰符對他自然毫無影響。有人想去尋找剛纔用符之人,卻再也尋不見了。
這深壑邊的大多數修士都是二三十歲,正是氣方剛的年紀,洪朗捨驅,一舉讓他為眾心中的英雄,讓眾多年輕修士熱沸騰,於是紛紛拍開藏,道:“晚輩等也願助前輩一臂之力。”
他們取出珍藏的水係靈符真訣,一時間深壑上空靈符真訣飛,水係法所化之充塞穀口,頓時將赤的勢頭了下去。
剛纔那三道寒冰符正是原承天所發,他見洪朗的舉打破了僵局,就順勢推了一把,他知道眾修眼見閉穀的時刻一點點近,定會明白,若想驅除赤,非眾人合力不可。
一名紫衫飄然來到深壑邊上,對空中的洪朗襝衽一禮,恭聲道:“晚輩神秀宮雲裳不才,也願助前輩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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