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漾又看向秦楚，知道他是來找葉知溫的，便說：「博士在忙，秦先生可能要多等幾分鐘。」

「沒關係。」

秦楚拉著陶如墨往裡麵走了兩步，突然停住了步伐。

陶如墨不知道秦楚要做什麼，也跟著停了下來。衛漾沒聽到秦楚的腳步聲，他立馬回頭問秦楚：「怎麼了，秦先生。」

秦楚提了一個令人意外的請求，「衛漾，能把你的槍，給我看看麼？」

衛漾吃驚了下。

老虎鼻子上的不能，軍人手裡的槍不能，這個道理，秦楚必然是知道的。衛漾懷疑地看了秦楚一眼，確認這個人是正牌秦先生，並非他人易容的冒牌貨。

遲疑了下，衛漾這才把槍到秦楚的手裡。

秦楚朝衛漾投去一個激眼神。

他單手著那把沉重的步槍，卻是把它朝旁一遞。「給你。」他對陶如墨說。

陶如墨愕然地低頭，凝視著橫在自己腹部前方的那桿槍。

見陶如墨遲遲不行，秦楚又說：「你不是想麼？給你。」

陶如墨心花怒放。

衛漾卻是吃了一驚。

他深深地看了陶如墨一眼，又看了眼一臉寵溺著陶如墨的秦先生，終於敢相信這兩人真的是一對，陶如墨不是秦楚強搶來的媳婦。

陶如墨很懂規矩，並不急著手去那槍，而是禮貌懂事地跟衛漾詢問一句：「衛大哥，我能你的槍麼？」

衛漾：「可以，注意點就行。」

得了衛漾的首肯，陶如墨這纔敢手去那槍。

手冰冷，像是結塊的冰。一到那把槍，心中便生寒。真槍與假槍，當真是一便知。陶如墨不敢多，趕把手收了回去。

見這就玩夠了，秦楚邊掠過一抹短暫的淺笑。他把槍還給衛漾，道了句謝，這才拉著陶如墨轉進屋。

陶如墨還在回味真槍的手，忽然聽到秦楚來了句：「以後，不能那樣問一個男人。」

「什麼？」

陶如墨懵得很，一時間不明白秦楚是在指什麼。

秦楚腳步放慢，低頭看著陶如墨，語重心長地說：「剛才你問衛漾，能不能他的槍。這種話，絕對不能對別的男人說。」

陶如墨：「」

秦楚又說：「當然，可以對我說。不過，對我你也不需要問。」角上揚，他大步往前走，笑聲爽朗中帶著愉悅，「我連人帶心都是你的。」

陶如墨領悟他的意思後，卻是哭笑不得。大步追了上去，叮囑秦楚：「大楚，等會兒送我回家的時候，記得陪我去趟超市。」

秦楚信以為真，還問：「買什麼？」

陶如墨忍著笑說：「買包去汙力強的洗」笑出聲來，說：「給你腦子去去汙。」

秦楚被陶如墨懟得無語了。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卻令人安心的男音，從前方傳來——

「是該去去汙了。」

聞聲，陶如墨趕抬頭，就看到一個材修長，穿著白大褂的高挑男士，從前方走廊轉角走了過來。

他的穿打扮與之前兩次見麵差別甚大，但也有讓陶如墨覺得悉的地方，便是他無論各種場所都架在鼻樑上的那副眼鏡。

從知道葉知溫是人造心臟的研發人後，陶如墨對這個人就充滿了敬意。

「葉、葉博士。」一張，乾脆喊博士，不喊先生了。

葉知溫已經知道秦楚與陶如墨攤牌的事，他朝陶如墨歉意一笑，主道歉，說道：「之前不好意思，一直不便告訴你我的真實份。」

「沒關係的！」陶如墨很佩服葉知溫他們這種搞研發的人，之前在香江讀大學的時候，也有幾個教授是搞研發的科學家，他們大多頭髮稀。

陶如墨忍不住去瞄葉知溫的頭髮。

嘖嘖，好茂盛，發質還不錯，黝黑亮。

「不用看了，我不禿頭。」

葉知溫這樣一說，陶如墨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是多麼的失禮。趕收回視線，對葉知溫歉意的笑。

秦楚在一旁說風涼話，「葉知溫你可長點心，別真禿頭了，那就真的找不到老婆了。」秦楚老婆在手，天下他有，諷刺葉知溫也變得有底氣了。

葉知溫：「」

「找我做什麼？」他決定跟秦楚這二缺貨說話。

秦楚直接說明來意，「墨墨今天有些頭疼。」

「哦？」葉知溫表變得有些嚴肅。

陶如墨的病，葉知溫是瞭解的。陶如墨當年腦子反覆過兩次傷，腦後有一塊淤，因位置特殊不適合做手，就一直長在裡麵。

正是那塊淤，導致記憶缺失。

葉知溫盯著陶如墨看了看，才問道：「是不是有恢復記憶的前兆了？」

陶如墨吃驚不已，暗道葉博士就是葉博士，厲害。

「是的，今天上午我想起了一些記憶片段，腦袋便不了的開始疼。」

「跟我來。」

葉知溫直接帶著陶如墨去了一間放滿儀的檢查室。陶如墨本也是醫生，對這些材都是悉的，安靜的躺在一張床上，被葉知溫將整個子推進儀。

閉上眼睛，到有東西在圍繞著的頭部旋轉、窺視。

葉知溫與秦楚站在儀外，盯著電腦裡麵呈現出來的檢查影像。「這裡。」葉知溫暫停了畫麵，指著一小塊黑影。

秦楚盯著那個黑影，呼吸突然變慢。

不用葉知溫刻意解釋，秦楚也發現了不同。他吶吶地說：「這塊淤，較之六年前，變小了好多。」

「是的，它在慢慢化開。」

葉知溫臉上浮出一抹笑意，他拍拍秦楚的肩膀，對他說：「這是好事，不用手，也能恢復記憶。」

秦楚去擰起了眉心，到不安。

恢復記憶了，對自己的態度，還會像現在這樣好麼？

秦楚心慌的同時，又不停地催眠自己這是一件好事。

葉知溫知道秦楚在顧及什麼，他沒多說，這種事，還要讓秦楚自己去想通才行。「看樣子，過不了幾個月，腦子裡的淤塊就能全部散開了。」

「記憶恢復，是遲早的事。」

「秦楚，你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