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幫我把你哥扶起來。」

「好咧！」

秦澗彎腰要去扶秦楚，被秦楚瞪了一眼，「讓開，我不需要你扶！」秦楚十分氣，自己站了起來，齜牙咧地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全程，陶如墨沒跟秦楚說一句話。

想到昨晚百般求饒秦楚都不肯放過，陶如墨就不想搭理秦楚。

秦楚坐在沙發上，見陶如墨進了廚房，就一直瞄忙碌的影。陶如墨表淡然，秦楚也看不出是在生氣，還是沒生氣。

想到昨晚自己太胡鬧，秦楚就心虛。

陶如墨端著一盤子冰塊走了過來，用一個封袋裝著冰塊，又用一塊白巾包住冰塊。陶如墨對秦楚說：「頭低點兒。」

秦楚乖乖地低頭。

陶如墨拿起冰塊往秦楚臉上，看似魯，但力氣確很溫。陶如墨見秦楚被墨亦辰揍過的地方都變青變腫了，也覺得墨亦辰下手重了。

但墨亦辰這事沒做錯。

他心裡恨秦楚傷害了自己，他沒有一刀捅死秦楚，都算他善良了。

這種被親人默默保護的滋味，還不錯。

「你，覺怎麼樣？」秦楚突然問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秦楚這話一問完，陶如墨手上力道突然變大。秦楚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嘶！」秦楚知道自己又到陶如墨的雷點了。

秦澗跑去廚房幫墨亦辰做飯去了，客廳裡就他兩人。

陶如墨冷笑，按住冰塊，用力地往秦楚的傷口腫塊上按。見秦楚眉頭皺著，陶如墨出一副無辜的表，問秦楚：「你覺怎麼樣？」

秦楚覺得疼，但他打死不承認，他死鴨子，說：「爽！」

陶如墨直接把冰塊丟他懷裡去，「那你繼續爽去吧。」

起走進廚房，見墨亦辰炒好了牛炒飯，就對墨亦辰說：「我來裝。」

「好。」

陶如墨將牛炒飯分三份。

墨亦辰經常做飯，手藝不錯，聞著就香。昨晚耕耘了半宿，到現在還沒有進食的秦楚聞到這香味，立馬就坐不住了。

他起就往廚房走，一邊走，一邊用冰塊敷臉。

見陶如墨端著兩份牛炒飯走出來，秦楚出一隻手就要去接，上還說著：「我自己來端就可以。」

結果陶如墨一錯，端著那盤子越過秦楚朝餐廳走了過去。把兩份炒飯放在餐桌上，回頭對墨亦辰和秦澗說：「辰辰，秦二公子，過來吃點炒飯吧。辰辰炒的飯，聞著就好吃。」

嫂子開口喊話了，秦澗不敢不從。他在哥那雙能殺人的威脅眼神下，快步走到餐桌邊坐下。

墨亦辰炒的飯，秦澗一定要仔細品嘗。而墨亦辰，本就不願意讓秦楚吃自己炒的飯，所以他都沒有猶豫，直接端起另一盤子炒飯開。

陶如墨從秦楚邊走過去，去了廚房，端起剩下的那一份炒飯，拿著勺子一口一口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秦楚一個人站在廚房門口，頓時會到了被排的滋味。

他知道陶如墨是在報復他。

昨晚，他的確是太沒節製了，可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實在是太陶如墨了。憋了這麼多年，突然得到，能忍得住嗎？

秦楚悶悶不樂地回了客廳，想了想，給秦鍾打了個電話。

「爺爺，你吃早飯了沒？」

秦鍾：「剛吃完。」

「還有剩的沒？」

秦鍾眉頭一皺，「你還沒吃？」

「沒。」

「過來吧。」

秦楚便去秦鍾那邊蹭早飯去了。

見秦楚走了，陶如墨這才目複雜的著自己的弟弟。發現姐姐在看自己，墨亦辰趕放下炒飯，忐忑不安地聽著訓話。

「你怎麼下那麼狠的手？」

陶如墨開口就是維護秦楚，墨亦辰心裡不忿，「姐，秦楚那畜生害得你好苦！」

秦澗默默地聽著，屁都不敢吭一個。

敢吭聲，就是被揍的下場。

陶如墨卻說：「再過幾天我們就要辦婚禮，你把他打那樣子，到結婚那天傷勢都不一定能好。」陶如墨懊惱地說道：「真是的，要打，也得婚後再打啊。」

秦澗：「」墨家姐弟一個比一個兇殘，心都是黑的。

秦澗地在心裡為他哥點了一排蠟，他能想象出他哥未來的日子是多麼的淒苦。

果然墨亦辰聽他姐這樣一說，立馬就舒坦了。「嗯哼，這次是我挑錯了日子，那我保證，在你們結婚前，我絕對不跟他手。」墨亦辰從來不對陶如墨撒謊，他說到做到。

聞言，陶如墨鬆了口氣。

至，在結婚前的這段日子，墨亦辰是不會找秦楚的麻煩了。

「辰辰真乖。」

吃了午飯，墨亦辰把秦澗趕走，他則跟陶如墨一起坐在秦楚小樓的院子裡聊天。陶如墨特意搬來一套茶，一邊泡碧螺春，一邊聽墨亦辰講述當年失蹤後的那些小細節。

「所以當年，我失蹤後，你們與警方，最後隻在海邊找到了我的一隻鞋子？」

墨亦辰臉難看地點了點頭。「是，我們都不肯相信你會跳海自殺。」墨亦辰痛苦不已，他說：「姐姐，我比誰都清楚，你是多麼的堅強。雖然被秦楚那玩意兒傷害了，你心的確不好，也有些憂鬱癥的傾向，但我確信你沒有尋死的想法！」

「因為你曾對我說過，生命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浪費什麼，也不要浪費生命。再說，那時候爸爸剛去世，媽媽又不好，你不可能自殺，不可能丟下我和媽媽！」

「所以聽警方斷定你是跳海自殺了，我真的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墨亦辰的記憶又被拉回到那段黑暗的時裡，他痛苦的抱住自己的頭，呢喃道：「我跟他們說你不是跳海自殺了，可能是有人把你推下去了，但他們不信。」

見到墨亦辰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陶如墨心裡泛苦。

難以想象那幾天墨亦辰是怎麼熬過來的，心疼這個傻小子。

「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你的，最後警方都不肯再找了。我一個人堅信你沒死，又有什麼用！大家認為你是跳海自殺了，那你便被釘上了輕的罪名！」

當所有人都認為你死了，那你就是死了。

－－－－－－題外話－－－－－－

有人說，一個人生命的終止，並不是真正的死亡。隻有當這世界最後一個記得他的人也死了，那他纔是真的死了。墨亦辰永遠都不會忘記姐姐，因為他怕自己忘記了，姐姐就真的死了。